第38章 唐寶莊借兵
- 江湖行之我有一劍
- 來嘞客官
- 3023字
- 2019-04-22 20:54:35
夜深庭院楊花轉,閑談春風。
寧靜的夜晚總是不太寧靜。
唐寶莊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哦不!而是兩位!
一位身穿樸素僧袍的老和尚,一位身著華麗的公子哥。
一貧一富。
一位年輕男子身穿衣褻,打著哈氣懶散的坐在唐寶莊議事廳主位,抬眼瞧了一眼坐在副位的二人,嘴角微微翹起,隨后便對著那名公子哥陰陽怪氣道。
“呦呵!稀客呀!沒想到,堂堂趙國三皇子趙廣竟會光臨寒舍,嘖嘖嘖真是奇了怪哉!”
公子哥模樣的趙廣面帶不屑冷哼一聲言道。
“正巧路過,本想問你點事情,不然你以為本王會到你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兒哪有我天刀派來的自在?”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劉銘,送客!”
“你……。”
年輕男子說罷懶懶散散的便對著背后揮著手,讓一旁站在身后的綿陽寨“老六”送客。
趙廣直接一拍座椅扶手爆怒氣起身,隨后又平靜的做了回去。
趙廣從鷹頭澗里逃出來來到唐寶莊可不是找罵的,而是真的有事求于這北涼世子,倘若他今日真就耍脾氣離去,那這中山日后怕是他趙廣也就只能坐看西漢于北涼兩勢相爭,而在也插不得手!
身穿衣褻的年輕男子見狀是哈哈大笑,趙廣強忍著怒意默不作聲。
年輕男子自然知曉趙廣是來干什么的,綿陽寨本想一箭雙雕,先除掉高進這根硬骨頭。
在之后放出天道派半路行俠義之事的風聲,讓猶豫不決的鷹頭澗更偏向他一些,這樣一來招安之事循序漸進,總會成功。
可事實難料,自己這小舅子好巧不巧的插了這么一腳,弄得趙廣滿盤皆輸不說,還損失了二百大趙鐵執事。
但據他得到的情報,趙家老兒得知后很是不高興,不光召回了潘月半,還沒收了趙廣所有兵符,他現在出了有一座天刀派以外,那便是孤家寡人一個!
隨后年輕男子好像笑夠了,又瞥向座下老僧好奇問道。
“本世子好奇,大師是那座寺廟的高僧又所來何意?”
樸素僧衣的老僧雙手合十,宣了句佛號,對著年輕男子頷首點頭回道。
“阿彌陀佛!老衲自西域大涅槃寺而來,法號那伽,與趙廣施主來意大體相同!”
“哦?原來是西域大涅槃寺的高僧!怎地?中原之事,西域高僧也有興趣?”
那伽上師沒有言語,只是對著年輕男子點頭施禮。
年輕男子沉吟不語,不知在想著什么!
西域與中原可謂是千年來恩怨不斷,先有唐末安治七年的保安之役,已天降隕石大唐勝利而結束,隨后便是大唐“馬踏西域“,西域被平納入中原版圖。
可大唐隕滅之際,西域又恢復了獨立,并主動進擊中原,參于文官史書所寫的”百國大戰“,最后決戰敗于“晉”并立誓永不踏入中原半步,方才阻止中原第二次”馬踏西域“。
在之后的春秋天罡地煞國戰,就沒了西域這個外來戶。
年輕男子只是不解,這趙家趙廣何時于西域的蠻子勾結在一起了,心中所想并無溢于言表,還是那副慵懶的姿態笑瞇瞇地望著一旁的趙光道。
“知道你是來借兵的!怎么?準備動武了?”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曉,林安辰你是派人去的!”
“哦?還有此事?”
年輕男子雖嘴上否認,但那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已說明了一切,趙廣怒目而視。只聽年輕男子又笑言道。
“說吧,要多少?怎么分?”
“精兵五百加我天刀派五百人平鷹頭澗,還需高手兩名去殺一人!事后五五分”
“哦?竟有人比本世子更拉仇恨的,誰啊?”
年輕男子明知故問,可趙光聞言臉色卻不自覺得變得猙獰起來,要不是此人,自己豈能在唐寶莊低聲下氣的求著他?只見趙廣臉色怨毒得沉聲道。
“西漢劉長安!”
“呦呵!無巧不成書,趙兄不知,他是本世子的小舅子嗎?”
“那你要怎么樣!”
趙廣只見怒拍扶手站了起來。
年輕男子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笑著用手對著趙廣往下按了按,示意他先坐下,趙廣冷哼一聲坐回原位言道。
“說吧!什么條件!?”
“嗯~哎呀呀!你可讓本世子真拿難辦,你問我借兵,五五分本就不公平,三七吧,你三我七!”
“你做夢!”
