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服少女說這話的時候,石仲升以為她跟自己一樣在吹牛,一個年齡還沒有自己大的女孩,能有多大的能耐?
石仲升便想當然的說:“小妹妹,既然你把自己說得那么能耐,有本事就亮一亮吧!”
運動服少女臉上的表情不變,似笑非笑的看向石仲升。
白旺財卻被石仲升的話一驚,“小子,你可別胡言亂語!以她的本事,可不是你能夠招惹的!”
“既然你要我給你亮出本事,你可要愿賭服輸,看看以后管誰叫做師姐,管誰叫做師兄。”
空氣里面多出了一絲異樣的氣氛,石仲升莫名覺得有幾分緊張,轉念他又嘲笑起自己,不過是一個黃毛小丫頭而已,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此時時間已到半夜,一輪又圓又大的月亮已經升到夜空,照著漆黑的大地也帶著一層柔和的光暈。
雖然不能夠跟白天相比,但是借著圓月那微弱的光,還是可以看得清一點周圍的環境。
而運動衫少女,就像是變戲法一樣,也不知道從哪里點燃一根火柴。
等石仲升再多看一眼,就見那根火柴根本不是什么火柴,而是運動衫少女的一根手指。
我去,一根手指就可以當火柴使用,這是什么鬼,哈利伯特嗎?
不等石仲升驚訝多久,運動衫少女點燃地上的一根柴火,把那當成火把,然后挑釁般的將火把遞到石仲升的手上,那意思好像是想讓他看仔細一點兒。
然后,運動衫少女一轉身,僅僅只是用手指輕輕一劃,三人面前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的樹枝居然“嘎吱”一聲就斷了。
運動衫少女的身子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略微一劃手指,就把樹上的樹枝弄斷,這修為絕對不算低。
可更令人驚奇的是,樹枝掉下來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只灰色的田鼠身上,直接刺穿那只田鼠的身體,把那只田鼠死死的釘在地上。
整個過程就在一瞬之間完成,快得就像是眼皮眨了一下一般。
乖乖,這小丫頭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剛才還不把運動衫少女放在眼里的石仲升,忽然覺得有一絲的壓迫感。
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皮笑肉不笑的對眼前的少女說:“嘿嘿嘿,師姐的功夫不錯,師弟我甘拜下風。”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顯然這個運動衫少女有一點兒暴力傾向,咱好男不跟女斗,石仲升在心里面安慰自己。
“噗嗤”一聲,在一旁看熱鬧的白旺財忍不住又笑起來,“你小子倒是挺會見風使舵,這么快就改口了?”
運動衫少女卻不樂意石仲升這么快就認慫,“其實我一直都很欣賞顧師叔的修為和為人,只可惜他這么多年都不肯收徒,沒想到你這樣的人居然成為他的弟子?”
這他丫的就有一點兒人身攻擊的意味了。
石仲升心里面當然不服氣了,哪怕是有點懼怕運動衫少女的武力值,也頂牛般的說:“喂喂喂,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很了解我嗎?
我承認我是打不過你,但你也別門縫里看人,把人給看扁了,那句話是怎么說來著,‘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運動衫少女卻欺身而上,像一只靈敏的豹子一樣,一眨眼的功夫便竄到石仲升的面前,抓起他的一只胳膊,反手就把壓在身下。
而且還惡狠狠的說道:“我就是欺侮你了,怎么著?”
石仲升沒想到這女人反應這么快,更沒有想到她居然真的朝自己動手,一點兒也沒有防備,胳膊被對方弄得一陣的酸疼,“啊……放手放手,不帶這樣欺侮人的哈!”
白旺財也在旁邊看了半天的熱鬧,這時候做起了和事佬:“虎妞,別鬧了!他好歹是你顧師叔的弟子,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等那塊西瓜皮來了,你怎么向他解釋?”
石仲升心中愕然,沒想到這個運動衫少女居然叫做“虎妞”,果然人如其名,就像她名字一樣的彪悍。
被喚作虎妞的少女卻不以為然,“師傅,沒事的,我是替顧師叔教訓一下這不爭氣的弟子,他非但不會怪我,還會感激我呢!”
石仲升立馬怒了,從小到大,還沒有被女生這樣欺侮過。
就算他平常跟姐姐鬧一鬧,也最多是嘴皮子上過招,哪有被女孩子給打趴下過的。
“哼,這不公平!你是修行多年,我只不過是剛剛入門,有本事等我把本事練成了,咱們再來一場公平決斗。”
“哈哈哈哈哈……你要跟我決斗?!”少女笑得花枝亂顫,似乎聽到了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半晌才回答,“好吧,我給你這個機會,只不過你說的這場公平決斗打算什么時候開始?”
“一年!”石仲升隨口應道,但想想又覺得這時間太短了,對自己不利,馬上又改口,“不,三年!”
“好,我就給你三年時間,看看你在三之年內能不能打敗我!”運動衫少女終于放開了手。
石仲升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心里面腹誹著,這他丫就是一個怪力少女呀,以后見到她有多遠躲多遠。
跟她說的三年之約只是緩兵之計,反正再過一年我就再參加高考,到時候我到外地上大學去了,她還記得我是誰?
這樣看來,這個怪力少女腦子也不好使。
眨眼的功夫,石仲升心里面已經轉過一萬個心思,他不敢再招惹面前的兩個人。
這兩個家伙,一個是條大白狗變的,另一個是怪力少女,哪一個都不好惹。
石仲升點燃火把,坐在被綁著的女人旁邊。
白旺財和虎妞也坐下來,兩個人都氣定神閑的坐在原地休息。
這個不太平的晚上終于漸漸過去,當天空剛剛泛起了魚肚白時,新的一天又即將到來。
天蒙蒙亮時,顧西西卻踏著疲憊的腳步走回來。
石仲升驚訝的發現,一個晚上沒見,顧西西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眼睛里面也滿是疲憊。
最最令他意外的是,顧西西的鬢角居然多了一絡白發。
要知道從外表看上去,顧西西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呀,他怎么可能長白頭發呢?
再說了,平常看那個家伙總是神氣活現、精力充沛,嘴賤毒舌,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怎么會有白頭發?
究竟這一晚上他經歷了一些什么,石仲升的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絲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