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后，易閔馬上陪著余淼去了私人醫院包扎。

處理的時候，姜可也結束了一切過來陪她。

“我送你們回去吧。”

“還是算了，我可不想被你毀了我零緋聞的記錄。”

易閔尷尬地摸摸鼻子，接著從褲袋里掏出手機：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給我你的私人電話嗎？”

無辜的眼神迫切地望著她，余淼無奈地輸下一串數字。

“那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朋友？聽到這個詞，余淼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們淼淼可不缺朋友，你想做哪種朋友？”

聽到姜可的打趣，易閔竟然紅了臉，一時說不出話來。

回家的路上，姜可一直跟余淼推銷著易閔：

“我覺得那小子就是喜歡你，看見他那眼神沒，簡直一個情竇初開的少男。”

姜可的八卦基因被激發，她恨不得立即就把這兩個人送入洞房。

“人家可是比我小啊，我提醒你。”

“那有什么，當年鹿禹不是比他還小……”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姜可立馬識相地閉了嘴。

車廂立刻陷入沉默，就快到家的時候，余淼再次聽到了姜可的聲音：

“我只是不想讓你在一段感情里拔不出來。”

“你又何嘗不是？”

最熟悉的人，偏偏最懂對方的痛。

而停在不顯眼角落里的車，在看到屋子的燈被打開后，依舊不動。

“老板？”

小張試探著開口。

“走吧。”

后座的人擺擺手，閉了眼不再說話。

回家收拾好后，余淼照常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作為睡前助眠。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喝酒了，姜可明天沒通告，豪爽地扛起幾瓶洋酒放到地毯上，還一把奪過余淼的紅酒，自己喝了個干凈。

“今天咱們痛痛快快地喝一場。”

開始的時候，兩人都喝的急，半瓶洋酒不到，就都暈暈乎乎的了。

這還是姜可第一次對余淼說起自己和學長的事，說到最后，話都淹沒在了眼淚里。

“他總是說自己忙，可忙到見女朋友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

“他說我不理解他，你怎么想的你說都不說我怎么知道。”

“還說什么我值得更好的，他媽的，不就是想把我甩了嗎！”

姜可泣不成聲，攤在余淼的懷里哭濕了她的衣服。

余淼不準她再繼續喝，自己卻一杯接一杯的紅酒停不下來。

“淼淼，你當年為什么不告而別？你和鹿禹，到底發生了什么？”

去法國之后的一段時間，余淼誰都沒有聯系，直到過去了大半年，她才給姜可一個人打了電話。

她被姜可突然的提問愣住，卻又聽見她更致命的一問：

“你還愛他嗎？”

話剛說完，姜可便昏睡過去，不省人事。

還愛嗎？余淼自己問自己，她也不知道。

可為什么他的每次靠近每句話語，總是能輕易撥撩她的心呢？

余淼覺得，自己肯定也醉了，不然的話手機為什么會響？為什么會聽到鹿禹的聲音？

“你怎么了，喝醉了？”

余淼的意識已經恍惚不清了，她毫無條理地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你，哈哈，你是不是鹿禹啊，我是高三的學姐哦，嘻嘻。”

熟悉的話語，聽得鹿禹呼吸一滯。

對方停了沒有再說，鹿禹依稀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抽泣，在他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她梗咽著繼續說道：

“鹿禹，八年前我不能愛你，現在依舊愛不起你，算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鹿禹一陣怒氣，想質問她什么叫愛不起。

正欲發作，電話卻“嘟”的一聲被掛斷了，再打過去，已是關機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