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明睡覺很老實,平躺著一晚不動,這是他良好的教養。他怕壓到許牛牛,故而每次睡覺都放在胸口上。
許牛牛貪熱,也喜歡貼著他皮膚,感受他的溫度睡,睡醒餓了還能咬上一口吃。
廣明昨晚一夜未睡,這會兒很快便進入夢鄉。
一晚上的相安無事。
翌日清晨,廣明是從噩夢中醒來的。
夢中,一根又高又大看不到盡頭的石柱向他倒來,直直的砸在他的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廣明胸口發悶,奮力從噩夢中掙脫,一下子睜開眼睛。
他還沒清醒,第一反應是他的身上壓著什么東西,定睛看去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這比噩夢還可怕,廣明徹底就清醒了,慌里慌張的坐起身。
他一動,就吵醒了許牛牛,她眼里的廣明從巨人變成了正常人大小,看起來好看極了,只是那個表情像見了鬼似的。
許牛牛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驚喜的發現她變回了人類。
“阿彌陀佛。”廣明念了句佛號,目光所及正是許牛牛的一身薄紗,然后他像辣了眼睛似的,趕緊別開臉,并用胳膊擋住眼睛,“姑娘怎會在小僧的房間?穿的如此……”
許牛牛看了看自己的抹胸裝,一襲白裙,很漂亮啊,她跪坐在床上,膝蓋往前挪了挪,去掰廣明的胳膊,“矯情死了,哪也沒露,有啥不能看的?”
許牛牛的手剛觸碰到廣明,廣明便氣憤的甩開她,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臉上氣血上涌的樣子。
他一掃儒雅與那唯唯諾諾的慌張,變得目露冷光,厲聲訓斥道:“請姑娘自重,看姑娘的年齡已到及笄,該是婚嫁的年齡,怎可與男子如此拉拉扯扯?姑娘穿成這樣實在不雅,這莫名出現在小僧的床上,成何體統?”
許牛牛被他推的一個不穩倒在床上,于是氣呼呼的跪坐起來,抬手在廣明的胸前打了一下,“小和尚,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推我,反了你。什么玩意及笄就婚嫁啊?我才14歲,還是個小孩子好不好,我要到34歲才考慮談婚論嫁呢!”
“身為未婚嫁的女子,怎可如此大膽直視男子的眼睛?姑娘可有羞恥之心?”廣明很嫌棄的拍了拍剛剛被許牛牛觸碰過的前胸。
“還請姑娘速速離去。”廣明冷著臉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你要我去哪?正常看你還犯法啦?”許牛牛故意又拍了廣明的前胸一下,他越嫌棄,她就越要逗他。
廣明迅速翻身,大手掌一抬,緊緊扣住許牛牛的脖子,把許牛牛拎了起來。
他的聲音格外冷冽狠厲,“從哪里來,回哪里去。或者說,姑娘想讓小僧送你一程?”
“咳,廣明,有話好好說,你還真要下死手啊,王八蛋。”許牛牛被他掐的面色漲紅,心里直呼自己犯賤,干嘛惹小和尚?
她這一天天的,被小黑寶打,還要被廣明掐。
她可是個女孩子啊,這倆人就沒有一個懂憐香惜玉。
廣明忽然意識到不對,“34歲才考慮談婚論嫁”、“王八蛋”這些新奇的話,不是普通女子的思維能說的出來的,還有她直接叫他廣明。
她的身上竟然有他親手做出來的追蹤水以及追蹤粉!
“你是……牛牛?”廣明松開她,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