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杰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王軒,你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啦?”
是啊,他怎么會這樣問呢?難不成他早知道警察對車禍的判斷態(tài)度?他王軒又怎么會知道呢?閆杰的心里多了絲疑慮。
王軒坦白回答:“車禍的第二天,我在派出所看見你爸你媽了?!?
閆杰低頭沉思,“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
王軒自顧自地擺弄著地板上的畫具,又說:“不管怎樣,都是你救了她的命,”王軒抬起頭,望著閆杰,苦笑著說:“事后一想,我自己都未必做得到你那樣,你比我愛她更多,……”
閆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嘆了口氣,如釋重負地說:“你終于肯承認我比你更愛林舒了?!?
王軒笑著說:“這點我一直都承認的,好不好?”
閆杰撇著嘴,眼神嫌棄地看著王軒說:“我還不知道你,嘴上什么話都好說,心里想的絕對另外一套。”
閆杰放下手里的飲料罐,又說:“我可不想林舒只因為感恩而選擇我,我閆杰想要的是單純的愛情,而不是憐憫的恩情。我閆杰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王軒笑著說:“你至今仍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男神啊,或許,一直被林舒同情的那個人是我才對吧?”
臨走前,閆杰語氣堅定地說了最后一句話,“雖然對不起你這個朋友,但這次,我打算重色輕友那么做了。”
閆杰的背影漸漸消逝在視野,王軒站在原地,踟躇不前,良思許久。
“人都不見了,你還在看什么呢?”王軒的肩膀被人出其不意地重拍了兩下。
王軒這才轉(zhuǎn)身回到屋里,眼神茫然,哦,原來是王軾,隨口敷衍了一句,“哦,沒看什么,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王軾冷眼旁觀地笑著說:“我都坐這兒半天了,誰知道你剛才在想誰???還想得那么入迷?”
王軒沮喪地說道:“現(xiàn)如今,我還能想什么,我都被人家甩了。”
王軾調(diào)侃道:“算了,你就別賣慘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王軒卻說:“我就怕舊的走了,新的也沒來?!?
王軾不厭其煩地安慰說:“行了,別陰陽怪氣,怨天尤人的了,像個女人似的,你就這樣想,林舒畢竟也跟了你這么多年,再怎么說,他閆杰也是你的后任罷了,林舒也把最好的青春先給了你呀。”
王軒依然悶悶不樂,皺著眉頭說:“我也知道,當(dāng)年,林舒本來和閆杰就是天生一對,而我不過撿了個便宜而已,假如一開始沒得到,也就永遠不會去想著吃天鵝肉,可到嘴的天鵝肉又飛走了,我無論怎么想,都還是不甘心。”
王軾勸說道:“你還不甘心,那我呢?豈不是該去跳樓了,這么多年,你至少還得到了林舒了,可我呢?追了人家這么多么年,連手都還沒牽上?你說閆杰也談了不少女人了,怎么就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我呢?我到底比她林舒差在哪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