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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公子借劍一用

  • 江湖行之我有一劍
  • 來嘞客官
  • 3554字
  • 2019-03-22 14:35:08

福緣山后山有一處桃花林,可正值早春,滿林的桃花樹只是剛冒出新芽,沒有滿園桃花的景象顯得有些凋零破敗,早先這后山處并沒有這片桃花林,可是十年前皇帝突然下令重修了一下福緣寺,捎帶著也在這福緣山后種植了一處三里桃花林,歷經十年風吹雨打,桃花林已逐漸成形,雖離地僅七尺有余,但待到深秋時節,綻放出來滿園的粉紅花朵與那沁人心脾的花香足以讓人心曠神怡

一位身穿白衣袈裟的年輕和尚盤坐在一顆桃樹之下,不知是在打坐修禪,還是在歇息打盹。

“無緣師兄~,無緣師兄~!”

桃林遠處一位小沙彌滿臉焦急,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桃花林,當他在桃園深處找到了正打坐的白衣和尚后方才松了口氣。

年輕的白衣和尚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攥緊手中佛珠手串,放在雙腿之上捏蓮花狀的雙手也是緩緩合十,起身后那潔白如雪的僧衣竟還是一塵不染,沒有帶起樹下任何塵土,對著小沙彌微微躬身行禮宣了句佛號后微微一笑,如沐春風,佛性十足。

小沙彌見狀也忙是雙手合十躬身回了一禮道。

“無緣師兄,公主殿下,親自來寺中上香,主持方丈讓您過去一趟!”

白衣和尚聽聞,眼中竟有些復雜神色,像是在思索猶豫,片刻后問道。

“是師傅的意思還是…………。”

“是公主殿下的意思,公主殿下想請無緣師兄解惑!”

小沙彌如實回答,白衣和尚卻是良久沒有說話,半晌后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小沙彌不知所以,只聽白衣和尚回道。

“你去告明師傅與公主殿下就說貧僧正閉關修禪,不知何時才能出關,還望公主殿下另請高明吧。”

小沙彌撓了撓頭有些左右為難,委屈道。

“師兄,師傅說出家人不打誑語。”

白衣和尚瞪了小沙彌一眼道。

“榆木腦袋,師兄那里說誑語了,師兄即刻閉關。”

“哦!”

小沙彌正考慮要不要告訴師傅和公主殿下實情之時,只聽一聲女子憤怒的咆哮聲從他的身后響起,氣如洪鐘嚇得小沙彌一個趔趄。

“唐央措!”

正要逃離桃林的年輕白衣和尚可能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手一緊,死死的攥住了佛珠手串,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沙彌背后,一襲紅衣的年輕女子正佇立原地,盯著小沙彌前方白衣僧人的背影抿起嘴唇久久不語。

年輕的白衣和尚搖了搖頭長嘆口氣,緩緩地轉過身來,雙手合十躬身一禮宣了句佛號道。

“阿彌陀佛,不知施主喚貧僧有何事?”

不知為何紅衣女子看到白衣和尚轉過身來反而平靜了,淡淡回道。

“哦!沒什么,我明日就要嫁入北涼,今日前來向無緣法師求一支姻緣簽!”

…………

只聽“砰”的一聲,白衣和尚手上的佛珠手串竟被活生生的捏爆一顆,其余顆佛珠也應聲掉落在地,埋入泥土,無聲無息。

“姻緣簽?姻緣簽!好,好,好!”

白衣和尚一笑,笑的很無奈,很愧疚,又很落寞,笑的毫無佛性,笑的與凡人無意。

七情六欲,五味雜陳,他皆有,他不是那大雄寶殿之上無情無欲的金身佛陀,可他們都認為他就是那轉世佛陀。

他受世人敬仰尊重,他受那世人的百萬香火,受師傅的諄諄教誨,受父親母親的養育恩澤。他不能負了世間人!他也不敢負了世間人!

所以他只能當他的那個“轉世活佛無緣”!所以他只能負了她,不能再當那說要娶她的鄉間小子“唐央措”。

問世間情為何物,佛說“緣起即滅,緣生已空”。

“姻緣簽之事,貧僧師傅蓮花住持比貧僧更加擅長,貧僧在此先祝施主與先生,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唐央措!你答應過我說你要娶我,你說過等你修成了佛你要帶我去看天上的星星,只要你說帶我走,我即刻便跟你走,你仍可繼續修你的佛,我只等你修成之日便可!”

“若求世間雙全法,既負如來又負卿,緣得弱水三千時,何須樹下證菩提?”

白衣和尚搖了搖又是躬身行了一禮后轉身便要走。紅衣女子沒有再出言挽留,他的心意她懂了,一行炙熱的淚水從眼眶輕輕滑落,不止有她的,還有轉過身的他。

紅衣女子無力的癱軟在地忍不住的抽泣著,白衣和尚背對著紅衣女子猛然轉身看著紅衣女子狼狽的樣子心如刀絞,雙手合十又便是一禮朗聲道。

“施主平生最喜桃花,貧僧最后再送施主一場絢爛桃花,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剎那間,三里滿園桃花樹上的新芽,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瘋狂生長,直到滿園春色桃花開,紅衣女子呆楞楞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出神。

她喜桃花,所以求父親在福緣山后山栽種下了三里桃花,他不喜,說桃花屬陰,對她不好,可他還一直在桃花園里清修。慕然回首他已不在桃園處。

宣武縣客棧,一老二少一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不可置信。

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對著年輕道士率先開口道:“二狗兄,你這......”

