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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短發

既要朝九晚五,

也要浪跡天涯。

回歸地平線,帶著BJ的回憶,意猶未盡,回到了西安。幾乎囊空如洗,那刻我告訴自己在月底之前必須找到工作,進入工作狀態。

工資發了之后如約將去BJ借的錢還給了朋友,應人事小,誤人事大。交房租的時間快到了,我找舍友袁曉靜借了500元交了房租,她在宿舍年齡排行第一,我們習慣叫她老大。132宿舍的我們,都是晚來一天報道的,有學會計專業的,有學酒店專業的,并且會計專業我們不在同一個班,不同的7個人在一起住了2年。在我交房租的時候,房東他們知道我離職了沒有上班,跟我說:你緊張的話,過幾天再交,不著急。我執意還是先把房租交了,住了好多年我從未欠過一天的房租,如約交房租已經成為我的習慣了。房東他們也不容易,有個小孫子在上高中,正是用錢的時候,雖然我交的錢杯水車薪。

交完房租,至少沒有后顧之憂,可以安心的去找工作了。而我也在思考,應該找什么樣的工作。在一次面試的時候,面試官說:你太小了,我們的工作量大,你擔不起。我心里想財務工作力氣活應該很少吧。然后自己也想了想,我的確看著小,留著波波頭,后面還留了兩撮長頭發,也許真的給人感覺不成熟,太小了。當天晚上我就走進理發店了。

在理發店門口我徘徊好久,來回踱步,半個小時后最終還是走了進去。理發師將我的頭發一點點剪短,我的長頭發在他手中一根一根的短了,我心里忐忑不安,咯噔咯噔。為什么要來剪頭發呢,腦子被門擠了啊,剪短發就能改變娃娃臉嗎?晚了,完了……剪完之后,發現,確定,絕對相信自己完全駕馭不了短發,我告訴自己以后永遠不剪短發。回到家里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在發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這才體會到為什么女孩去部隊當兵,剪短發個個撕心裂肺,哭的稀里嘩啦的。而我也體會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剪短發的日期我已經忘記了,我只記得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聽了一晚上梁詠琪的《短發》。

“我已剪短我的發,剪短了牽掛,剪一地不被愛的分岔,長長短短,短短長長,一寸一寸,在掙扎。我已剪短我的發,剪短了懲罰,剪一地傷透我的尷尬,反反復復,清清楚楚,一刀兩斷,你的情話,你的謊話。……”

前車之鑒,后車之師。我在思考什么工作適合我,以前財務只負責一部分,其他的接觸少,所以要找個小公司業務全面的,可以磨練磨練。似乎每次面試都會有貌似遲到的事情,5月28日早上,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面試,我查了路線很遠,沒有去那的公交車,就暫時擱淺,忙別的事情外出了。直到下午我準備回家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有個面試沒去,心想都5點了,面試時間早過了。突然電話又來了,問我怎么沒有去面試,然后告訴我怎么坐車路線之類的,我就去了。走到門前發現是市場的兩間店鋪,門口放有花籃,應該是剛開業不久。進去之后是門窗公司,后面有廠房,公司成立不久,老板是南方人。直接跟老板談的薪資之類的覺得還不錯,雖然沒有五險一金,剛好也是新公司,就答應了。

5月29日早上我就去門窗公司上班了,過去跟同事聊了聊,才知道門窗公司到冬季廠房就停工了,南方人要回家過年,過了正月十五才算過完年,一般都是正月十六上班。聽了之后,那就意味著我有寒假了,雖然放假期間沒有工資,我也欣然接受。

新公司,從零開始,公司只有我一個會計,公司財務方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必須我親力親為。剛好夏季到了,經常大熱天要去工商稅務銀行,辦理業務。那段時間曬黑了。不過我也學會了很多,財務方面不出事風平浪靜,一出事波濤洶涌。這就要求我更加的細心,準確的去完成。以前公司會計比較多,如今自己單打獨斗,是風險是磨練,也是挑戰。

剛上班工資次月才能發放,慶幸這邊管飯,也省了一大筆開銷,公司大部分人是南方人,早上清湯面條,炒米飯或泡米飯,中午米飯,下午米飯,天天如此,那段時間我覺得自己都是米飯了。我是陜西人以面食為主,米飯很難下咽,最后只能多吃菜少吃米。吃米吃傷了,直到現在我都吃不下米飯,只吃菜不吃米,每次都跟打飯的說少打點米,雖然不吃,但是至少騙自己我在吃米飯,看著也好看。那段時間我用信用卡幫別人買東西,套現度過了比較艱難的日子。信用卡還款有時間差,我利用了時間。說早,上大學的時候學校給每人發了張卡,當時的卡就是信用卡,2008年在學校就開始用信用卡,在我看來巧妙的利用信用卡,也是不錯的,至少可以解燃眉之急。

自從剪了短發,就要天天洗頭,不過也短方便洗。而之后,頭發長長了,長頭發了,可每天洗頭的毛病卻改不了了。

在我知道有寒假時,腦子第一反應就是,我要去廣東,去佛山,去李小龍樂園。

去廣東之前有件歡喜的事情,就是大哥要結婚了,他也算晚婚,30歲結婚,雖然我馬上30了還沒有結婚。2013年12月28日結婚日期將近,我一直在想送他們什么禮物呢,我在刷牙的時候突然想到送他們演出其實更好,在他們婚禮上請人演出,也許比實物更有意義,恰好那段時間我也在學鋼琴,雖然家里買的是電子琴,鋼琴價格不菲,讓我卻步。我請了鋼琴老師,小提琴老師在他們婚禮演出。在舞臺上,一架黑色鋼琴,老師穿著黑色的燕尾服,小提琴老師一身白裙兩人合奏,畫面很唯美。當夢中的婚禮響起,當童話響起,聽,空靈的音樂在飄蕩。以后他們的結婚錄像中會保留,會有演出的畫面,現在想想都覺得開心。

“我愿變成童話里,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里,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冬天還是很冷的,有小太陽電暖氣取暖,但是到零下十幾度的時候了幾乎起不了多大作用,地面稍微有點水就立馬結冰了。還好有電熱毯,暖寶寶取暖。后來有次插暖寶寶線時,火線和零線纏繞在一起,電直接跳閘,電到我手了,瞬間我的手變黑,手很麻,當時不知所措,還好鄰居在幫我把開關調好。之后我再也沒用過暖寶寶,心里有陰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這樣小太陽,電熱毯陪我度過了冬天。

天氣雖冷,心里暖暖的。上班時間忙大部分都是單休,我也就很少去逛街買東西,幾乎90%都是在網上買的,而寄家里取快遞分身乏術了,房東阿姨知道了,就讓我把快遞寄家里,他們幫我拿快遞,每次快遞人員過去打電話我都會跟他們說好放在一樓,阿姨他們就幫我拿進去,回去的時候我直接拎到4樓。這樣一來省的我再從公司往回拿,省時省力。

快到年底了,西安也下起了雪,一年又一年的。

寒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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