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夜闌？”蕭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與魏瑾其朋友多年，蕭邯見過魏瑾其的暗衛夜闌。

可是這一刻蕭邯卻不敢確定眼前的這個渾身血跡的人就是夜闌……

“殿下……”已經被剃去頭發、劃花臉、挑斷手筋、腳筋的夜闌跪在魏瑾其孩子的墳墓之前。

夜闌不想讓魏瑾其看到這樣的自己，可現在她除了還能說話，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現在夜闌還記得昨晚那個女子看著她時眼中的深深恨意。

“怎么回事？”魏瑾其也驚愕。

“……”夜闌不得想起昨晚自己被帶到這里的情景。

那時她突然被人綁來的時候，本以為抓她的人是自己從前的對手。

可夜闌沒想到那些人帶她來到的地方竟然會是陸清漪親手為自己孩子堆砌的墳墓。

也沒想到她能在這里見到一席白衣的陸清漪。

被人按倒在地上，夜闌聽陸清漪說:“夜闌，我知道你給過落桑兩次藥。”

“一次糖粉，一次墮胎藥……”

“我也知道是你指使落桑害我的孩子……”

“你都知道？”既然夜闌敢挑撥落桑，也不怕陸清漪找到自己這個真正的幕后兇手。

“的確。”清漪從公羊雪那里知道自己究竟為何會小產，所以不準備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她孩子的人。

“如果你要殺了我為你的孩子報仇，就快點動手！”她夜闌不怕死，甚至想在陸清漪的手中早點死去。

“夜闌，我不會殺了你……”夜闌聽陸清漪對自己這樣說。

“為什么？”夜闌不相信陸清漪會那么好心。

她連自己的好姐妹落桑都可以毒殺，更何況她這個真正的幕后兇手。

“夜闌，我知道你為什么一直針對我。”

“……”夜闌沉默。

她承認，自從見到陸清漪，她就開始針對她。

“夜闌，你喜歡阿瑾。”

“夫人慎言！”夜闌不喜歡陸清漪這么說，“我只是殿下的暗衛。”

“真的如此？”清漪用一根手指挑起夜闌的下巴。

看著夜闌的臉，清漪說:“夜闌，我相信你如果著女裝，會很漂亮。”

“這樣漂亮的你，又怎么會沒有自信不去喜歡阿瑾？”

夜闌想騙她，騙不過去。

“夜闌……”

“我知道你覺得我沒有家世，沒有武功，也沒為阿瑾登基做任何貢獻……”

“而且甚至差點成為他登基路上的絆腳石……”

“所以你覺得我配不上阿瑾。”

“夫人知道就好。”事到如今，夜闌也不怕向清漪坦白自己的心里話。

“或許你還覺得我在邊關不僅與魏瑾希舉止親昵，還與南宇有些瓜葛……”

“所以當初在邊關才故意拖延時間不去救我……”

“……”夜闌倒沒想到陸清漪也知道這些。

“夜闌，你為什么要傷害我的孩子？”

無論她怎樣，孩子都是無辜的。

“我不希望殿下有一個血統不清的孩子！”

“血統不清？”這么說夜闌認為自己腹中的孩子不是阿瑾的，所以才挑撥落桑給自己下藥？

“孩子是阿瑾的無疑。”這點清漪比誰都清楚。

“可你與魏瑾希還有南宇的關系又說的清嗎？”當初魏瑾希可是抱著她在邊關跑開，當初也是李念抱著她離開薛城。

與別的男子那般親昵，夜闌認為陸清漪根本配不上殿下！

“說的清。”清漪說的清，因為她原本就與他們沒有什么。

“清漪，時辰不早了。”公羊雪看了看天色提示清漪，似乎不想清漪與夜闌多說下去，而且待會兒她們還要趕路。

“動手吧。”正好清漪也不想再與夜闌多說。

“要殺就快點！”不必磨磨蹭蹭。

“夜闌，我說過，我不會殺了你……”

“不殺？”夜闌看向清漪的眼睛中充滿疑惑。

她想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