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浮澄走進屋里,要上洗手間,顧晉南站在門口對屋里滿地找玉珠的保鏢說:“你們先出來!”
“是。”保鏢們都出來了,齊齊站在門口兩排。
顧晉南將門關(guān)上,也站在門外等夏浮澄。
不久,夏浮澄從屋里走出來。
顧晉南伸出手給她,“我們走吧。”
顧晉南說的很輕松,就像要帶夏浮澄遛趟彎去。
夏浮澄猶豫了一下將手放進顧晉南的手心中。顧晉南一把緊緊攥住她的手牽著她的手下樓。
“顧晉南,你真的要送我回去?”夏浮澄還是不放心,她還怕顧晉南騙她。
岔過頭,顧晉南邊下樓邊看著夏浮澄,“不養(yǎng)你了,你太會氣人了,所以必須今天把你送回去。”
走下樓來,顧晉南掏出手機給夏浮澄,“給你媽媽打電話,說你今天下午大約五點多就能回去。跑馬場今天上午才解散你們服務(wù)員,這半天失蹤的理由自己編。”
夏浮澄有些不敢相信,但還是接過了顧晉南的手機,她握著顧晉南的手機,問顧晉南,“我們要走七八個小時呢?”
“嗯,路途有點兒遠(yuǎn)。”
“你把我拐出多遠(yuǎn)了!”夏浮澄埋怨著,將手機遞給顧晉南,沒好氣的說:“解鎖!”
“上次沒記住嗎?”顧晉南有些詫異的看著夏浮澄,還是給她解鎖。
夏浮澄到僵住了,是因為顧晉南說的話,顧晉南說“上次沒記住嗎?”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意思是她該記住他手機的解鎖密碼?
還是不敢多想,夏浮澄接過手機,剛要撥號,顧晉南的聲音又傳來,“可不能給警局打了,不然我又得欠局長一頓飯。”
夏浮澄知道這是顧晉南在逗她,他這種人,估計是局長請他吃飯都請不到。
可是,顧晉南的話里更多的像是對戀人的調(diào)情。夏浮澄不敢接招,她只是默默的撥通了媽媽的電話號碼。
“喂。”電話里傳來媽媽的聲音,夏浮澄的眼淚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顧晉南在她后背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把,低聲重音的說:“你哭!你哭讓你母親擔(dān)心你!”
“……”夏浮澄連忙收住眼淚。
“喂?哪位?”
“媽,媽是我,小澄。”夏浮澄還是想哭,可看著顧晉南,她就忍住眼淚了,她轉(zhuǎn)過身,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對著手機說:“媽,您還好嗎?”
“小澄?你用誰的手機打電話呢?你還在跑馬場嗎?”母親擔(dān)心的聲音傳入夏浮澄的耳朵里。
“我,”夏浮澄又看向顧晉南,顧晉南轉(zhuǎn)身走了。
夏浮澄看著顧晉南的背影,“嗯,我在呢。下午我就回去了。您別擔(dān)心我。”
和媽媽說了幾句家常,掛了媽媽的電話,夏浮澄趕快給樓筱箏撥過去,樓筱箏接起電話來,剛“喂”了一聲,聽見夏浮澄的聲音就在電話里大叫起來,“浮澄!你死去哪兒了?!”
“我……”夏浮澄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顧晉南,對樓筱箏說:“顧先生開了一個新公司,拉我去當(dāng)了幾天小工,我下午就回去了,你今天別去我們家,別讓我媽知道我這幾天不在跑馬場。”
樓筱箏吞著口水,仿佛判斷著夏浮澄的話,“真的嗎?”
“可不真的?那能怎么樣?”夏浮澄心里就像蹦跶進去一只小鹿一般,她似乎還沒有對樓筱箏撒過謊呢,樓筱箏賊精賊精的,她怕樓筱真識破她。
“那你怎么不打個電話回來呢?這里的人都說你被顧先生帶走了,他們說你得罪了顧先生,嚇?biāo)牢伊恕N覍幵改闶潜活櫹壬瓷狭恕?
“你別瞎猜了。”夏浮澄聽出樓筱箏話語里的傷心和擔(dān)心,她的眼眶濕了,雖然樓筱箏只是一個朋友,但這個朋友,就像親姐妹一樣。
“我下午就回去了,到時候我們見面,你看看我少了肉沒?”夏浮澄強迫自己話音里有歡樂的味道。
掛了樓筱箏的電話,夏浮澄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將剛才憋在心口的那些委屈一并吐了出去。
“謊撒好了?我還以為你會和你媽媽聊上半天呢。”顧晉南走過來。
夏浮澄扁了一眼顧晉南,若不是他囚禁她,她至于和媽媽還有樓筱箏撒謊嗎?她也不敢和媽媽和樓筱箏聊時間久了,怕她們發(fā)現(xiàn)問題又擔(dān)心她。
“走吧。”顧晉南伸手要自己的手機。
夏浮澄并沒有給他手機的意思,她說:“我再打一個。”
本來她再打十個都沒問題,可夏浮澄那表情看上去接下來要打的這個電話有點兒特別呢。
但是,顧晉南還是點頭說:“打吧,需要我回避嗎?”
夏浮澄沒說讓不讓顧晉南回避的話,自己就轉(zhuǎn)身走了。
走的距離顧晉南有一段距離時,她回頭看了一眼顧晉南,顧晉南給她點頭,將身子背了過去。
夏浮澄轉(zhuǎn)過身來打開手機撥通了那個自己一直沒有忘掉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