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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羞辱

早上醒來,往旁邊一摸,空的,顧南笙瞬間睜開眸子,看了一眼房間,走了出去,在門口見到阿福,問道,娘子呢?

阿福答道,少爺,你起來了,少奶奶在廚房那里。

顧南笙向廚房走去,遠遠就看到一個人影在廚房忙碌著,走近問道,娘子,你在做什么啊。

我抬起頭看著夫君說道,夫君,你起來了,我打算做個早飯,給你做個雞蛋瘦肉粥,和炒個青菜,再加上阿福今早出去買的包子,配起來剛剛好。

顧南笙走上前抱住娘子說道,心疼道,娘子,你不用特地起來那么早的,而且這個就交給春夏她們來弄就好。

我笑著說道,沒事,夫君,我就是想給你做一些吃食而已。

顧南笙固執的說道,你偶爾做一次就好,以后不要經常做,很辛苦,我心疼。

我看著他道,好,我知道了,就這一次,以后你想吃再給你做,你先放開我吧,再等我一下,就準備可以吃東西了。

顧南笙在旁邊看著她說道,那娘子我來幫你把它們端出去吧。

邊吃早餐,邊聊,顧南笙說道,娘子,等下吃完早餐,我跟阿福、雙喜他們出去辦點事。

我問道,夫君,你們要辦什么事啊?

顧南笙說道,娘子,我們出去找一下工作,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早飯過后,顧南笙說道,娘子,那我們出門了,你在家等著我回來,雙喜、阿福,我們走吧。

我說道,夫君,你等一下,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個荷包遞給他,說道,夫君,這里面有一些銀兩,你拿著,出去餓了就和雙喜、阿福買點東西吃。

顧南笙拿著荷包說道,嗯,娘子就在家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就好了,說完轉身就走出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聲夫君,顧南笙疑惑的轉過頭,看著她在院子笑著揮著手大聲的說道,夫君,加油哦,我相信你可以的。

顧南笙笑道,我會的,娘子,那我真的走了。

我看著夫君出去了,收拾了一下說道,春夏,秋冬,我們也出去吧。

來到集市,春夏問道,小姐,我們出來集市干什么啊?

我說道,我們的銀兩剛好可以做點小生意,我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能不能盤下來。

秋冬問道,做生意?小姐我們要做什么生意啊?

我說道,那些世家小姐和夫人的錢最好賺了,我要賣一些稀少的,獨特的、精美的珠寶,精美的東西,我了解那些世家小姐,她們每個人希望自己擁有的東西是獨一無二的?這樣才能彰顯她們的獨特性,所以不管多少錢她們肯定都會買的。

春夏問道,那小姐,我們去哪里找這些獨特、精美的東西賣???

我問道,春夏、秋冬,你們還記得我舅舅嗎?

我說道,我舅舅他是一個外貿商人,經常跑到一些跟我們這個國家不同的地方,每次他來都會給我帶來許多稀奇的東西,還會給我講他在外面的見聞,那里的人的生活習慣跟穿著還有語言跟我們的完全不一樣,從小我就聽著這些不同的見聞,讓我對外面的那個距離我們這里很遠的國度充滿了好奇與向往。

我說,我可以寫信給我舅舅,叫他幫忙尋找那些東西,寄過來給我,而且在我出嫁之前,舅舅給我送了兩大箱奇珍異寶,都是我們這里沒有的,在這里肯定沒有見過,剛好可以拿出來做開張的東西,

所以,現在我們現在要去找一個地理位置都好的鋪子。

春夏說道,小姐,你看前面那里寫著鋪子出租,我們要去看一下嗎?

我看了一眼說道,我們去看一下吧。

春夏頹廢的說道,小姐,我們都看了一早上了,都沒有一家合適的的鋪子。

我看著春夏說道,不急,今天就先這樣吧,前面有家酒樓,我們先去吃個東西吧,休息一下。

我們走進酒樓,店小二很熱情的迎上來說道,客官、里邊請。

我說,給我來一個二樓的位置,向上抬頭就看見一個白衣男子站在樓梯口,我們就這樣互相看著。

小姐,請問你需要點什么,小二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春夏、秋冬,你們看看要什么。

