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渣子刺入醉漢眼睛，直接扎爛了他的眼睛，兩顆眼珠子從眼眶匯總滾下來，被顧凡一腳踩碎，鮮血從溢滿空曠的眼眶，然后順著臉頰流下，看上去有些恐怖。

顧凡并沒有因此停手，手里拿著玻璃渣子繼續在醉漢臉上劃著。

片刻之間，醉漢那張臉已經沒有辦法辨認。

“現在真的是我們劃爛了這張臉。”

顧凡笑的有些冷，他抓起醉漢的頭發，示意給醉漢大哥看。

沙雕心里咯噔一聲，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他咽了一口唾沫，只覺得頭皮發麻，原本這個醉漢只是想訛詐他們，現在顧凡毀了他這張臉，雙方是真的結下了梁子，顧凡這么做，真的是在逼醉漢的大哥和自己動手。

沙雕看了下四周角落，附近的攝像頭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全部被轉移了方向，他們這片區域玩去哪空白一片，處于監控盲區。

這群人是有備而來。

醉漢在顧凡手中痛苦掙扎著，卻被顧凡狠狠踩在地上。

“你的小弟被人踩在地上侮辱，作為大哥你會無動于衷嗎？”

顧凡冷笑著看著醉漢大哥，一邊冷嘲熱諷，一邊用腳踩踏著醉漢的腦袋。

“小兔崽子你找死。”

大哥終于怒不可遏，揮動棒球棒大步流星朝顧凡砸來。

“兄弟們抄家伙，還是那個價，打斷腿兩萬，打斷胳膊一萬。”

見到顧凡有危險，沙雕豈會坐視不理，隨手抄起身邊的塑料凳子朝大哥砸去。

安保部等人也隨手抄起身邊的家伙沖了出去。

做安保的眼力見一定要好，醉漢這幫人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來者不善，一場混戰必不可少，他們一直較著勁，剛剛沙雕一聲令下，他們什么也不顧的沖了出去。

棒球棒與塑料凳碰在一起，雙方拳腳相加，打得不可開交。

周圍的群眾嘩啦一聲逃竄，唯恐傷及自己。

大排檔老板也遠遠的躲在一旁，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顧凡臉上沒有表情，見到大哥沖過來，顧凡在醉漢身上踹了一腳，醉漢應聲被顧凡掂了起來，整人朝大哥砸去。

與此同時，顧凡也揮拳朝大哥面門砸去。

醉漢龐大的身軀當場壓倒幾名地痞流氓，大哥伸手較好，及時躲了過去，但還沒有抬起頭，顧凡一拳便打在他臉上。

大哥頓時覺得一陣眩暈，雙耳嗡嗡直響，鼻子中有液體噴灑出來，周圍熙熙攘攘他的身體卻不聽使喚。

顧凡一把奪過大哥手中的棒球棒，雙手握住試了一下力道，眼神一狠呼哧一聲掄在大哥右手手臂上。

“嘭~”

顧凡力道過大，棒球棒應聲斷裂。

大哥也在同一時間打出一聲慘叫，整個人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道，身體向踉蹌了幾下栽倒在地，他的右手手臂直接耷拉了下來，鮮淋淋的血液順著衣袖向下淌去。

顧凡將大哥踹到一邊，隨手撿起地上的棒球棒朝其他人掄去。

片刻光陰，大哥帶來的人便倒下一大片。

顧凡攻擊性高太強，直接將剩余的混混嚇破了膽，他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手中的棒球棒咣當一聲丟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像篩糠一樣。

安保部幾人撿起棒球棒，將這群人圍在一起。

大哥已經昏死過去，他身下淌了一大片鮮血。

顧凡在大哥身上點了幾下，隨即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拖了過來。

他們燒烤的桌子上還有吃剩下的湯汁，正在冒著氣泡，顧凡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水，索性抓起湯鍋直接倒在大哥身上。

大哥被燙醒，熱油燙的他身上全是水泡，他的臉頰劇烈抽搐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盯著顧凡，卻不敢哼嚶一聲疼。

做完這些，顧凡沒有在看大哥一眼，拿了個還算完整的塑料凳坐在桌子前，狂吃著面前的燒烤。

一點吃顧凡心中還一邊抱怨道：“人間真不值得，明明已經吃飽了，剛一動勁又是餓的要死。”

說著，顧凡又朝大排檔老板要了一箱啤酒。

大排檔老板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仗勢，哪里敢懈怠絲毫，抓起身邊的啤酒箱搬了過去，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里。

沙雕已經失去了語言組織與表達能力，從第一次見到顧凡到現在，顧凡不斷刷新著沙雕對顧凡的認識。究竟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將棒球棒一下子報廢，對面大哥的手臂耷拉下來，跟裝飾物一樣，不及時接受醫治就報廢了，及時救得過來，下輩子基本上就殘了。

他們今天剛剛見面，有一面之緣，連對方是什么來歷還不清楚，顧凡出手卻像是遇到了生死大敵，完全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沙雕現在一點也不敢小看顧凡，別看他只是一個學生，還不到二十歲，卻是個實打實的狼滅，狠起來就連他這個在道上經歷生死的人都感到害怕膽寒。

