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不過是茶水罷了，沒有那么多講究。”聞菜兒嘴角勾笑，想不到歐陽翰并沒有看起來的那么老實嘛。

這分明就是在說這里臟。

果然，聞菜兒看向李茜的面色帶著一絲不快，可卻顧忌著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口碑，死也要忍著。

既然對方想要裝柔弱，她不介意配合，順便再助她一臂之力也不錯。

“李姑娘似乎有些緊張，圍獵日自薦的時候，可不見你這般膽小。”聞菜兒放下茶杯，并沒有真的喝，里面加了東西味道很重，即便是不用嘗，她都聞得出來。

“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奴家這邊給夫人請罪了。”李茜微微俯身，說是請罪，卻沒見一點真誠。

聞菜兒眼里閃著一絲精光，正想說什么，誰知道剛剛還眼里帶著傲慢的樣子，這會竟然突然跪在了地上，眼里噙著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聞菜兒唇角勾笑，演的還挺逼真的，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身后的方向，只看到了衣衫的一角。

“你這是作何，我還什么都沒說，你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認錯的態度倒是讓我很滿意，瞧著你我見猶憐的樣子，爺當真是忍不下心過分苛責，這樣吧，你把爺伺候的高興了，此事便一筆勾銷如何？”聞菜兒話里尾音上揚，痞里痞氣的模樣，活脫脫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下流公子。

身后的玄空看到眼前的情景，眼里閃著一絲笑意，聞菜兒的鼻子很靈，他也是因為經常想要偷香，結果每次都被發現，后來便發現聞菜兒的鼻子比狗都靈敏，這會他就站在聞菜兒身后一步遠，她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在這里。

還故意說著這些渾話，這究竟是想要為難李茜，還是在故意氣他啊？還想讓人家伺候她，玄空有些無奈。

“夫人，我是真心喜歡國師爺的，也是真的想要伺候在您身側，不求什么名分……”正說著，只看聞菜兒將茶杯里的茶水直接潑在了李茜的臉上。

“哎呀，手滑了，我這個人喜歡安靜，有人太吵就會煩躁，你瞧瞧這弄的，美人的妝都花了，小翰，還不去給李姑娘擦擦，這黑一塊白一塊的成何體統。”聞菜兒嘴上說著抱歉，卻將茶杯十分嫌棄的扔在了腳邊。

“擦了怕是更沒法看。”歐陽翰很為難的說著。

這還是聞菜兒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他從未透漏過名字給任何人知曉，大小姐也是看了他的書法才知曉了他的名字，卻一直沒有叫過。

“嘖……這青樓莫非是克扣了姑娘們的脂粉錢？改日去梅仁齋拿兩盒上好的胭脂水粉給李姑娘送來，難怪李姑娘這里無人問津，不好生打扮一番，怎么吸引客官呢？”聞菜兒責備著青樓。

“不是這樣的，夫人，奴家是賣藝不賣身的。”李茜有些嬌羞的看了玄空一眼，眼里閃著一絲驚艷，小臉更紅了。

“哦……那就可惜了，我說早些時日你自薦我家夫君，他怎么瞧不上你呢，你怕是不知道，我家夫君不喜你這種未經人事的，說玩起來太……寡淡，對，就是這么說的。”聞菜兒一本正經的詆毀，身后的人面色有些古怪，跪在地上的李茜有些羞怒。

聞菜兒這分明就是在惡意侮辱她，咬著下唇，隱忍著不說話。

“咦？你要哭不成？你這一哭旁人會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近日這京城本就傳聞說國師夫人善妒，你這豈不是將我善妒的名頭坐實了？不過說起來我還要好生感謝你呢，我家國師爺癖好十分別致，不喜歡那小家碧玉的大家閨秀，偏生喜歡我這種不男不女善妒的，日日纏綿當真讓人吃不消啊。

唉，你也是沒本事，在青樓待了這些年，就沒點勾引男人的法子嗎？好歹幫我分擔分擔，如此一來我也可寵愛一下我家小男寵，買回去就放在后院養著，實在是太可惜了些。”

聞菜兒搖頭嘆氣，眼里閃著明晃晃的諷刺看著李茜。

李茜咬著牙不出聲，眼淚刷刷的掉，梨花帶雨的樣子她都差點要心疼了，此刻她真的很好奇玄空是什么表情。

是氣急敗壞強忍著怒火，還是似笑非笑？

沒想到下一刻玄空就親眼示范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緒。

“娘子未免太過薄情了吧，我整日賣力的討好你，就是怕你將視線放在這些個男寵身上而忽略了為夫，你卻還嫌棄我煩，不如晚上我們繼續……你上我下如何？”玄空眼里閃著一絲算計。

聞菜兒好些沒忍住，想要一腳踹過去，這個人竟然不要臉到讓她都快無地自容的地步了，還女上男下？好呀，她肯定會成全他的。

“怎么了？牙齒不舒服？”玄空看著聞菜兒咬牙切齒的樣子，十分舒心。

“你怎么來了，才一個時辰不見罷了。”聞菜兒輸人不輸陣，豈能叫玄空看了笑話。

比嘴上功夫，她就沒輸過。

“昨日被你折騰的狠了，誰想到竟然睡到了這個時辰，起來看到你不在，有聽說帶著旁的男子出來的，我這不是害怕嗎，就眼巴巴的跟過來了，你生氣了？”玄空邪魅一笑，眼里閃著流光。

“咳咳……沒，怎么會生氣呢，哎呀，你瞧瞧，光顧著跟你說話，這李姑娘還跪在地上呢，快快起來吧。”聞菜兒仿佛后知后覺一般說著。

李茜睜著眼睛有些呆愣，剛剛玄空跟聞菜兒的對話她有些聽不懂，這個世界什么時候變得如此離經叛道了？

“怎么還愣著呢？哎呀，我知道了，夫君，李姑娘對你是一見鐘情，我瞧著不如你就收了她吧，這身段我也喜歡的緊呢。”聞菜兒摸著下巴說著。

李茜莫名的就打了個寒顫。

“你呀，明知道我不喜歡這種不經人事的，怎么還打趣我。”玄空摸了一把聞菜兒光滑的小臉，掐著她的小肉手揉捏著，將剛剛聞菜兒說的話又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這個好辦，我幫你調教調教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