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外面的雪已經停了。畫師和雪兒早早地就起來了,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然后來到醉夢樓叫上傾詞姑娘,一行三人朝城外山村走去。
雪后,那綿綿的白雪裝點著世界,瓊枝玉葉,粉裝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豐年的喜人景象。這時的城外山上格外美麗。
雪后的早上很冷,出來的人不多,只有零零星星的腳印,沒有踩過的地方完整的像一塊地毯;又像一片銀色的沙灘,反射著朝陽的光輝。小城里的樹枝杈都稀稀疏疏的,乘不了多少雪;西邊有一處果林,枝杈上零散地掛著一些雪絨,雪都堆積在了樹下。
畫師等人沒走多大一會,就來到了之前住的房子里。畫師輕輕的推開門,然后捂著鼻子一看,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屋里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
傾詞笑著問雪兒:“雪兒姐姐,你們以前都是住這里???這里雖然沒有城里那么繁華,但是也是比較安靜。”
畫師笑了笑轉身說道:“我本來還打算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雪化了再回城里去??磥磉@里沒辦法住了。這樣吧!咱們直接去后山吧!下午就回城里去吧!”
雪兒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們就去吧!”畫師笑盈盈的說道:“放心好了,明天還可以再過來啊”雪兒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拉著傾詞的手慢慢往后山走去,畫師則笑盈盈的跟在后面。
幾人正有說有笑的走著的時候,雪兒忽然說到:“咦!那是誰啊?好面熟哦!”
畫師仔細一看,那熟悉的背影不是小黎又是誰?一想到之前小黎對自己的態度那么冷漠,于是對雪兒說到:“那是小黎,沒想到在這里又碰見她了,唉!咱們從這邊繞過去吧!”
傾詞好奇的問道:“咦!這個小黎是什么人??!你們以前認識嗎?”畫師苦笑的點了點頭沒說話,雪兒則一邊走一邊對傾詞說起來畫師和小黎之前的事情。
當傾詞聽到小黎把畫師氣的吐血昏迷,臉上也露出一種厭惡的表情。畫師不經意間發現了這細微的一幕,急忙解釋說:“其實,每個人都要自己選擇的權利,既然她選擇了別人,我不怪她?!?
雪兒伸出手指戳了下畫師的額頭說:“你?。∵@個時候還在幫她說話。。。你難道忘了當時她這樣對你了嗎?你忘了你當時吐血昏迷是什么樣子嗎?”
雪兒說完又怒氣沖沖的說:“哼!早知道那次不應該背你回來,不應該那么晚跑鎮上去給你請郎中。”說完氣呼呼的把頭一扭。
畫師急忙笑著賠禮道歉說道:“好雪兒,我錯了。我不應該偏袒她,多虧有你啊!要不然我現在已經在奈何橋上了呢?!?
連哄帶騙,好話說了一籮筐。雪兒總算消氣了,假裝板著臉說道:“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我回將軍府去,哼,””畫師笑盈盈的說道:“好好好,我答應你。
傾詞在旁邊假裝咳嗽一聲,想提醒一下畫師和雪兒。:我還在這里,你們要秀恩愛也要等我不在旁邊吧!。
那邊的小黎好像發現了故意避開自己的畫師等人,于是急忙跑了過來。畫師心里暗叫不好,雪兒這爆脾氣,只怕她們會打起來??!。
小黎氣喘吁吁的來到三人面前笑了笑說:“大懶蟲,是你?。『镁貌灰娏?,你還好嗎?”畫師剛想說話時,背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雪兒惡狠狠的在背上掐了一下,然后盯著自己。
畫師無奈的對小黎點了點頭沒說話,雪兒則推開畫師大聲對小黎說道:“是你啊?你來干嘛?大懶蟲也是你叫的嗎?”
小黎尷尬的笑了笑然后說道:“我只是好久沒看到大懶。。。。王畫師了?!?
雪兒怒目圓睜道:“你是在嫌當初把大懶蟲氣的吐血昏迷還不夠嗎?”
小黎好奇的問畫師:“吐血昏迷?什么時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現在好些了嗎?”
雪兒白了小黎一眼然后說道:“還不是那次從京城回來去你家的事。。。。”雪兒的話還沒有說完,畫師輕輕的拍了拍雪兒的肩膀笑了笑說:“還好我命大,幸虧有我的好娘子雪兒在,要不然我現在早就在陰曹地府里了?!毖﹥狐c了點頭說:“對了,我家大懶蟲是吉人自有天相?!?
小黎尷尬的低下頭,忽然又指著傾詞問道:“那,這位姑娘是何人?。客醍嫀?,這位也是你的娘子嗎?”畫師看了看傾詞,然后紅著臉說道:“不是,你別亂講,這位是。。。。。?!毙±璐驍喈嫀煹脑捳f: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 碑嫀熉犕昴樃t了。
傾詞怒目圓睜對小黎說道:“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誰是他的娘子???人家畫師已經有雪兒姐姐了。我看不像某些不知羞恥的賤人。”
小黎明白了此時的傾詞罵的就是自己,不由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畫師急忙說道:“這位便是醉夢樓的琴師傾詞姑娘,今天趁雪停了,一起來看看雪景而已。對了,黎老夫子現在還好吧!”
小黎點了點頭說:“多謝王畫師關心,我爹爹挺好的。那什么,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多聊了。你們請自便吧!”
畫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既然你有事,那就請便吧!請轉告黎夫子,讓他多注意身體?!毙±椟c了點頭然后轉身默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