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日夜兼程,花了近半月的時間才抵達許州。
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院,蘇姝打量了幾眼。程平匆匆趕來,引她進去。
“姑娘來得甚巧,近日公子才能起身行走。”傷的太重,還昏迷了一段時間,也是最近才恢復的好一些,起碼可以起身了。
出門在外,加上她是瞞下行蹤出門的,自然是要避嫌的喚一聲姑娘。
“我知道了。”
進了房,蘇姝一眼看見靠在床榻上的某人,身上披了件外衣,臉色倒是蒼白的很,倒好在精神看起來還算可以。
蘇姝皺著眉坐在塌邊,“什么人竟能傷你如此之厲害?”
程炔摸摸鼻子,“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是他一時大意了。
蘇姝又問了他些情況,心逐漸定了下來。
程炔笑著說:“這傷受的值,一解相思苦。”俊逸如玉的面容上閃過一絲調侃笑意。
蘇姝瞪了他一眼,耳邊泛著紅。“還能貧嘴,看來是沒事了!”她拍下某人想拉她的手。
程炔佯裝虛弱,扶額。
果然,蘇姝擔心的靠近他,問他怎么了。程炔趁機拉住她的手,頭靠在她肩上,半餉,低聲說:
“姝兒,我很開心。”
很開心你能來。
蘇姝靜了下來,伸手抱著他,輕聲回應他。
“嗯。”
我也很開心你會因此開心,也,很想你。
程炔摸摸蘇姝的頭,催促著:“你去休息會吧。”
看見她眼底的淡淡青灰色,心下心疼。日夜兼程,他知道她已經很累了。
蘇姝本是撐著那一股氣才這么快,見他沒什么事了,疲憊感涌上來,眼都快睜不開了。
蘇姝囫圇點了個頭,讓初春扶著去了另一個房間休息。
程炔見她去了,才叫程平進來。
“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十之八九了,再讓他寫下罪詔書便可。”
程炔閉眼,“嗯,我明日便寫奏折遞京。”
他望了眼上京的方向,語氣淡淡。
“該結束了。”
程平應下,又給程炔換了藥,服侍主子睡后才出門辦事。
另一邊,程安興奮的將自己重新梳洗一番,才去找初春。
“初春。”
初春回頭,就看見一個傻大個站在自己身后,手里還捏了把不知道哪摘的鮮花。
她噗嗤一笑,眉眼更加生動,程安望著,心里幾多歡喜。
他輕咳幾聲,“這是別人給的,我不喜歡這東西,便送你吧!”臉上還有幾分羞澀別扭。
初春哪能不明白,也不道破。接過低頭輕嗅花香,倒是別有一番清香。
“你傷哪里了?”初春問。
程公子是他主子,主子都受傷了,他怎么可能無傷安好。
程安下意識覆上傷處,反應過來又馬上放下,只說:“害。多大事,好得差不多了。”
男人的尊嚴使他在心愛的女子面前變得“強大”無比。
初春無奈,望了眼主子房間,想著還有仲夏她們在,便拉著程安去了他房間。
站在屋檐下的仲夏看著,對孟秋笑著說:“初春倒是有福氣了。”
孟秋自然也看到了,點點頭:“她性子活潑,跟程安也合得來。”
仲夏眺望遠方:“是啊。”語氣惆悵。
夜色逐漸降臨,蘇姝醒了。
她陪著程炔用了晚膳之后,又閑話了段時間,就各自休息了。
程炔叫人去某個地方安排準備了一晚上,想給某人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