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云初陪阿錦學校。
一進教導主任辦公室,里面正在說話的聲音都不見了。
溫云初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徑自坐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手放膝蓋上。
微微歪著腦袋看著教導主任。
金絲框眼鏡下的眸子泛著冷光。
看著懶洋洋的,實則氣場全開。
把方臉的教導主任嚇出一身冷汗。
更把與之交談的家長嚇得不輕。
教導主任辦公室里溫度都降了好幾度。
阿錦穿著南城一中的秋季校服,在溫云初旁邊坐得端端正正,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乖巧得不得了。
十月底。
今天的南城溫度挺低的,只有十幾攝氏度。
不少人都在外邊套了一件外套。
本來就冷,溫云初一來跟掉進了冰窟沒什么區別,教導主任和那個家長你看我我看你愣是不敢說話。
直到門口傳來一個尖銳到刺耳的女音。
“你看我兒子!手都斷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不好好養養都不會好,我要打我兒子那個人也斷一只手!”
“孩他媽!”
“媽!”
“不就是一小浪蹄子,她還能翻了天了不成!我陳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門是開的,那人走進來嘴里還罵罵咧咧,一見到沙發上坐著面無表情全身泛著冷意的溫云初的時候,還沒有說出來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難受得臉都白了。
昨天放學后被阿錦打斷了手的男生手上打了石膏,用繃帶掛在脖子上,配上他看到阿錦那一瞬間冒出來的驚悚表情,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小浪蹄子?”溫云初看向那個中年婦女,語氣不緩不急,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你要斷我溫云初女兒一只手?”
那個原本跟教導主任說話的家長:“……”我好像吃到了一個大瓜!
中年婦女臉色慘白,笑都笑不出來。
那是溫云初的女兒?!
不是說溫云初不喜歡女人嗎?!
溫云初今年不是才三十多嗎?!
他怎么會有一個這么大的女兒?!
看著小小的一個,但是都上高中了!
溫云初又看向那個男生,“就是你?說我溫云初的女兒是野孩子?”
男生臉色慘白如紙。
“對,對不起!”
溫云初換了個坐姿,并推了推眼鏡,動作優雅極了,“我溫云初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更不是你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原諒你的那種人。”
陳家?呵,等著吧。
我溫云初要整你們法子千百萬種,我可以選最狠的,你知道是我干的卻找不到證據而無能為力那種。
作為溫氏集團的老總,溫云初有能力做到這些。
一家三口被溫云初薄涼的眼神看著,嚇得說是安靜如雞都不為過。
教導主任尬笑著讓他們坐。
溫云初看了看時間,道,“另外兩家呢?我的時間很寶貴的沒空在這里等他們,上課之前還不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教導主任急忙去打電話,“是是是……我馬上聯系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然而另外兩家都沒有來,阿錦站了起來,看著男生打了石膏的手,“昨天打斷了你的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醫藥費我出,既然你也向我道歉了,那我就原諒你了。”
阿錦說的很認真。
我錯了我道歉,你錯了你也要道歉。
反正你道歉了我也原諒你了,但是云初爸爸原不原諒你我就不知道了。
“爸爸,我去上課了。”
阿錦看了他一眼,揮揮手走了。
溫云初淡淡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