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屁都不是。

寧欺白發翁，莫欺少年窮。

盧國雄欺負他，盧少泫讓人毆打他，王佳綠了他。

既然他們處處針對自己，不奮起反擊，豈不淪為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為避免打草驚蛇，牧安沒有去公司附近的銀行，去了離家較遠，大學城附近的一家銀行，免得銀行里有盧國雄熟悉的人，提前給他通風報信。

騎車出現在銀行外，牧安鎖好車子，大步流星走進銀行。

“先生你好，你需要辦理什么業務？”

推開銀行的玻璃門，大廳內，一名穿著黑色職業裝的年輕女子，看見牧安迎上來和言語色的詢問。

因為銀行快下班，大廳里人不多，稀稀疏疏六七人在排隊。

“嗯，辦點業務。”

女子面容姣好，身姿婀娜，接人待物非常友善，牧安掏出銀行卡亮了亮。

見狀女子眼前一驚，頓時神情越發恭敬。

女子名叫霍玉瑾，海都大學金融系畢業，在銀行工作半年多。

作為銀行柜員，霍玉瑾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直至前陣子，一名儲戶來銀行辦業務，掏出與牧安同樣的vip卡，接待員粗心大意，誤把儲戶當做普通人對待，帶到她的窗口辦理業務。

當她發現儲戶賬戶里存在巨額資金，趕緊賠禮道歉，叫來經理帶儲戶去vip客戶室。

事后，那儲戶仍然選擇投訴，隔日把卡里的一億資金，全轉到臨近的其他銀行。

她們支行處在林海路，靠近大學城附近，儲戶多是各大高校的老師，附近的居民，與在校大學生。

一個億。

相當她們支行半年的業務，何況儲戶把錢轉到其他銀行呢！

此事引起支行長雷霆大怒，直接開除接待員，大廳經理降級，她從柜員淪為前臺，支行所有員工扣半年獎金。

這個突發事件成為霍玉瑾工作生涯最大灰犀牛。

霍玉瑾領著牧安坐在vip窗口，示意窗內柜員趕緊通知經理。

牧安閑來無事，隨手拿起窗口擺放的宣傳單瀏覽，這時候，一名正在排隊的女孩瞟了眼，叫道：“唉，這里是銀行，不是你家，你懂不懂規啊，大家都在排隊，你憑什么坐著？”

“呃！”

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來到銀行都能撞見找茬的，哼，牧安揮了揮銀行卡：“排隊，銀行不允許啊！”

“銀行不允許，你以為你是誰？”女孩清楚的感受來自牧安的輕視，不由得怒聲質問，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像牧安這么囂張的。

這時霍玉瑾舉止端莊的走上前，柔聲向男子說：“這位先生是我行重要客戶，的確不需要排隊。”

重要客戶？

不需要排隊？

女孩表情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銀行不是慈善機構，的確會對重要客戶進行特殊照顧，但牧安，看他的衣裝打扮像個窮打工族，怎可能算重要客戶呢？

不過，礙于霍玉瑾的面子，女孩沒有再胡攪蠻纏。

“哈哈！”

“有錢果然能享受到特殊待遇！”

牧安感慨了句，偶然間，他注意到前面排隊的兩名中年人，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老柳，總裁被抓后，財務部拖欠我們兩月工資了，你說什么時候會發啊？”女子挪步靠近中年男子，聲音壓得很低詢問，語氣中帶著幾分牢騷。

牧安距離他們很近，聽的清清楚楚。

“唉，再不發工資，我家都沒米做飯了，這不來銀行取點錢！”男子唉聲嘆氣，面容掛滿失望的神色。

女子小雞啄米似得點頭，附和道：“誰說不是呢，我家小孩上學開銷很大，我正發愁呢。”

“不過啊，公司里傳言，新總裁明早去公司，我計劃找總裁狀告趙向陽？”女子聲若蚊蠅，計劃越級上告。

“你說牧安吧！他啊，驢糞蛋子外面光，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趙向陽是總經理的人，怎會害怕他，明天早上他去公司，不被攆出公司都算好的了！”男子語氣輕佻，顯然對牧安不滿意。

“不可能吧，按企業法規定牧安是合法繼承人，再怎么無能也沒這么窩囊吧。”女子面色暗暗錯愕，職業經理人把合法繼承人攆出公司，前所未有啊。

“黃姐，世事難料，人心難測啊，傳聞總經理在公司外面另起爐灶，業績做得很大了，銷售部私下傳言，不把牧安攆出公司的話，愿意追隨總經理的，趙向陽馬上給大家發工資，我看啊，公司幾名經理全不是省油燈，趁著總裁入獄，恨不得分食公司的資產。”男子靠近女人，余光謹慎向女子說著悄悄話。

“唉！”婦女嘆了口氣。

牧安沒有料到在大學城附近，還能遇到公司的員工，幸好他們不認識自己。

兩人竊竊私語說的話，像刺骨的冰水淋在他頭上，悲傷逆流成河。

這老家伙。

盧國雄所作所為快傳遍公司了，他們家的人竟然不知情。

正當牧安生氣時，銀行經理走過來，胖胖的面孔帶著笑容，恭敬的向牧安說：“先生，你好，我叫林東，銀行經理，請問您有什么需求？”

前車之鑒，歷歷在目。

再搞砸了，他該卷鋪蓋滾蛋了。

“取點錢，順便查查賬。”牧安低聲說。

“您有我行的vip卡嗎？”林東面孔堆著笑容，謹慎的詢問。

牧安掏出銀行卡寄給林東詢問：“這個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林東注意到vip金卡，伸手邀請道：“先生，這邊請！”帶著牧安前去旁邊的vip客戶室。

走進vip客戶室，牧安隨即要求查賬銀行流水，因為沈文心擔任過公司財務經理，所以拿出證明后，林東倒也沒有太多阻撓。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公司每年的利潤不少，不過開銷遠比預算更大，公司賬戶上的錢，除打進幾家重要合作商的賬戶內，其他的錢基本分流到不同的私人賬戶。

數目不大，牽扯公司好幾人，但沒有牽連盧國雄。

打印公司的銀行流水時，牧安感嘆道：盧國雄果然老奸巨猾，做事不留蛛絲馬跡，抓到他的把柄，還真不容易。

不過，盧國雄有張良計，他也有過墻梯，對付盧國雄總有主意。

取錢后，牧安沒有久留，騎車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