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狼襲(二)
- 古村怪談
- 漠北殘
- 2034字
- 2017-12-19 11:03:23
我的猜測不假,果然是一頭狼,只不過已經是一只死狼了。
這是一只黑狼,身子很長,有一米多,渾身黑色的皮毛蓬松著,泛著異樣的光彩,眼睛上插著我沒有拔出的藏刀,黑色的狼血順著刀柄汩汩的流下來,染紅了一大片青石,肚皮底下腸子流了一地。這只狼應該是被我插中后疼痛難忍,兩只前爪用力撐著我的肩膀向前竄的,由于我的左手是反刺的,使不上勁,又恰巧插在狼眼上,所以刀子沒有被帶出去,也正是因為黑狼往前這么一竄,我另一個藏刀劃開了狼的肚子,直接造成了狼的死亡。
都說狼是銅頭鐵臂豆腐腰,一點也不假,這只黑狼的頭雖然剛剛以極快的速度碰到了青石上,但除了眼睛外,其他好像沒什么傷害。
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頭上的汗涔涔的流了下來,兩個手抖的厲害,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瀕臨死亡的邊沿,心跳仿佛一個大鼓砰砰作響。
王飛在上面聽到了聲音,忙問我:“怎么了。”因為他背對著那塊青石,所以還沒有發現狼的尸體。我雖然聽到王飛的問話,想要回答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的望著他。
“怎么像是個盔甲啊,你看。”王飛已經把那個東西取下了,正在往下爬。
我使勁喘了幾口氣,才說出話來:“你快下來,我們得走了,現在已經五點了。”我沒敢說有狼,怕他從半空中嚇的掉下來。
王飛下了樹,拿著那個東西說:“你看,我們撿到寶貝了,是盔甲,邪了門了,怎么會有這個掛在樹上。”
“我們也碰到寶貝了。”我指著狼的尸體。
王飛啊的一聲大叫起來:“媽的,這是什么?”
“是狼,已經死了,剛才差點咬斷我的脖子。”我現在還沒有從恐懼中解脫出來,聲音還有些發顫。
“還真有狼,那得快走,別讓狼給圍攻了。”王飛上前拔出狼頭上的藏刀,他也嚇的
臉色都變了。
我無暇顧及王飛手中的東西,正要順著草坪向山下的方向走,王飛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的心猛的又提了起來。
“狼”,王飛的眼睛盯著北面草坪邊上的林子。我向北看去,一只黑狼正瞪著兩個發著綠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
我和王飛靠在青石上,向四周看了看,周圍靜的很,并沒有其他的狼在四周,不過也很難確定,這只狼隱藏在樹邊的草叢里,要不是那兩個發著綠光的眼睛,很難被發現。不知道這兩只狼是什么時候盯上的我們,但顯然他們是有分工的,一只狼趁王飛爬樹的機會接近我,企圖在不知不覺間咬斷我的喉嚨,另一只狼則盯著樹上的王飛,等把我解決了,王飛遲早也會落入他們的口中。只是襲擊我的那條狼竟奇跡般的被我殺死了,當隱藏在樹林中的狼看到我在一瞬間殺死了它的同伴后,也許害怕了,沒有敢上前襲擊我,而此時王飛也從樹上下來了。我們兩個都拿著藏刀,王飛手中還拿著一塊盔甲。這三件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黑狼顯然一時不敢上前,但它也不想就這樣放棄到嘴的獵物,在樹邊盯著我們兩個,人和狼形成了相互對峙的局面。
我上大學的時候到動物園看過狼,不過那里的狼已經失去了狼的本性,在一間屋大的籠子里轉來轉去,狼毛松松垮垮,身上到處沾著一塊塊的似泥似糞的臟東西,好像一片片的破毛氈子,眼睛里流露出的不再是讓人生畏的兇光,而是迷茫的看著籠子外的游人,發出嗚嗚的聲音,不知是動物園里的伙食不好,還是狼的胃口不佳,里面的狼一個一個都廋了吧唧的,連小孩子都不怕。
今天遇到的這兩只狼卻完全不是這樣,和我們對視的這只狼兩個耳朵高高的豎立著,眼睛放射著貪婪的兇光,滾圓的腰身,渾身的黑毛像倒豎的毛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們。
壞了,狼要消耗我們的時間,它知道馬上就要黑天了,晚上的山里就是它的天下,我們兩個要是到了夜里,它會像幽靈一樣把我們撕爛。必須現在就得想出辦法。
“拿出手電來。”我輕聲對王飛說。
“干嘛。”王飛從口袋里掏出小聚光手電。
“待會聽我命令行事。”我一把抓起地上死狼的腸子,腸子有一大陀,抓在手里還有余溫。
“你用手電照著盔甲,用藏刀背使勁的敲。我們給它來個心理戰。”我狠狠的說。
“走”,我和王飛慢慢的向狼走去,王飛左手提著那個盔甲,右手握著手電和藏刀,使勁的砸在盔甲上,“鐺”的一身,在這寧靜的山林里顯得格外的刺耳,手電的白光隨著王飛的手忽上忽下,黑狼似乎受到了驚嚇,身子猛地往上一晃,脖子間的毛刷的一下蓬刺開來,“鐺、鐺、鐺鐺”隨著王飛的擊打,我用藏刀猛的剌斷一截狼腸子,扔到一邊,接著又剌一截。黑狼看著我手中的腸子,眼睛里的兇光漸漸消失,王飛的盔甲每響一下,黑狼就哆嗦一下,我和王飛離黑狼越來越近,黑狼向后退了一步,王飛又猛的一敲,我大叫一身,把腸子向黑狼扔去,黑狼嗖的轉過身去,沿著草坪的邊緣飛快的跑到溝基上,向下一竄,進了大寨溝里。
“快走”我說道。
我們兩個提著藏刀,飛快的向山下跑,生怕狼再從后面追上來了。誰知道那條黑狼是不是去搬兵,要是被一群狼圍住,恐怕連骨頭都別想留下。所幸的是一路上連個兔子也沒有碰到。
等到了山腳下,太陽已經落下,幸虧月色不錯,實在跑不動了,我們沿著大路往村子走。一路上兩個人都不時的往后看,心驚膽顫,生怕有狼在后面跟著,一直到聽到壩頂上人們的談笑聲,我們才放下心來。
“那東西是什么”,我問王飛。
“好像是哪個朝代的盔甲。”王飛氣喘吁吁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