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呀。去晚了,可能那還陽果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便被人摘走了!”
“這么多支隊伍,以我們兩人一級大法師的實力,能頂用嗎?”
“你懂什么,這還陽果可是集天地造化的東西。普通人能得到嗎?有緣有緣,多么美妙的詞匯,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我便是那有緣人。”
“無知!”旁邊一個身著俠客式衣裳的少年,冷冷地嘲諷道。
“他媽的,你小子出門沒刷牙吧?看老子不收拾了你。”那人被這少年嗆了白,立馬便沖過去,準備教訓他。
但還沒等其近身,這人便被一道氣浪沖擊得七竅流血,橫飛落地。
而那同伴見少年如此厲害,連地上那半死不活的人都不管了,趕緊后縮著退去。
少年沒有追那人,而是走到這個冒犯他的人身邊,沒有絲毫猶豫,一腳朝他的腦門狠踹去,然后頭也沒低,朝前離開。
像這般場景,魔獸領域的外圍數見不鮮。還陽果的出現,讓以往冷清的魔獸領域熱騰了起來,據衛兵的不完全統計,他在一個時辰盤檢的進出證,便不下百個,完全稱得上近三年來,一個人流高峰。
這也不怪有如此多人往魔獸領域里邊擠,那可是還陽果,據說普通人吃了,可以萬病盡除而徒增幾十年陽壽。而法師對于這陽果便更加熱衷了,因為這還陽果有洗魂之效。若是生服了,無論資質多差,只要你能開風穴,便都有一定的幾率晉升為法靈!
而這么多人爭相前去,主要還是因為趙國那位五級琴師下發懸賞榜,朗言道,“若是誰得到了還陽果,他便用升靈貝音來換。”而這升靈貝音的功效,確是增加晉升法靈成功率,而且這種增幅還要比生吃還陽果來得大。
這么個懸賞,眾人哪能不沸騰,尤其對那些卡在六級大法師的人來說,這可是一次天大的機遇呀。由于獸域的進出證,每年王庭便只下發那么點。因而一個進出證的租借費,也炒到了天價。
“老子信了他的邪。我問消息的時候,那人還遮遮掩掩。他娘的,這還剛過去多久,怎么就鬧得天下皆知了。”魏武看著旁邊人來人往,終究是忍不住地大聲埋汰道。
蕭云笑了笑,有這么多人倒是他意料到了的事情,這個世界便沒有不透風的墻。也是有了這層考慮,蕭云才在開始的時候,敢邀著柳巖便來摘還陽果了。
“不行,恩公。光靠我們這些人,根本不占優,等我回雀凰傭兵團搬些人來!”魏武忍不住接著說道。
蕭云卻笑了笑,一把將魏武攔了下來,道:“別別,即便是把你整個傭兵團都搬過來,我們也不能跟所有人為敵吧。”
“可是。。”魏武還想再說什么,但蕭云卻打斷道:“別說了,這也不一定是件壞事。若消息沒有穿出去,光憑著我們這幾個人,完全不夠那法王級別的魔獸塞牙縫的。現在水渾了,以你四階法靈的實力,到時候應該還有些發語權的。
魏武聽后又琢磨了一陣,感覺也是這么個理,他連忙點頭道:“恩公說得在理,瞧我這木魚腦袋!”
蕭云搖了搖頭,沒有再接話。
旁邊一位法靈突然開口說道:“魏團長,那邊有一小子被群人圍攻了。這些人也太無恥了吧?我們要不要去搭把手?”
魏武連忙扭頭看過去,果真看到有一位少年,被群壯漢圍毆得且退且防。
這群壯漢的實力良莠不齊,大抵上的修為都在五級大法師以上。
雖說那少年被群毆得各種狼狽,但一時半會,也不會敗下陣來,可見他的實力,并非三腳貓之流。
“要救人就去救呀,你看著我干什么?不會是想讓我這個一級大法師上吧?”蕭云見魏武將眼神朝他這邊瞟過來,立馬沒好氣地說道。
“得嘞!”其實魏武也偏向于去救那小子,像他這種整天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最討厭得便是遇到仗勢欺人的情景,更別提那個被群毆之人還是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
魏武命令身邊兩位法靈,讓其好好保護蕭云,便親自上前教訓那幫兔崽子。
魏武體內魔力是金屬性的,這種屬性的法術,皆是剛猛非常。只見他猛沖而在地上留的鞋印,一個個皆觸目驚心,也不知道魏武哪來得這般大力!
等魏武跑近了,也沒多費話,舉著鐵拳頭且自然而然地凝聚起一圈金色的光芒,朝其身邊就近的那人捶去。
卡擦!