上官看著那個滿臉笑容的女子,之前一直抑制住自己不去關注她,盡量不去找她,可是聽見她從景王府搬出來的時候,還是就忍不住叫人匯報她的消息。

從她出現在集市的時候,目光就一直隨著她而移動,看著她進了幾個鋪子,然后又滿臉失望的出來,盯著她往這個酒樓里來的身影,站在樓梯口,看著她走進來的身影,眼里除了她再無旁人了。

上官知道,她已嫁作人婦了,應該讓自己放手,但是,自從再見到她的這一刻起,他就知道他這輩子不可能放下了,至少現在不可能了,既然放不下,那就遵循自己的心吧。

我看著他,走上前去問道,上官大哥。

上官說道,你們也是來吃飯的吧,我開了個包間,一起吧。

我們坐在包間里,上官開口道,嫣兒,聽說你跟景世子從景王府搬出來了?

我說道,我們昨天剛搬出來。

上官說道,景王爺對外宣稱,你們已經搬出景王府,以后你們的一切都與他沒關系,而且他不讓任何人借錢或者暗自幫助景世子,嫣兒,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跟我說。

我回道,上官大哥,謝謝你的好意,我跟夫君現在很好。

店小二端菜上來說道,客官,你的菜上齊了,請慢用。

上官說道,好,如果有需要就跟我說,嫣兒,這里的菜味道都不錯,你可以嘗一下。

我夾起一筷子的魚肉,我點點頭道,味道不錯。

兩個人就這樣靜默的吃著飯,我吃完說道,上官大哥,我該走了,得回去了。

上官說道,那我送你吧。

我說道,不用了,上官大哥,我們住的離這里不遠,我們自己回去就好,就不麻煩你了。

上官看著眼前堅持的女子說道,那好,你們路上小心。

我說道,好,那我們就先走了。

我走出酒樓才松了一口氣,說道,春夏,秋冬,我們開鋪子還有遇到上官大哥的事就先不要跟夫君說。

知道了,小姐,春夏秋冬說道。

我說道,好了,那我們快回去做晚餐吧,夫君也快回來了。

上官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對著空氣說了一句,在暗中護她安全到家。

小白,你吩咐下去,明天叫佟掌柜把鋪子租出去給她,按照她的要求來。

好的,少爺,小白答道。

齊福樓,顧南笙走進去,掌柜笑瞇瞇的迎了上來,景世子,還是之前的房間嗎?請問需要吃些什么啊?

顧南笙看著掌柜的,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猶豫許久才開口道,掌柜的,請問你這里需要人嗎?

掌柜錯愕的看著他問道,景世子,你說什么?掌柜說道,可能最近耳朵不好,出現幻聽了,景世子,可以麻煩你再說一遍嗎?

掌柜的,你沒聽錯,我們的景世子是問你這里需要人不,李才子走上前說道。

蔡公子也在一旁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的景世子啊,現在已經不是景世子了,景王爺已經宣布跟他斷絕關系了,所以我們的景世子必須得出來工作才能養活自己了,聽說還帶著他媳婦呢,還有仆人,得養活一大家子呢,真是可憐啊,掌柜的,你就可憐一下,給他一份工作吧。

他們身后的一群人也都在笑著說道,掌柜的,你看我們的景世子多么可憐啊,哦,不對,已經不是景世子了,應該叫那個誰,掌柜的,你就施舍給那個誰一份工作吧,說完就轟然大笑起來,哈哈哈。

顧南笙對著掌柜說道,掌柜的,打擾了,雙喜、阿福,我們走吧。

他們說道,那個誰,別走啊,掌柜的不給你,或許你求求我們啊,說不定我們可以給介紹一份呢,說完,眾人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走出門口,雙喜跟阿福憤憤道,他們簡直是太過分。

這時候,掌柜的跑了出來,追上他們說道,那個景世子,我們這里缺三分工作,不過都是跑堂的,你們要做嗎?要做現在上班,工錢按天算,你們三個人一天一兩銀子怎么樣?

