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子見他神情，微微一笑轉移話題，問道：“你現在讀了哪些書？”

昔懸道：“回夫子，我從小一直隨父母在外游歷，只讀了幾本雜書。”

季夫子微微點頭，“我讓人帶你到修文院各處看看，以以你隨時都可以轉到修文院來，想通了直接去地級乙班。”

昔懸躬手道：“謝夫子。”

沒過多久，之前出去的青年人回來，“夫子，一切都辦好了。”

季夫子點頭，“他們剛到書院，子華帶他四處去看看熟悉熟悉。”他看向昔懸道：“你們隨劉老師去吧。”

昔懸點頭，帶著兩個孩子隨青年（劉子華）告退而出。

劉子華走在幾人前面，介紹道：“青川書院，是大榮皇家設立，相當于其他國家的太學，是培養名流精英和國家棟梁地最高學府，書院分成三部分：修文院、常武院和院間學市。青川書院由開國時太王上設立，起初只開設文科，現在的尚武院是當今王上被立太子之初上書開設的，舊時的青川書院就是現在的修文院，學市則是季夫子的手筆。其外還有大廣場，這個廣場是書院舉行大型活動之地。書院日常事務由學務司管理，規定：修文院禁止尚武院和學市居民進入，尚武院禁止修文院和學巿居民進入，而院間學市沒有限制，書院所有師生都可以進入。”

昔懸聞此，出聲問道：“劉老師，學市居民都是些什么人？”

劉子華道：“學市區有外面招來的有物殊技藝的孩子、有身懷絕技的民間大師，也有朝廷重金招來的高人，書院只維護學市的秩序，其他事務書院概不干涉。學市區使用極豐厚回報來吸引民間高人來到學市，書院弟子可以通過書院任務獲得學幣，學市中也有如外邊的學堂，只不過這些教的是奇考異技，書院弟子可以使用學幣在學市中交易，或者進學市學堂學其他技能。”

“原來如此。”昔懸想了想問道：“獲得學幣很難嗎？”

劉子華笑了笑，一字一頓道：“因人而異。”

昔懸見狀，又回想小食館小二的情形，心中一涼，原來學市根本不是針對他這樣的人的，所以立即向劉子華詳細詢問院內公櫥的情況。

夫子所住的院子離昔旌度萬兒的學齋并不遠，幾人很快就到了人級甲班之外。

劉子華道：“人級甲班就是這里了，明日卯時準時開課，不要退遲到。”

劉子華把兩小孩帶進學齋，分別向他們介紹了一遍，學齋里學現響起一陣驚呼。

劉子華把兩孩子帶出來，走在前面接著介紹道：“修文院分三個等級，天級、地級、人級，每級三個班，甲班、乙班、丙班，學級根據弟子所完成的學業決定，班級通過弟子在當前學級時所援學業成績決定。”

原來昔旌和度萬兒兩人所在的人級甲班，只是學字通識的初級班，都是些剛開始上學的弟子，里面多是八到十二歲的孩子，因為稍普通人家的小孩子進不到這里，富貴人家怕自家孩子太小到這里來會受苦。當見到兩個新來同門只有五歲時，自然發出一陣陣歡呼。

幾人又轉了轉，劉子華臨走時再次叮囑昔懸“明天不要遲到”，然后調頭回去……

“劉老師再見！”

……

昔懸又在修文院轉了轉，發現修文院只沒有尚武院那么大的教場，取而代之的是個美麗的園子，地方區域大小布局兩院都相同。

不覺間，已至用晚飯之時，昔懸找到修文院的公櫥，見他未著院內學現服裝，讓他出示了玉牌后，就準許他們進入公櫥。書院弟子可隨意挑選食物食用，馳院公櫥的飯菜并不比今日在學巿小食館的差，昔懸心中很詫意，“在公櫥可以免費吃，誰還會花幾百兩銀子吃那幾個破菜？”

他盛了飯菜與兩個孩子坐在公櫥大堂無人的角落。

越來越多的人進到公櫥，昔懸的右前方就座了一桌四個十四歲左右的弟子，四人一高一矮一胖一黑。

只聽胖子道：“聽說今天小太子那一群羅羅被揍了，真是大快人心。”

黑子道：“誰這么牛氣，小閻王都敢去惹。”

胖子道：“不知道，當時我們正在上課，我也是從窗口無意間看到回來的一群人的，當時他們一群人十分狼狽樣子差點笑出聲”

矮子道：“你這算什么，我今天逃課去學市，見到一出好戲，那才精彩。”

黑子道：“快說呀。”

矮子道：“今天下午，尚武院有人新來的，今天在文市吃想吃霸王餐，不巧的當時李司管也在學市，這人才沒有跑脫。”

黑子道：“尚武院的紈绔子弟，吃白食又不是第一次聽說，有什么稀奇的”

矮子道：“稀奇的不是這個點，稀奇的是這個人的身份。”

黑子道：“他是誰，皇子？世子？新侯？”

矮子道：“他不是皇子，皇子、世子都應該持金牌，他只是玉牌，稀奇的是他竟然能夠同時拿到尚武院和修文院的身份。”

幾個大“哦”了一聲。

矮子道：“需知，連小太子殿下，清月郡主都沒有拿到兩院身份。”

黑子道：“他們根本就不需要。”

胖子道：“又是一個紈绔公子。”

矮子道：“這還沒完，他的人今天還與李司管交了手，一向脾氣火暴的李老虎，今天竟也沒有大發作，只出言相勸雙方就散了。”

其他三人驚呼道：“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矮子想了想接著道：“對了，院他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五六歲孩子。”

這時高個子半張著嘴，向下也指向昔懸這邊，道：“你看科目，是不是那個人？”他所從的位置正面向昔懸，我個子又高，一眼就看到和兩個孩子一起的昔懸。

幾人同時禁聲。

……

昔懸用完晚飯就徑直回宿院而去，此時已是掌燈時分，昔懸走的是來時的路線，途經學市時，他見學市此時的人比白天多了很多，但學市的鋪子生意也并不怎么好，白天的“黑店”完全沒有生意，小二和櫥子正在堂子里打瞌睡。

晚上昔懸去過癸字院八號兩次，兩次祺林都不在房中，他只好又自己去尚武院轉了轉。剛入夜不久的尚武院，很多弟子都在院子里面休息、活動，昔懸一路聽來，這里弟子大多在談論國家大家，攻城攻略之策，國國之間的形勢等，當然也有不少人在練功畢劍。

昔懸在院中轉了大半個時辰，見時間已不早他又去了次癸院，而祺林已經睡下不愿與他多說話，昔懸問清楚明日入學考核地點之后，就此回屋睡下，一夜無話。

寅初，天還沒亮亮，昔懸練完功回入房后，他開始叫兩個孩子起床。今日壬字院的所住其他人的這一天，都在小女孩的哭聲開始。

昔懸把昔旌和度萬兒送到修文院學齋，然后一路小跑到尚武院講武堂門外，等待即將開始的入學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