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聰明。”他笑道，沒有嘲諷意味，接著解釋說，“溫飛卿有的只是地下勢力，在國內這大環境，他除非要和我魚死網破，否則不具備任何威脅，明白嗎？還有……”

接下來夜慕楓說的話開始帶著商業術語，云里霧里的，初曉雨幾乎被他繞暈。

索性，她閉上嘴聽他講，就跟聽老教授上課一般。

早餐時分，夜，初，夏三人坐在一桌上，夏襲然仿佛忘卻歐洲貴族禮儀般，像個中國式長輩一樣，不斷的往初曉雨碗里加菜。

初曉雨還記著她虐待她的事，對她夾的菜一口也咽不下去，便要把自己碗里的菜夾到夜慕楓碗里。

“初曉雨你敢？！”夜慕楓坐在主位蹙眉大喊。

他是不在意初曉雨的筷子動沒動過，但他絕對接受不了其他人動過的筷子夾東西進他碗里，這是下等人才會做的。

“我不喜歡吃這些。”初曉雨說道，無顧忌的將菜送進他碗里。

哼的一聲，夜慕楓眉毛大蹙，妖冶的臉幾乎扭曲，要不是夏襲然在這里他肯定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那你喜歡吃什么，媽媽……不是……是我……我給你夾。”夏襲然語無倫次的說道，一雙筷子還想再夾起一塊菜放入她碗里。

“你別動筷，我有潔癖。”

“哦……好。”

夜慕楓不露痕跡地看著不斷獻殷勤的夏襲然，眸色漸深，唇邊勾勒著嘲諷的淺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曉雨，你還想要吃什么我再去做。”夏襲然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愧疚，眼眶甚至有些紅。

“不用。”她對反復無常的夏襲然沒有半點好感，聲音清冷地道。

“不想吃這些我去給你做粥。”夜慕楓起身。

不問她意見，也不管她吃不吃，但，初曉雨放下了筷子。

夏襲然冷傲的眼神黯淡了些，這些都是她當初學做過的，時日也吃過，他還夸她做的好，結果……曉雨一口也沒動過。

這時留下的兩人氣氛開始沉默，異常的沉默，初曉雨這時才注意到夏襲然雍容華貴的臉上帶著白印，像是沾到廚房里的粉一樣。

這頓早餐是夏襲然做的？

“你們都出去吧。”夏襲然朝站在桌旁的仆人吩咐道。

“是，夫人。”

“曉雨，你這幾年過的好嗎？”夏襲然坐了過來，想牽起她的手，初曉雨反感的躲開。

她的舉動讓夏襲然的手僵在半空中，夏襲然看著面前熟悉的清冷模樣，內心苦澀的笑了一聲。

“說說你和我爸爸的事吧。”沉默許久，初曉雨忍不住提出這個話題。

“你真的想聽嗎？這不是一個好的結局，”夏襲然有點猶豫，華貴的臉笑得更苦。

“你們要有好結局哪來的我。”初曉雨嗆聲道。

夏襲然要是和爸爸在一起了，那媽媽怎么可能有機會生下她？

聞言，夏襲然幾乎沒有皺紋的眼角不經扯了一下。

“咳咳，結局我就不說了你也猜的出來，我和你爸爸……”夏襲然按住心里的不適，帶著回憶慢慢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