一天一兩,雙喜和阿福驚叫道,那么高。

顧南笙,看著掌柜,再看著雙喜跟阿福,猶豫要不要去,因為如果去就會碰到剛剛那幫人,但是不去的話,他們又沒錢,但是想到娘子,最后說道,好,掌柜,我們做。

掌柜的說道,你們跟我來,來到了后廚,掌柜指著這幾套衣服說道,這是你們的衣服,你們在這換一下,叫來一個人說道,小七,你帶一下景世子,你們兩個跟我來。

小七詫異的看著,想不通為什么一個世子要來這里工作,說道,是,掌柜,景世子,你好,我叫小七,你等下就跟著我就好,你看著我做一遍就會了。

顧南笙看著他說道,好的。

來到大堂那里,李才子那幫人在那里叫道,那個誰,你過來一下。

顧南笙沒有理他們,小七笑臉迎上去說道,各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我們沒叫你,走開,我們要他來,顧南笙看著他們,知道他們今天肯定不會放過他了,走上前冰冷的說道,幾位客官,需要些什么。

其中一位把杯子中的茶水倒在桌面上,然后把杯子扔在地上,說道,哦,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打倒了茶水,景世子請幫我們把桌子擦一下,地也需要掃一下吧。

小七看著他們說道,那個幾位客官他是新來的什么都不懂,還是讓我來吧,我怕他毛手毛腳的。

你又是哪位啊,我們就要他,他們說道。

顧南笙看著他們,然后對小七說道,我來吧。

他低頭去擦桌子,一位男子拿起一杯茶就從他頭上澆下去說道,哦,不好意思,我一下子手抖,顧南笙冷著眼看著他,良久,那位男子大聲的說道,你們這的店小二怎么回事,這是什么眼神,是想要打我嗎?掌柜的,快叫你們掌柜的過來。

顧南笙看著他,什么也不說,然后低頭掃地,弄完之后,問道,請問幾位客官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一位男子把筷子丟在桌子底下,說道,哦,不好意思,我的筷子掉了,可以麻煩你幫我把他撿起來嗎?

顧南笙看著也不動,另一位男子也把筷子扔到地上說道,我的筷子也掉了,麻煩你幫我撿一下,顧南笙冰冷的看著他們兩個,走上前去彎腰低下頭去撿筷子,他們看著他,哈哈哈大笑起來,有一個人趁他不注意把桌上的菜拿起,就往他身上倒去,雙喜和阿??吹剑@呼道,少爺,飛快的跑到他的身邊,幫他把身上的菜弄掉,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憤怒看著他們說道,你們簡直太過分了。

他們笑道,太過分·,我們怎么過分了,我們看你們少爺那么可憐,只不過想請你們少爺吃點菜而已,看了一眼顧南笙說道,真的是浪費了我們的菜,還不如喂狗呢。

掌柜的趕過來,看到這個場面,趕緊上前說道,客官,不好意思,我們的店小二毛手毛腳的,轉身對著顧南笙他們說道,你們怎么回事,還不快給客官道歉。

蔡公子說道,掌柜像這種人就不要請了,那些客人看著他們就吃不下飯了,還這么大脾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么人啊。

是,是,客官說得對,掌柜說道。

李公子口中惡毒的說道,瞧瞧我們昔日的景世子多么神氣啊,現在卻沒有世子的光環,多可憐啊,好了,大家,看在他讓我們蠻開心的份上,給他打賞一下吧,畢竟人家還要養家呢,從身上掏出幾兩銀子扔在地上,說道,我們還是很大方的。

大家紛紛從身上掏出銀子扔在地上,雙喜跟阿福他們氣憤不已,說道,少爺他們簡直是太欺負人了,不要理他們,我們走吧。

顧南笙環顧著他們,不理會雙喜和阿福他們,蹲下來,把那些銀子一個一個的撿起來,他們哈哈大笑的看著他,把錢扔到他身上。

雙喜他們不忍看著少爺,背對著轉過身去。

李公子站起來,走到顧南笙面前,一腳踩在他撿銀子的手上,殘忍的說道,景世子,你以前能這么理直氣壯全都是你背后的景王府給你的,現在,你什么都沒有了,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我只要說一聲,全京城恐怕都不會有工作給你,或許,你求求我呢,我可以考慮一下給你一個侍衛當當。

李公子說完,看也不看他一眼,松開了腳,說道,我們走吧。

剩下顧南笙跟雙喜。阿福還有掌柜的。

掌柜的說道,那個景世子,這個是你們今天的工錢,你也看到他們說的了,我們得罪不起,你們明天就不要再來了。

顧南笙什么也不說的,走了出去,雙眼冰冷的瞧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說道,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必然百倍奉還,雙喜和阿福小心翼翼的問道,少爺,你還好嗎?

