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請!”
小米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便禮貌的微微一笑,示意她現(xiàn)在就是她自個的時間了,轉身,小米走掉。
蘇曼看著緊閉的門口,有看了看小米的背影,放在身體一側的手,狠狠的攥緊,就連指甲嵌進肉里,都不自知。
鎮(zhèn)定!一定要鎮(zhèn)定,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五年前自個和那個男人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系,所以現(xiàn)在也是一樣,蘇曼!你不是看見了么,在沒有你的世界你,那個男人過的不也是一樣的很好么?
你在擔心什么?你又在優(yōu)雅什么?
“呵呵……真是有意思啊!”
丁尚此時就這樣優(yōu)雅的坐在老板椅上,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勾人的眼睛此時正牢牢的盯著電腦的屏幕。
——不,準確的來說,是盯著屏幕里那個局促不安的小女人。
“我的蘇蘇……曾經的你,從來不會這么猶豫不決啊,究竟是什么把你的直率和率真給磨沒了?我還真是期待!”
然后,他緩緩的伸出手,隔著電腦的屏幕撫摸著那個女人的臉……撫摸著那個女人的身體。
多長時間了?多少個日夜了?
蘇蘇,我究竟有多久沒有這么的碰你了?沒有這么毫不顧忌的打量著你了?
你——告訴我!
拿起一旁的電話,打給秘書室。
“告訴那個站在門口的女人,如果再這么磨磨蹭蹭,就請她拿著自個的東西,滾出尚陽!我們尚陽,不需要這種畏首畏腳的人!”
“是,總裁!”
掛斷電話之后,丁尚依舊是一派悠閑的看著電腦,看著那里面那個小女人。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至近,但是在緊張關頭的蘇曼卻一點都不自知。
“蘇小姐你好!”
“呃……你好!”
秘書samo看著眼前這個打扮得跟一個巫女沒有什么兩樣的女人,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頭,但是想起總裁吩咐過的事情,便又是抬頭一瞬不瞬的看著蘇曼,公式化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小姐,總裁讓我代為轉答,如果你在這樣蹉跎著不肯進去的話,那么請拿著你自個的東西,消失在尚陽,因為我們尚陽不需要畏首畏腳的人!”
蘇曼詫異的盯著眼前這個面色清冷的女人,心中震驚,她震驚的不是眼前這個女人說出的話,而是震驚……這話,竟然會是那個男人說出來的,只是讓她代為轉達。
samo看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露出那種震驚中帶著疼痛的眼神,迷惑不已,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和總裁有什么關系,但是,她依舊是出于對女人的同情,沒有說出總裁的原話,她在試想,如果她把總裁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眼前的這個還會出現(xiàn)怎么的表情。
“謝……謝謝!我明白了。”
蘇曼只是喃喃的道謝,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手敲響了那間阻隔著他們的門板。
“進來!”
清冷的聲音傳到了蘇曼的耳朵里,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慢慢的,不安的打開了那扇門。
這是她第二次踏進總裁辦公室,和第一次的不同便是眼前的這間辦公室沒有了昨天的凌亂,也沒有了昨天那種曖昧狂亂的氣息,一切,就好像是一汪春水一樣的,幽靜,安逸。
丁尚承認,在那個女人敲門的時候,在她開門進入辦公室的時候,他的心,的確是抑制不住的跳動,那種被塵封了許久的激動再次光臨,同時光臨的,還有他這些年來,這些日日夜夜所積累的——恨。
“總裁你好,我是業(yè)務部的蘇曼,前來報道。”
蘇曼緊緊的攥著自個的手,生怕一個不留神便會泄露自個的情緒,那種不安的,激動的,澎湃不已的情緒。
“業(yè)務部?蘇曼?呵呵……”丁尚戲謔的聲音響起,但是蘇曼卻始終是低著頭,不敢,也不肯去看他的俊顏。
“是,我是業(yè)務部……”
“蘇小姐,請你記住,現(xiàn)在的你,已經是總裁秘書了!請不要混亂了你的職位!”
“不!”
蘇曼急忙抬起頭,看著丁尚此時頗為不屑的臉,一時間,什么都忘記了……
“總裁,我不能勝任總裁秘書這一職務,我認為,我還是做好我的小職員就好。”
“哦?”丁尚略微有趣的挑了挑眉毛,看著她問:“蘇小姐,你是在質疑我的辦事能力么?還是,在質疑我的眼光?”
“不,我沒有這么想……”
“那就收拾好你的東西,到高層報道吧!”
蘇曼張大了嘴看著丁尚,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個不過是一個玩具罷了,供眼前的這個男人欣賞,想來,他也一定是知道她不會來到頂層,想來,他也一定是知道她會拒絕。但是,他卻依舊是讓她上來,然后,狠狠的羞辱!
此時的他,雙手交叉于胸前,一派悠閑的看著她獨自在哪里掙扎,說不出的愜意。
“蘇小姐還有事情么?”
丁尚嘴角一直掛著微笑,看著她,就這么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看著她在痛苦的邊緣掙扎,看著她在那里和天人交戰(zhàn),這感覺,確實說不出的愜意。
“沒事……總裁,那我先下去了。”
“好,蘇小姐,請你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你自個的東西,然后老頂層報道,我希望,明天早晨,能喝到蘇小姐親手泡的咖啡!”
“……是……”
“哦,對了,請?zhí)K小姐把你身上這一身古董也換下來吧,畢竟……”丁尚看著蘇曼,惡略的挑了一下眉毛,緩緩說道:“這里不是修道院或者是魔法學院!”
“是。”
蘇曼再次回答之后,轉身步伐僵硬的走出總裁辦公室,那么多年了,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雖然她對他們的愛情不報有一點的希望,但是曾幾何時,她也層幻想過他們見面的時候,會說些什么?
那個時候幻想,也許再見面的時候,他們彼此都牽著孩子相遇,然后說說笑笑的講著過去,然后云淡風清的握手,道別。
但是,她卻從來都么有想過,會是這樣一種場面,心疼的,讓人措手不及。
第一次見他,他在和秘書小姐上演極致畫面,第二次見他,他對她冷言冷語,甚至拿她當作了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耍著,看著她彷徨,看著她迷茫,看著她掙扎。
或許,有的事情,是自個想的太過天真,時間不是最好的療傷解藥,她在他的身上,便看到了。
蘇曼手指緩緩覆上自個的心臟位置。
那自己的這里呢?也愈合了么?
還是……一直在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