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對茶水過敏，看來他很在意你。”

對茶水過敏？

驚訝，之前也聽說過這類人，只不過我從來沒有遇見。

一杯茶水而已，程夋成干嘛這么認真。

“你打電話過去問候他一下，聽說茶水過敏一般都比較嚴重。”

沒有程夋成的號碼，避免麻煩，我還是借用了林清遠的手機。

連續撥打了好幾個都是無人接聽，我發誓這是最后一次。

“什么事？”

電話接通了，聲音的主人含有濃濃的倦意。

“程先生。”

估計沒有料到是我，他停頓三秒：“清念。”

“你沒事吧。”

“沒事……清遠告訴你了……”

“這不是一件丟臉的事。”

“……”他沉默了。

“你吃飯了嗎，沒吃我給你買點過去。”

“嗯，好，我等你。”

見我要出門，林清遠端著菜盤子放到桌上，冷不丁問道：“又去哪？”

“給程夋成買飯過去。”

“你身上有錢嘛。”他繞過桌子，走到我跟前掏出一張卡：“欠款七百萬。對了，我今晚要回公司，就不過去接你了，自己打車回來。”

“知道了。”

看看，只要關于程夋成，林清遠都下血本了。

“華瑞B區，別走掉了。”林清遠不忘叮囑。

繁華街道，車輛飛馳。

喧嘩聲逐漸減少，乘坐的出租車繞入較清靜優雅的別墅區。

華瑞B區。

提著剛買的皮蛋瘦肉粥，用手試探著。溫熱，這很好，很適合病人的胃。

按照林清遠發過來的詳細地址，我來到一處比較簡單卻又不失格調的別墅門口。

靜靜端詳，門前的花花草草養得十分茂盛，沒有夏蟲的吱吱，正門右邊的噴泉水降落發出嘩嘩聲。以動襯靜，富有詩意的環境。

單調的布置，程夋成對住處的要求卻是很高調。

“你來了。”

門外的小路燈被點開，這時我可以看清他。

他面如土色，穿著白色T恤和一條黑色鉛筆褲，休閑的裝扮讓我覺得比之前的西裝革履更平易近人。

跟著他到了室內，眼珠子轉了一圈，屋內一派暖色調。

墻上掛著的油畫幼稚童真，但是很眼熟。

我竊喜，原來他喜歡這種風格的油畫。

不管我的存在，他坐在餐桌前打開包裝盒，然后開始細細品嘗起來。

“粥不錯，在哪里買的？”

他享受地咂咂嘴，餐巾紙在嘴邊擦拭。

“呃，你們小區門口的小攤上。”

他愣住了，瞬間洋溢著滿臉的笑意。

“我對這邊不熟悉，天黑了，所以沒找見餐館。”趕緊解釋。

“看我，工作太忙總是吃外賣，沒機會出去尋見這種食物。”

吃驚，像他這么優秀能干的人居然為了工作吃外賣。

我心頭哀嘆，真搞不懂工作狂的定義。·

等他吃完粥。

他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紅潤，我是時候該回家了。

抬起手腕，現在差不多快十點鐘：“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

剛側身。

我的胳膊被拉住，他的手傳來涼意。

“等等。”

“啊？”我疑惑地看著他。

“比較晚了，要不我送你吧。”

他松掉束縛我胳膊的手，嘴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