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兮兮聽了有些猶豫，也不知老大會不會不想讓鏡無聲知道這件事，但是誰讓鏡無聲現在是她喜歡的姐姐呢！于是便開口道：“老大是自愿離開上面的，之后和我們創立了十殿，然后又自己獨自一人在人間徘徊了上千年，姐姐，不用我說你一定也能猜到其中的緣由。”

“如果白無息沒有遇到我就好了。”那樣白無息一定比現在幸福。

風兮兮聽了，就算鏡無聲是她的姐姐，她也有些生氣，正想理論一番，卻看到鏡無聲那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只好閉了嘴，鏡無聲現在說的，其實也是這幾千年來司則他們幾個所想的，那時老大簡直是完虐他們，可誰想到那次他們好不容易讓老大吃了虧，卻沒想到陰差陽錯讓老大遇到了鏡無聲。

“姐姐，到了，鳳綿就在這間房子里。”說著，風兮兮敲了敲門。

沒等一會就有人來開門，沒想到鳳宣真的在這，鏡無聲稍稍有些驚訝，鳳宣居然真的一直陪在鳳綿身邊。

“兮兮姑娘，這位難道就是？”鳳宣看著與風兮兮一起來的女子，忙問道。

“嗯，她可以就鳳綿。”風兮兮點了點頭。

見鳳宣看向她，鏡無聲干笑了一聲，說道：“你好，我叫鏡無聲。鳳綿在哪？不妨讓我看看先。”

鳳宣一聽，急忙讓了個道，“快請，快請。”

鏡無聲走到床邊，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鳳綿，鏡無聲有些內疚。果然，鳳綿這樣真的是因為她，鏡無聲轉身，對鳳宣說道：“能讓我們兩獨處一下嗎？”

鳳宣有些猶豫，但見風兮兮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姐姐，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就叫我。”說著，風兮兮也跟著出去了。

鏡無聲坐在床邊，牽起鳳綿稍稍有些冰冷的手，閉上了眼睛。

鳳綿坐在地上，蜷著腿，一搖一晃的，眼睛看著前方，臉上滿是高興的表情。

而鳳綿的前方，是一個大的畫面，里面閃過的全是鳳綿小時候的記憶，單純，快樂，還有美好，更重要的是，也有鳳宣。

一只紅蝶在空中飛舞著，飛到鳳綿的肩膀上停了下來。

“你回去吧！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鳳綿收斂了笑容，淡淡地說道。

紅蝶飛舞到空中，繞著鳳綿轉了兩圈，便向后飛去，在觸碰到某人之間的時候，便消失不見了。

“你確定只是這樣就好了嗎？”鏡無聲站在鳳綿的背后，眼睛看著面前的畫面說道。

“嗯，沒有我的話，阿宣會更好。”鳳綿笑著說道。

鳳綿的話刺痛了鏡無聲的心房，竟然與她有同樣的想法，鏡無聲嘆了口氣，在鳳綿旁邊坐了下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她自己都是這樣覺得的，又該拿什么來勸說旁人。

“如果你再不醒，恐怕就真的醒不過來了。”鏡無聲提醒道。

“嗯，我知道。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鳳宣會傷心的。”看著鳳綿如此平靜的說出那些話，鏡無聲有些著急了。

“沒關系，只是暫時的，以后就會好了。”

鏡無聲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可是聲音怎么也發不出來。可是心里卻有什么要涌出來一樣，不一樣，她與鳳綿完全不一樣，忽然之間，鏡無聲就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鳳綿轉過身子看向鏡無聲，為什么他會覺得鏡無聲的笑聲中是對他滿滿的嘲諷。

鏡無聲收斂了笑聲，“沒什么，只是你對鳳宣的喜歡也不過如此嘛。”說完，鏡無聲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