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游熹的店。
游熹頗為無聊地打著哈欠,盯著正熟睡的云大爺。他但是不怕什么,就怕這大爺突然之間抖個激靈,弄出什么砸店的舉動。
說起來小無憂的動作真是慢,怎么還不回來?
而紀無憂那邊。
紀無憂一出店門,先回去家里換了一套衣服,然后往“花”走去。此時的她正在“花”
的老板娘休息用的小房間里,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聽著老板娘手舞足蹈地敘說。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貓兒,我好心帶它去認識小母貓,它竟然坑我!”
“無憂啊,你可千萬別被它騙了,它身上的傷是它自個摔的?!?
說完,老板娘不知從哪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帕,輕輕抹了抹眼角的淚珠。
紀無憂滿頭黑線,不知說什么好,唯有點頭應著。
“無憂啊。”老板娘吸了吸鼻子,“我和你都認識那么多年了,難道就因為一只小貓你就不要我了么?”
無憂無奈接道:“不,也不是。”
“哎,怕是我要涼涼了。”老板娘說著,上前挽著紀無憂的手臂,然后把她帶出了房間。出了房間后,她又說道:“你去工作吧,別離我了?!?
紀無憂嘴角抽搐:“老板娘,其實我是來請假的?!?
老板娘滿眼的不可思議,她說:“為什么請假?”
“就是……”話剛要說出口,轉眼又想了想,換了接下來說的話。
“有點事?!彼f。
“什么事?”
紀無憂:……
老板娘你這么不依不撓真的好么……她不會說謊啊喂!
老板娘直直盯著紀無憂的雙眼,許久,玉手放在紀無憂的腦袋上揉了揉,說道:“去吧,別太晚回家。”
紀無憂愣了愣,老板娘沒給她反應的時間,便把門關上,把紀無憂隔絕在房間外面。
紀無憂:……
萱萱:“哎?無憂你失寵啦?哈哈哈?!?
紀無憂:“走開!”
房間內,老板娘背靠著門,聽著紀無憂慢慢變小的與萱萱的打鬧聲,心里松了口氣,隨即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這該死的小妖精,竟然敢在無憂面前毀我形象?哼,她昨晚就不該手下留情!早知道她就不處理傷口,讓無憂也好好看看她也是受傷的!
算了,得她收拾了無憂隔壁的魅妖再來收拾這個小妖精。
想罷,她念了個法術,離開了這里。
紀無憂原本并不打算請假,但是聽見游熹這么一說,她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何況別人家養寵物什么不經常帶它出去玩么?說來好像她也沒帶過小東西去公園什么的。
這樣想著,紀無憂來到了“有一家獸醫院”,一推開門,她就對上了游熹那雙好看的眼睛。
怎么說呢,他眼里帶有激動,興奮以及……看見救世主的解脫?
什么鬼?!
而游熹則是興奮。小祖宗啊,終于回來了,快把你家的大爺帶走吧,他還要約會小妖精呢!
游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熟睡中的云大爺抱起就是往紀無憂懷里一塞,笑道:“它已經好了,你可以帶它走了?!?
紀無憂狐疑地看向他,又把懷里的小東西看了個遍,她沒找到一處傷口,于是滿意地說:“效率不錯,錢我網上轉給你。”
“不不不,不用收了不用收了?!庇戊湫χf。
開玩笑,他還是有道德的好吧?他根本就沒有幫這大爺治療,這大爺本來就好好的,他怎么能收治療費呢?
紀無憂問道:“為什么?”
“哎呀我們都是朋友了,朋友怎么需要計較這些呢?!?
紀無憂看著游熹笑瞇瞇的臉,思索了一番,說道:“那好吧,下次請你吃飯?!?
“好?!?
紀無憂拜別了游熹,心里想著還沒有吃早飯,于是就往家里走去。當云大爺醒來,它便看見了它面前擺了有牛奶煎雞蛋火腿腸。它抬頭,紀無憂正含笑地看著它。
這蠢女人這是唱的哪出?
“嘗嘗?”
云大爺:……
好吧,它就勉為其難地嘗一口。
紀無憂見它吃著,于是又說:“你還想吃什么?”
云大爺想了想,喵了一聲,然后滿意地看著紀無憂。
然而它忘了,紀無憂壓根就聽不懂它說的什么。于是紀無憂連蒙帶猜地在心里有了點數,她輕輕地拍了拍云大爺的頭,說道:“你吃,吃完了我帶你去公園。”
云大爺歪了歪頭,公園?那是啥?