年輕道士伸手打斷很是不滿的道:“你都知道我不叫劉二狗了就不能不埋汰我!”

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一臉幸災樂禍道:“誰讓你當初騙我來著,不叫你二狗叫你什么?話說回來,你這到底惹到誰了?殺榜帖都帖上有名,我感覺你啊可是要兇多吉少嘍!”

“切,竟說風涼話,老子吉人自有天象,死不了!”

一旁的老道士眉頭緊鎖,搖了搖頭對著年輕道士道:“公子,我看此事非同小可,我們不得不防啊!就前些日子那根竹簽來說,想必也是沖著殺榜帖上的賞金來的!你看......。”

年輕道士突然伸手打斷了老道士的談話,滿不在乎道。

“沒事沒事,這不是還有老王頭你呢嗎?放寬心,天兒不早了,咱們啊,都快點回房間趕緊睡吧,我都困了,明兒個還要早起練劍呢!”

說罷趁著年輕書生不注意對著老道士使了使眼色,告他稍安勿躁。

三人不是旁人正是劉長安小花兒與老王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小花兒左右勘察了一番后便關緊了房門,熄滅了房中蠟燭,進行著每日必備的功課。

“一切如常,已入殺榜。”

寫下八字后小花兒長處口氣,這是每日必須要報送給遠在西漢那位公子的,他是戲子,演戲才是他最擅長的,經過一月接觸,他終于知道了他到底處在何等漩渦之中,百花會的眾人皆在那位大公子的掌控之內,當然還有救命之恩在身。如若背叛他便是那不忠不孝忘恩負義之人。

小花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劉長安不像公子所得如此不堪,反而從練劍之事看來,劉長安所表現出來的堅韌是無人可及的,練劍能練暈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出來的事。只是他的運氣可能有些不好而已。

小花兒沒有選擇從客棧正門出入,反而是帶著字條跳窗而出,找到了一家典當鋪,可典當鋪早已關門,但小花兒上前敲門之時,這家典當鋪的門還是緩緩的打開了,門只打開了一絲縫隙,可就從這一絲縫隙里竟伸出了一只干枯蠟黃的手,這一幕要是被旁人看見定要以為大晚上看到的是一只鬼手,可小花兒沒有絲毫驚訝,沒有多說一句便將手中的字條放在了那干枯的手上,轉身便走,返回了客棧。

巷子里一處黑暗的角落兩雙眼睛正盯著小花兒的一舉一動。

“公子,你猜得果然沒錯,這小花兒當真是青峰公子暗藏在咱們身邊的棋子。”

“看見小婉兒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那公子為何?”

“因為我看不出這近一個月的時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走吧,回去睡覺,明個還起早練劍呢!”

“公子,這,這......。”

“快走了!”

清晨,劉長安三人打著哈欠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和往常無疑,可今日清晨的黃河邊卻不止是他們三人而已了,只見劉長安平日練劍的地方一襲綠袍佇立在此一動不動,仿佛在等他們。

劉長安眉頭緊鎖,這綠袍女子他可忘不了,短短幾句話就能產生魅惑之力,老王頭以一品金剛境都看不清實力的人物他豈能忘了,雖有種莫名其妙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但劉長安確定自己長這么大也是頭回見過此人,而且她第一次給劉長安的感覺一直都不是很好,像是狐媚妖人。

綠袍女子可能感覺到了劉長安幾人的來臨,緩緩地轉過身來,那狹長勾人的丹鳳眸子,放肆的打量著劉長安三人,看到三人有些毛骨悚然,劉長安率先忍不住了上前走了幾步問道。

“不知姑娘前來所為何事?”

綠袍女子瞥了劉長安一眼懶洋洋道。

“打架還有合作!”

話音剛過,綠袍女子全身氣勢暴漲,劉長安與小花兒嚇了一跳,只有老王頭無動于衷,下一秒一個閃身便到了劉長安身后,她的手中多了一根“竹簽”。

綠袍女子眼神冰冷的看向遠處的一顆枯樹枝,只見那枯樹枝上坐著一位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小女孩費力的啃著糖葫蘆,雙腿還在不停晃啊晃的很是愜意,感受到了遠處綠袍女子的目光,小女孩撇了撇嘴有些不悅道。

“這死狐貍也來摻一腳,真是煩人!”

說罷縱身一躍跳下了樹枝,蹦蹦跳跳的就向這縣城中走去。

綠袍女子見狀也沒有追擊的意思,劉長安也是看到了綠袍女子手中的竹簽和那坐在枯樹上的小女孩,知曉那綠袍女子剛剛也是救他一命,所以抱拳躬身謝道。

“謝姑娘出手相救。”

綠袍女子扔掉手中的竹簽看了老王頭一眼平淡道:“不用謝我,我即便不出手,這位王小兒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我說過我今日是來打架和談生意的。”

劉長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問道:“姑娘,何處此言啊?”

“沒什么,就是想領教領教,王小兒的高招,只要實力我認可了,接下來談的就可是生意了!”

沒等劉長安再問,老王頭就搖著頭站了出來問道:“我如果不愿出手呢?”

“那就殺了這倆小子!”綠袍女子說話的語氣很輕,但充斥的不可置疑的威壓。

劉長安和小花兒就是二臉懵逼了,好家伙,這可能是碰到仇家了啊!

只見老王頭答了一聲好字便轉頭看向劉長安道。

“公子,可否借劍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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