“顧，顧哥，接下來要怎么做？”

顧凡在一旁吃的正香，沙雕卻坐立不安，這么大的事情肯定蓋不住，光哥怪罪下來，自己有幾個腦袋也保不住啊。

“隨便抓一個小弟，把所有能問的都問出來。”

顧凡抽張紙擦了擦嘴，從塑料凳上站了起來。

“我給你做個示范。”

顧凡撿起旁邊沾著鮮血的棒球棒，來到其中一個小弟身邊蹲下，用棒球棒頂端翹起小弟的下巴。

“他是你們大哥。”

顧凡指了指已經斷了一條胳膊的大哥，問著小弟。

小弟點頭如啄米，口中接連答是。

“好，我問你幾個問題，答對了，你大哥沒事，打錯或者不答或者稍有猶豫，你大哥的另一條胳膊就保不住了。”

顧凡將大哥拖到小弟身邊，讓大哥與小弟好好看著。

看到大哥視死如歸的眼神，小弟顫顫巍巍的，不敢正視大哥。

顧凡卻視而不見，開口道：“第一個問題：你們是那條道上的？”

“我們是YP區的，主管YP區大學城一帶。”

“YP區大學城的？”

顧凡朝沙雕示意了一眼，有轉過身問道：“今天是誰指示你來的？”

“是，是！”

顧凡突如其來的直奔主題，小弟一不小心差點吐口而出。

“你不用回答了。”

顧凡轉身看了大哥一眼，眼中閃過一道戲虐的目光，手中的棒球棒直接砸在了大哥肩胛骨上。

一攤血液從大哥身上濺射出來，大哥的肩胛骨直接碎掉。

沙雕在一旁看的心臟突突直跳，顧凡給人的心理壓力太大，稍有分神就會受到懲罰，但在這種高壓狀態下，在審訊者持續逼問狀態下，被逼問者往往會承受不了而精神崩潰托盤而出。

大哥肩胛骨被雜碎，小弟被嚇得哇哇直叫，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兩腿之間飄出一股騷味。

“辛苦大哥了。”

顧凡將大哥拽到一邊，封住他的穴位，以免大哥流血過多死掉。

說完，顧凡又拉出一個小弟丟在剛才的小弟面前，這個小弟比之前的小弟臉色更加慘白，整個人看上都有些恍惚。

“他是你的好兄弟？”

顧凡指著第一個小弟問第二個小弟道。

“是，是的。”

第二個小弟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游戲規則還需要我介紹嗎？”

顧凡挑著第二個小弟的下巴，“快問快答，我會問一些問題，需要你在短時間內快速回答上來，沒有做到，你的好兄弟會受到懲罰。”

“明白了嗎？”

顧凡又問了一遍。

第二個小弟麻木的點頭。

“看著我的臉實話告訴我，我們之前認識嗎？”

第二個小弟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那我們之間有什么瓜葛恩怨嗎？”

小弟依舊搖著頭。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誰給了你們錢讓你們來找我們麻煩的？”

“啊！”

第二個小弟剛想搖頭，卻猛然發現問題不對。

顧凡冷笑一聲，舉起棒球棒就要砸下。

“是龍少，龍少給了我們老大十萬，讓我們打斷沙雕的胳膊和腿。”

見棒球棒要落下，第一個小弟突然全盤托出。

“八點時候有人找到我們說有人挑釁龍少，出十萬買他的胳膊和腿，文件夾里裝的是一個名叫沙雕的信息，我們根據車牌號找到了你們，才對你們出手的。”

話音未落，沙雕一把沖出來抓住第一個小弟的衣領：“老子從來不認識什么狗屁龍少，怎么可能和他結下梁子。”

“我們這是拿錢辦事，其他的也不清楚。”

小弟為了活下去，已經什么都不顧。

“王八蛋。”

沙雕松開那個小弟，一腳揣在旁邊的塑料凳上。

沙雕有些郁悶，自己什么時候又招惹上了狗屁龍少。

“大哥，知道了我們都說出來了，我家里還有母親孩子要養活，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那個小弟聲淚俱下，跪在地上不停朝顧凡磕著頭。

顧凡停在小弟身邊，站立不動：“你說，如果我一刀捅死了你，然后再向你道歉，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吧。”

顧凡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小弟的動作卻戛然而止，整個人木那的保持著一個姿勢，眼神空洞縹緲。

“你們要斷沙雕的胳膊和腿，不完成任務可是沒有辦法交差的，這樣吧，你們拿著自己斷掉的胳膊和腿，回去向龍少交差。”

顧凡冷笑一聲，揮起棒球棒朝小弟砸去。

一陣急促的警鈴在劃破緊張急促的空氣，一輛輛閃爍著警報的警車闖入顧凡視野。

“警察，抱頭蹲下。”

“不好，分頭跑。”

見狀，沙雕臉色大變，抓起車鑰匙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