紀無憂被它的樣子逗笑了,她說:“就是有塊大草地的那個——你會喜歡的?!币老∮浀弥八洼孑嫒ュ薰?,那小狗還挺喜歡去公園玩來著。
云大爺不明覺厲,默默腦補了一下。它以前住的地方有一塊草地,風吹過帶來樹上的話,它挺喜歡躺在那的,陽光正好,不灼人。蠢女人說的地方應該和這個差不多吧,有山有水什么的,嗯,有點意思,沒想到這破地方還有個那么有趣的東西,它之前怎么沒發現呢?
于是云大爺興致勃勃地吃完早餐,任由紀無憂抱著揉毛,向著公園進發。
它瞇著眼,就快要睡著的時候,紀無憂對它說了一句:“到了。”它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心里的愉悅頓時煙消云散。
這啥啥啥?
一塊破草地還滾了幾十只臭烘烘的動物?
說好的陽光呢!說好的打滾呢?一群蠢東西跑來跑去它怎么躺?!怎么享受?!
紀無憂沒有注意到云大爺的變化,她把云大爺舉了起來,說:“噔噔噔!大草地,還有很多的小寵物,去和它們玩吧!”
云大爺:……
蠢女人。
紀無憂一聲“走你”,云大爺就被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摔進草垛里。它剛落下,就興匆匆地來了兩只狗,好奇地看著它。
云大爺:蠢女人,我跟你沒完!
紀無憂只見到有貓狗圍到云大爺那,她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小東西很快就能融入大群體中了!
哎呀,接下來她要做什么好呢。
“那是你的貓嗎?”
紀無憂尋著聲音轉身,那是一個牽著一條哈士奇的男人,穿著白色襯衫,長得俊俏臉上卻是沒有表情,替他渲染上了冷酷的氣質。
紀無憂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啊。”
“嗯?!蹦腥它c了點頭,“這么扔它,它會不高興的吧?”
紀無憂挑眉,回過頭看去,嘴上說著:“沒有吧?!钡强吹皆拼鬆斈欠路鹨獨⑷说难凵?,她慫了,對這男人說:“好像是喔,怎么辦?”
“嗯?!蹦腥顺了剂艘粫砷_了繩子,說:“二哈,去看一下?!?
男人的哈士奇“汪”
了一聲便飛快往云大爺那邊跑去。
“讓二哈解決吧?!蹦腥苏f,“我們去樹底下坐一會?!?
“這個……好吧。”
紀無憂回應著,心里想: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等到男人坐下,紀無憂打量了一下后,然后在離他有一米遠的地方坐下。
男人說:“我很可怕嗎?”
“不是啊?!?
“那你坐那么遠?”
“……”紀無憂默默地再挪遠了一點。
男人:……
紀無憂輕咳了幾聲,問道:“你叫什么?”
“白初一。”
他說,“你呢?”
“哎?白初一?”紀無憂好奇地看著他,“這名字好奇怪?!?
聽到這,白初一笑了笑:“因為取名字的時候剛好是初一?!?
紀無憂小聲道:“你的父母真有想法……我的意思是說,取的挺好的,我沒有要詆毀你父母……”
“我沒有父母?!卑壮跻淮驍嗔怂?。
紀無憂頓時語塞,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的名字是師父取的?!?
“你的師父是?”
“不能告訴你?!?
紀無憂:……
白初一又說:“以后再跟你說。”
紀無憂:“哦……”
白初一問道:“你呢?你還沒和我說你叫什么。”
“哦!對喔,抱歉抱歉,我叫紀無憂?!奔o無憂笑道,“對了,你是住哪的呀?怎么好像沒見過你?”
“我住這好久了?!卑壮跻徽f,“可能是我不常出來吧,二哈是朋友拜托我照顧的,所以才出來?!?
“哦……對了,你知道有一家叫‘花’的咖啡店嗎?我在那當服務生,有機會要來嘗嘗?!?
“你做的嗎?”
紀無憂有些不理解他的話:“嗯?”
“咖啡?!?
“有時候是我做的,有時候不會……因為我不是很會拉花。”
白初一點了點頭,說:“那下次一定去。”
紀無憂長舒了一口氣,不再看著白初一,她望向云大爺的方向,然而云大爺不見了。
“哎?小東西呢?”
白初一看著她:“小東西?”
“就是我的貓?!?
“可能是二哈帶它去玩了吧。”白初一說,“小東西……這名字真有趣。”
紀無憂笑道:“我倒是覺得你叫你的狗二哈比較有趣。”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