走在回去的路上,看著街上零零散散的人群,在城中央那里,擺著一攤位正寫這招兵,顧南笙上前對著正準備收攤的人說道,我要報名。

那個人看著渾身狼狽的顧南笙一眼,然后就扔出一張紙說道,給你,等他填好就幫他登記入冊,然后給他一個牌子并說道,五天后,到這里集合出發。

顧南笙說道,好。

雙喜跟阿福驚訝的問道,少爺,你要參軍?那我們也要去,少爺,你去哪,我們就去哪。

顧南笙說道,不,這次我自己去,你們在家里幫我照顧娘子。

雙喜跟阿福說道,可是,少爺,顧南笙打斷他們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回家吧,娘子該等著急了,今天的事不要跟娘子說。

看到一家店,顧南笙走進去,掌柜看著滿身菜味的、臟兮兮的三個人、捂著鼻子說道,你們幾個、這里不是你們來的地方、要乞討去其他地方去,快走走走。

顧南笙不理他,走上前拿了一套衣服,掌柜看著他的動作,焦急的說道,喂,你干什么呢,快給我放下,我告訴你,碰臟了,你可賠不起。

雙喜從口袋里,拿出銀子,扔到掌柜的面前說道,呸,你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不就是錢嗎,給你。

掌柜的看著銀子,用牙咬了一下,立馬喜笑顏開的說道,這位爺,你要這套是嗎,里邊請,我們可以進里邊換衣服。

顧南笙換完衣服出來,看著他們說道,我們走吧,掌柜的看著他們道,客官慢走。

晚餐剛做好,就見夫君三人從門口走進來。

看到夫君換了一身衣服,雙喜跟福一副氣憤的表情,怎么回事?難道他們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我帶著疑惑走上去,夫君,你們回來了,快來吃飯吧。

我轉過頭問道,阿福今天你們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一臉氣憤的樣子。

雙喜說道,少奶奶,你不知道那些人真是,顧南笙看著他們、冷著聲音說道,阿福、雙喜。

雙喜、阿福看著少爺一暗算眼,閉了嘴。

我擔心的看著夫君問道,夫君,出什么事了?

顧南笙笑著看著娘子說道,娘子,沒事,只不過今天遇到一點小小的不愉快而已,你看這是我們今天賺的錢。

我驚訝的看著起碼有50多兩銀子的荷包問道,夫君,你們做什么,有那么多錢???

雙喜和阿??粗切╁X不說話,我看著他們,知道他們不會說了,放下心中的疑慮說道,好了,夫君,我們先去吃飯吧。

吃完飯,我照例跟夫君坐在院子中看星空,靠在夫君的肩膀上說道,夫君,我希望你遇到什么事,可以跟我說,不要放在心里,但是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我想告訴你,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顧南笙說道,娘子,讓你擔心了,我沒事,我就是覺得現在的我還沒能力給你更好的生活。

我說道,夫君,我覺得我們現在也很好,你不用有那么多擔心。

顧南笙說道,不,這遠遠不夠,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我抬頭看著夫君,知道肯定是跟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關,但是夫君不想說,我就不問了,我看著他說道,夫君,你永遠都是最厲害的那個人,我相信你可以的。

顧南笙看著娘子,把她攬入懷中,說道,娘子,謝謝你。

娘子,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我靠在他懷里問道,恩,什么事?

顧南笙抬起她的頭,看著她說道,娘子,我報名參軍了,五天后出發。

我驚訝的看著他道,什么,參軍?夫君你怎么想的?

顧南笙說道,娘子,對不起,我知道你有點難接受,畢竟我們才剛搬出來,就要分別,對你很不公平,但是我必須得這樣做,我只有參軍打贏勝仗,立下戰功、才能成為人人敬仰的大將軍,才能讓那些人知道我顧南笙都知道就算沒了景王府的光環,也依然是那個他們惹不起的人。我要讓所有瞧不起我們的人,看著我們的背影望塵莫及,才能給你最好的一切。

我認真的看著說道,夫君,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么才做這樣的決定,但是對于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你就是我最好的一切,既然你現在決定了,那就去做吧,不用擔心我。

顧南笙緊緊抱著她說道,娘子,娶了你是我顧南笙幾輩子的福氣,謝謝你。

夜空下的兩個人就這樣緊緊依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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