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吃飯是必須的,吃血才不正常。我終于恢復了人身,我容易嗎我?”許牛牛白了他一眼。
“恢復了人身?”廣明眼眸漆黑,探究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說,你并非化形,而是被人變成了蚊子形態,如今終于恢復成人。”
許牛牛打了個指響:“回答正確!”
廣明的單人床,即便奢華寬敞,也是個單人床,不如雙人床那樣大,他們兩個坐在床上,距離是很近的。
廣明默默往后挪了挪。
許牛牛皺眉,“你干嘛?”
“阿彌陀佛,孤男寡女……”
“說人話,你個假和尚。”許牛牛忍無可忍的說。
“我一直把你當成一只會說話的蚊子,即便化形,你本身還是只蚊子,沒成想,你竟是個女子,我一直和女子朝夕相處,還……還……”廣明指著被子,磕磕巴巴的。
“說啊。”許牛牛狠狠拍了下他的胸前。
廣明揉了揉被拍疼的胸口,弱弱的說:“還同塌而眠。”
“切!那有什么,你少矯情啊。”許牛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我才14歲,還沒到你說的那個及笄的年紀呢,我還是個孩子,你呢,你多大?”
“20歲。”
“哇,大我六歲呢,再加六歲就大我一輪了,說好聽點是我大哥哥,不好聽都是我叔了。”許牛牛拍了拍廣明的肩膀,“總之呢,別想那么多,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是不是?再說,我們也沒做什么,你我各自清白,對不對?在我們那……我們那里比較開放,像我這么大的丫頭倒是也不太適合跟年輕男子在一張床上睡覺。”
“是吧?”廣明立馬來了精神,指著許牛牛就是一頓數落,“你也老大不小了,怎的隨隨便便與男子親密?當初我不知也就罷了,你怎的不懂保持距離,或是提醒與我?我當你是蚊子出身,不懂也就罷了,但你是人類,怎會不懂禮數?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哎呀,好啦,這事要是發生在我們那,根本不算是事兒。在我們那里,說話做事無愧于心就好,我們坦蕩蕩,干嘛介懷那些有的沒的?我們可是很純潔的,再說,我不是你的寵物嗎?你照顧我是應該的嘛!”許牛牛安慰道。
她把腳丫子伸到廣明懷里,很自然的說:“給我捂腳,剛才光腳踩在地上,到現在都涼呢。”
“你……”廣明無奈的嘆了口氣,雙手捧著許牛牛的腳丫子給她搓,同時調動體內的五行之氣,引入許牛牛的體內。
“哼,舒服。”許牛牛像個大爺似的往那一躺。
“你是女子,不可把腳露給其他男子看。”廣明一邊捂腳,一邊語重心長的說。
“閉上你那老父親般的碎嘴子吧,在我們那里,夏天都光腳丫子,男的女的都光。”許牛牛不耐煩的說。
“阿彌陀佛……”
“你個假和尚少跟我念佛號了,逗傻子呢?”許牛牛用大腳丫子堵住了廣明的嘴。
“我的天吶。”廣明把她的腳從自己嘴上甩開,趕緊穿鞋下地,“我逗你呢。”
“你倒聰明,罵人學的最快,哼。”許牛牛一個翻身趴在床上擺著腿。
“這樣看來,牛牛不方便在永福寺住下去了。”廣明說。
許牛牛擺動的腿一滯,看向廣明。
“牛牛,寺廟里全部都是僧人,即便是香客也是住在客房之中,我這景華苑如何能收留女子?”廣明說。
許牛牛赤足下床,走到廣明身邊抬頭去看他。
他的身材修長如竹,許牛牛的頭頂剛剛到他的耳垂。
許牛牛心里不舒服,就那么努力抬頭看著他。
“你要趕我走嗎?”她靜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