“好好想想,現在可不是在你的家皇宮后院,而且據本世子了解,你怕是沒幾天就得讓你家老子召回皇城,再提醒你一下,你要殺的人可是本世子的小舅子,必須得加錢!但放心!和本世子談買賣童叟無欺,考慮一下?”
“夢元熹,你不要欺人太甚!”
夢元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淡然一笑。隨后從袖中掏出一枚代表北涼的虎符交給了一旁的劉銘,沖著劉銘使了個眼色,劉銘接過虎符后點了點頭,沖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趙廣走去,將手中虎符攤開遞給趙廣。
趙廣沒有去接,他還在猶豫著這筆買賣倒是劃算不劃算。
片刻后,趙廣臉色略微緩和,將劉銘遞來的虎符緩緩拿起放入了袖中。
夢元熹見狀微微一笑,心知這筆生意成了,隨后突然的問想一旁的那伽和尚言道。
“大師五百里路途遙遠,不如今日便在本世子這住下吧,定為大師安排一間上等廂房,如何?”
那伽和尚搖了搖頭道:“老衲在這先過施主好意,老衲之求一事!”
“哦?何事?”
“那老衲當日于施主們同行便可!”
“可是為了本世子那小舅子?”
那伽和尚雙手合十低頭不語,夢元熹微瞇雙眼心中大體有數!
讓劉銘送走了那伽和尚與趙廣時已夜半兩更,夢元熹毫無睡意,站在院中望著鷹頭澗方向搖頭苦笑。
劉銘回來后正巧看見這一幕,不由得問道。
“世子殿下為何苦笑?”
夢元熹嘆了口氣,竟露出一絲同情之色言道。
“知道那和尚得來歷嗎?”
“屬下不知。”劉銘有些羞愧得地下了頭,這事的確是他的失職。
夢元熹擺了擺手示意劉銘不用在意,隨后道。
“我知道!是劉青峰的人!”
“世子殿下為何得知?”
“在那老和尚說他來自西域大涅槃寺的時候,我便感覺有些不對,在我和那老和尚說,大師五百里路途遙遠今日便在這里住下之時,老和尚竟沒否認我便知曉了!”
劉銘想了半天方才反映過來,隨后對著夢元熹佩服道。
“西域在西漢關外,西漢與中山的距離便是五百里,殿下確實聰慧過人!”
“怕馬屁的事先放一放,那和尚倘若真是劉青峰的人,你不覺得我這小舅子有些可憐嗎?江湖游蕩,不光是又仇家在側,還有親人在后,如履薄冰!如鯁在喉,嘖嘖嘖,可憐,可悲啊!”
......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劉長安與高進一早便來到了林鷹的住所,老王頭說要與王三一說些事兒,兩人便都跟沒來。
林鷹早就安排了早點在等著二人,二人與林鷹夫妻二人吃過早飯后便去了議事廳。
“林當家,怎沒看到林安辰呢?”
劉長安也有些好奇,就以林安辰那小丫頭的性子,平日里應最能鬧挺的存在,但今日卻毫無動靜。
“唉!劉老弟見笑了,小女啊就這個樣子,除了沒事愿胡鬧以外,也便是這賴床嘍!”林鷹嘆了口氣無奈道。
劉長安淡然一笑,說著眾人便來到了議事廳前,廳中并無他人,見劉長安二人坐下后,林鷹對著劉長安深深鞠了一躬,便率先開口道。
“林老哥再次謝過劉老弟的救命之恩!昨夜問過小女后,才知此事是如此兇險,昨日若不是劉老弟在場,小女怕是兇多吉少啊!”
劉長安見狀連忙站起身來扶助林鷹,隨后有些慚愧道。
“林當家,快起,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這可能便是周一正施展的離間計罷了!”
林鷹起身后搖了搖頭,坐回了座位有些擔憂道。
“就只怕這不是周一正等人所謂啊!”
“哦?林當家可查出周一正身份?”
林鷹點了點頭道:“怕是我不說劉老弟也能猜出吧,但讓我不安的便是不是天刀派雖為!”
劉長安有些沒明白于是問道:“不是天刀派,難道還有第三股勢力不成?”
“老弟可聽過唐寶莊?”
“唐寶莊?可是北山的唐寶莊?”高進連忙言道。
林鷹點了點頭,見劉長安一頭霧水,便解釋道。
“劉老弟剛來中山對中山還不是太了解,中山雖是勢力無數,但算的上一流的也就那么寥寥三個而已,西山的天刀派,北山的唐寶莊還有老林我的鷹頭澗。”
聽完林鷹的話劉長安方才明白,但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那綿陽寨?”
高進喝水的動作先是一怔,隨后便咳嗽起來,喝進口中的水瞬間噴了一地,林鷹眼中帶笑卻沒拆臺,待高進咳嗽完后方才弱弱的道。
“咳,內個公子,沒有可比性的,咱就別額......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