一道骨裂的聲音從其后背發出。即便是處于如此嘈雜的打斗環境,這聲也是十分的清晰刺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這人突受重擊,剛開始還被斬斷得神經麻痹了,等他的痛覺涌上來了,這兔崽子立馬不堪陣痛,一道凄厲慘叫聲從他的喉中傳出。
但還沒等這人將慘聲叫完,魏武又對著他的腦門補了一拳,破鑼嗓子的叫聲戛然而止。幸好魏武并沒有取他性命的念頭,因而這人只是昏迷了過去,
“小子,你不想活了吧!”這人的同伴見此,立馬惡狠狠地叫囂道。
魏武盯著叫囂之人,只見他步法無形,突然竄到這人的身前,捏住他的咽喉,不待他吐出一個字,便干凈利落地捏爆之。
“老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
魏武那四級法靈的氣息不帶任何遮掩地宣泄了出來,旁邊眾人被這股氣息壓制地無法動彈,當他們再看向那口噴血沫的同伴,皆不禁在心頭一陣陣泛寒,哆哆嗦嗦間,竟然連一句正常的話都組織不起來。
“還不快滾,難道要等老子收拾你們不成?”眾人一聽,趕忙鳥竄。兔子般的張皇失措,也來不及管地上那兩可憐蟲。
等所有人跑得無影了,那少年才將緊繃著的神經微微松弛了點,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少年郎,剛才你的勇猛與實力讓老子甚是欣賞,若不嫌棄,我們交個朋友怎么樣?”魏武友善地走過去,道。
但當魏武離那少年不足三步的時候,少年突地起意,拳頭上凝集著丹心中為數不多的魔力,猛然朝魏武揮去。
魏武未曾防備,倉促應招間,竟被那少年乘虛正擊了胸膛,身子自是止不住地往后退去。
“我不習慣別人靠得太近,得罪了。”少年說著,便扭頭準備離開了。
等魏武穩住身子,立馬勃然大怒地朝那少年吼道:“站住!”
那少年顯然也不是怕事之人,聽到魏武的叫囔聲,立馬蹙了蹙眉頭,頓下身子,問道:“有事嗎?”
“沒事?小子你怎么搞得?老子好心好意地為你驅趕歹人,你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但竟扮白眼狼揮老子一拳,什么意思?今天你若是不說出個午子寅卯來,休怪我對你不客氣!”魏武接著大喝道。
少年的眉頭蹙得更深了,十分不耐地說道:“解釋什么?剛才不是說了,我不喜歡跟別人距離太近,那會讓我產生不安全感。我那一拳也沒打傷你那里。再者說,誰要你來幫忙了?是你自己喜歡多管閑事,我又不是處理不了他們。”
“誒。。你這小子還有理了,看爺爺不收拾了你。”魏武說著便舉拳欲沖上去。
就在那少年也嚴陣以待的時候,魏武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住手”的呵斥聲。
少年自是不知道這“住手”二字有何威力,但話音落后,卻只見魏武立馬將拳頭松弛了下來,狠瞪了少年一眼,便將頭扭向一邊。
呵斥之人自然是蕭云,蕭云走上前來,便一直橫豎打量著對面那少年。
這人的年紀比蕭云大不了兩歲,但觀他打斗外放出的魔力,卻已經到達了法靈級別。若是單論晉級天賦,即便較之俞婷,也要略勝一籌。
“不知道這位兄臺怎么稱呼?”蕭云笑著問道。
在蕭云打量少年的時候,少年也同樣在打量他。當聽到問話,少年的嘴角僅是撇了撇,便不屑地說道:“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號。”
“老子信了你的邪。你這小子找死吧,我的暴脾氣又上來了!”魏武將頭扭過來,萬分憤慨地叫道。
“閉嘴!”蕭云卻將魏武的話呵斥了下去,然后臉上的笑容依舊,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看兄弟孤身一人,我們的目標想來卻是一致的,不若組個隊怎么樣?”
“我沒有父母,更不需要朋友。還有,我們的目標不同,我是去殺人,你們是去送死!”少年說完,便準備離開了。
“那你總是去峽谷的吧?以你的性格,這一路上走來,我想剛才那些人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批的。難道你想殺人不成,死在路上嗎?”蕭云接著叫道。
這話果然頂用,那少年立馬頓下了身子。沉思一陣后,他才扭過頭來,道:“和你們一路也行。但是我丑話說到前面,若是你們遇到了什么麻煩,我可不會多管閑事的。”
“這是自然!”蕭云笑著說道。
在這魔獸領域,趙國的法律是管轄不及的。有人曾經說過,在獸域行走,首先要提防的不是魔獸,而是那些眼中只充斥著晶幣的人類。少年郎自然對這方面也有些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