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衍覃對陶嘉睿道：“我去看著程頤，你照顧好千曼，晚上不安全，你送她回家。”

他不等人回答就跑遠了，倪千曼怔了一會兒，把手里的西裝外套遞給陶嘉睿，道：“你幫他收起起來吧，現在放在我這里也太合適，找個時間還給他，他如果不要，就扔了吧。”

程頤在穿著方面很講究，西裝皮鞋雖然不是大牌高定，但每一件都極有品味，衣柜每年都要更新，穿過一年的衣服絕不再穿第二年，只有這件舍不得丟。

大學畢業的時候，這是倪千曼給他們的畢業禮物，齊衍覃和陶嘉睿都有一套，款式不同，但心意一樣。

陶嘉睿沉默的看著倪千曼。

比起幾年前，她瘦了很多，完全成為了一個骨感美人。

但她更成熟了，更有韻味了。

她大學的時候稍微有一點肉感，那時候的她成績優異，永遠都是全系第一名，她家境優越，是天之嬌女，她驕傲恣意，自信灑脫，整個人就是一個行走發光體，走到哪里都是焦點，程頤喜歡她，從大一就開始。

哥們兒幾個都知道，就倪千曼不知道，直到這兩年，程頤的喜歡藏不住了，他超出界限的占有欲終于讓她發覺了端倪。

程頤煎熬，倪千曼何嘗不難做？

她小心翼翼的呵護這這份友情，時時刻刻隱晦的跟程頤劃清界限，生怕讓友情變質她卻不能給予回應，陶嘉睿平時話不多，但有些事，卻看在眼里。

他拍了拍倪千曼的肩膀，不善言辭卻極力的安慰她：“小倪兒，不喜歡不是你的錯，感情的事，有人如意，也總有人不如意，不喜歡就不喜歡，你......何必在他面前這么糟踐自己。”

劃清界限總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倪千曼最終還是選擇不讓程頤把那聲‘喜歡’說出口。

她不想再深談這個話題，她把西裝塞進陶嘉睿手里，道：“走吧，送我回家。”

陶嘉睿點點頭，跟她并排走。

一路上，兩人交談寥寥數語，話不多，卻很默契，送到小區樓下，倪千曼道：“就送到這里吧，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早點上班。”

她的戰斗力陶嘉睿是知道的，送她回來只是怕沒個人陪她她心里難受，既然到了小區樓下，就到此為止了。

“那行，我就不送你上去了，那......”他欲言又止。

倪千曼道：“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們之間沒什么好拐彎抹角的。”

陶嘉睿咬咬牙，問道：“你和霍燦......那個結婚證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底是鐵到穿一條褲子的交情，還是沒辦法不問一句。

倪千曼琢磨著霍燦那尿性，覺得那本小紅本應該是真的。

她說：“應該是真的吧，不過我和霍燦之間......一言難盡，算了，不提他了，你早點回吧。”

陶嘉睿見她不想說，也不好逼問，就道了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