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只要她愿,我便娶
- 桃之夭夭,愛如蜜糖
- 菌桂
- 2077字
- 2021-07-15 20:36:35
她也曾看到過她最敬愛的外祖父看著外祖母的畫像時,他的身影,永遠是落寞與悲傷。
這時容覃長嘆一聲說,“或許從那時起,我心里就一直有個遺憾,于你而言不過是句笑談,于我,卻是擦之不去的悲傷。”
她現在如果再說一句不行,那么她是不是就是冷漠無情,沒有一點同情心的冷血動物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桃夭艱難的從嘴里吐出來兩個字。
這時候就看到容覃抬起了頭,目光中透露著一絲欣喜還有未褪去的濃郁的悲傷。
“如此,便就是多謝謝你了。”容覃轉過了身,桃夭看不到容覃的表情,自然也看不到此刻容覃的表情哪里還有一絲的悲傷,分明是得逞的自得,這反差令人忍不住發笑。
容覃看著桃夭在蓮花花瓣上寫上了容覃二字,蓮花燈微弱的燈火倒映在容覃漆黑如墨的眼眸里亮的讓人心驚。
低頭去看自己手中的蓮花燈,嘴角銜著笑意,一筆一劃寫下她的名字,容覃的字很是好看,鐵畫銀鉤,絲絲墨跡好像要滲透進寫字的木板里,就好像這兩個字早已刻進他的心里。
看著水面上兩只緊挨著的兩盞蓮花燈,微弱的燈光照亮了彼此的名字,容覃愉快的甩了甩自己的衣袖,連眉梢都帶著笑意。
桃夭側臉去看容覃,有這么值得高興的嗎,卻在不自覺間嘴角微微夠起。
黑夜已深,空氣也有些微冷。此時一股花香襲來,乘著微涼的空氣,香氣顯得更為別致,沁人心脾卻又不濃郁,反而有些清冷馨香。
這濃郁冷香沒想到卻把桃夭的瞌睡蟲給勾出來了,桃夭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我有些乏了,去休息了,你也不要待太晚了,早些休息吧。”
容覃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桃夭的背影漸漸消失。
“可看清楚了?”待桃夭走后,容覃臉上的笑意也慢慢的收起。
“卻是東涼王子無疑,雖是易了容,可那雙眼睛卻是做不了假,屬下絕不可能看錯。”
容覃久久的站立并不說話。
夜深,都已休息,只有容覃的房間燭火通明。容覃坐在桌前,手里翻看著一本古籍,早已泛黃的紙張,發出干裂的脆響,映著容覃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容覃這書翻得隨意,不像是在看書卻好像是在等人。忽然一陣風吹過,好巧不巧,就偏偏把燭火給吹滅了。容覃不動聲色,只是將手中的書合上,等著來人自動現身。
“覃美人兒,你可是在等我,把這燈都熄了,莫不是想同我做些什么?”來人語氣慵懶輕佻,門外的弦歌聽言嘴角抽搐,這個東涼王子出場總是這么的與眾不同。
見容覃并沒有做理他的打算,這神秘的來者認命的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過去,將燭火點上,屋內頓時一片光明,這才看見來人的相貌。
五官甚是英俊,甚至和容覃不相上下,只是容覃的氣質多了分溫文爾雅的書生氣,而這東涼王子的身上是豪邁灑脫的英氣,不覺粗魯,舉手投足間是難得的貴氣。那雙眼睛尤為奪目似鷹一般,好像隨時準備捕捉獵物,赫然便是宴會上的藍衣公子,易容改得了面目卻改不了眼睛中的神采。這二人站在一處兒不僅不覺沖突,反而是出乎意料的協調。
“你這人忒是沒趣,不是看書就是看書,除了看書還是看書,你就沒有別的有趣的事兒打發時間嗎?”牧云坐下來,拿起容覃手中的書就給甩在了一邊。
容覃也不惱,“怎么,難道要和你一般,偷雞摸狗,無惡不作?半夜里爬墻,可不是什么磊落做派。”
牧云一時語塞,這容覃哪里都好就是這嘴毒的不像話,也不知道將來會有那家姑娘能看上這廝,怕不是要孤獨終老,白瞎了這幅好皮相。
“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清清白白的一個花季少男,怎么到你的嘴里就成了不入流的紈绔,你這可是忒不厚道。”
容覃眼皮都沒抬,“你父王派你來黎朝皇宮參加宴會,你卻易容打扮偷雞摸狗。究竟是我不厚道,還是你不入流。”
容覃輕輕松松的反擊,悠閑自在的欣賞牧云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
牧云嘖了一聲,尋思著走的時候非得從他這里撈點東西走,不然都對不起他挨的這兩句懟。
想著想著不知道打起了什么壞主意,嘴角勾起一抹頑劣的笑意。
隨即正襟危坐,他可要好好把握這一回合,這可是今晚他唯一能扳回一局的機會。
矯揉造作的開口,差點沒有激得容覃一身雞皮疙瘩,“我們風光霽月,舉世無雙的覃世子,聽聞向來是不近女色,不過今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你對這宰相府的千金不一般啊。”
容覃一頓,眸色暗了暗,“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你看那姑娘的眼神都要掐出水來了,還用得著如何見得嗎。”牧云愣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家伙是間接承認了嗎,不得了,不得了,今天可真是見鬼了。
“沒想到你還有今天,墜入情網了嗎,怎么著,什么時候迎娶她進門。”牧云開口調侃,好不容易逮著這么個機會,他可是絕對是不能夠放過的。
“只要她愿意,隨時。”容覃語氣好似隨意又出乎意料的堅定,好像這句話在他心里早已百轉千回,此刻說出來也只是需要一個時機而已
。
這下換到牧云驚掉下巴了,久久都不能回神神了。
大概足足有那么一刻鐘,牧云才從驚訝中緩了回來,不是他不經嚇,而是從容覃這是女色于糞土,禁欲系代表的人嘴里面聽到這句話真的令人倍感震撼。
“你何時相通的,我勸了你這你這么多次,你理都不帶理的,還把我連著扔出來好幾次,你還是容覃嗎,別是外面沒換,里面的芯兒已經換了吧。”
容覃撇了牧云一眼,“我容覃一生只求一人,哪像你留戀花叢,不知節制。”
“老子那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豈是尋常人可比的。再說了,老子這么優秀,怎么只好只便宜一個人。”牧云把頭一揚,可是驕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