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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呂澤求醫

呂澤思索良久終于下定決心,帶著柳茱來到以前蘇子隱居處求醫。

后來趕來的時玉得知呂澤的想法,勸解道:“大人你這又是何苦?他只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死了又何妨,如果大人缺奴婢,再從下面挑一個就是。”

時玉見呂澤不說話便猜測:“難道這位姑娘是大人口中的那位故人嗎?”

“何時我的事,居然需要跟你要像你說了?不管結果怎樣,我都一定要去。”呂澤有些憤然道。

“此事不許說出去,否則,我拿你是問。”呂澤吩咐道,于是,時玉只好一臉無奈的點點頭。

次日,呂澤一行人帶著柳茱來到天行山。

據說這是修仙問道的地方,世人都知道蘇子在此處,早些年前,蘇子就來此隱居,世人已經很少知道。世人皆知蘇子有起死求生之醫術,卻不知該往何處尋他,世人也說蘇子性格怪異,孤僻。不管如何,呂澤今日一定要見到蘇子。

他們很快來到天行,山一行很順利。在藥童的指引下,他們來到蘇子住處,站在蘇子家門口,呂澤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敲了敲門。

“這么早就來找我,肯定不是好事。且讓他們在外等候。”蘇子吩咐藥童道。

呂澤有些急了,道:“蘇子,我乃大傅丞相,今日有一事相求,還望蘇子出手,幫我救治一個女子,我自當感激不盡。”

“什么大傅丞相?我說最近怎么眼皮跳個不停,原來是有貴客來臨啊。”蘇子微微一笑,面色平靜。

說完,稍稍頓了頓,繼續道:“不過就算你是丞相也要遵循我天行山的規矩,就是皇帝來了也不行,先門外候著吧。”

藥童聞言蘇子的話,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走出來,道:“師傅說,要到太陽下山之后才能出來診斷病情,不管你們是什么人,都請等候,不然就請回吧。”

“人命關天啊!蘇子。”呂澤大急。

“恐怕等不到太陽落山了,還望蘇子破一回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呂澤勸說道,那幽深眸子里,滿是擔憂之意。

“哪里來的無知小子?老夫,管你是不是什么丞相?你竟不知我天行山的規矩?還在外大聲嚷嚷,童子趕他們下山去。”蘇子微怒道,語氣不善。

“我行醫一世,難道你們沒有聽說我不是什么人都救的嗎?”

“既然是丞相大人來臨,那想必就他一定不是一般人,既無心等候,那還是請回吧。”

蘇子的態度很強硬,令得呂澤毫無辦法,因此,呂澤只好咬咬牙,乖乖的站在門外等候。

“恩,既然如此,那我們等著便是。”沉默許久,呂澤頗為不甘心的道。

時光飛逝,夕陽西下,等候了一天,太陽已經落山了,然而,蘇子卻還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藥童,請你去告訴蘇子一聲,就說太陽落山了。”呂澤著急。

“師傅!太陽落山了。”藥童走進去,對蘇子說道。

“那就出去看看。”蘇子聞聽,眼眸倏然睜開,長身而起,道。

“不請他們進來嗎?師傅?”藥童詢問。

“先看看再說,不急,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的,你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嗎?”蘇子淡淡一笑,顯得很淡定。

“是,師傅。”藥童點點頭,回答道。

稍頃,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出現在大家眼前,頗有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

“病人呢,在哪里?”蘇子問道,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夠令得呂澤屈尊降貴的來到此地,哀求于他。

說完,蘇子視線一掃,便是看著柳茱那蠟黃的臉龐,唇色已經發紫發青。

蘇子抬起柳茱的手指,只見柳茱的手指全部已經發黑。

蘇子把了把柳茱的脈搏脈搏已經很微弱,幾乎感覺不到,像是已經死了似的。

她怎么會中七絕散?

七絕散分為很多種,有慢性的也有急性的,一般是由幾十味稀有藥材煉制而成的,在煉藥過程中,藥材加入的順序不同,煉成的藥的毒性也不一樣。

七絕散作為毒性排名前五的毒藥,它的獨特之處在于,即毒藥又是解藥。

然而,當毒藥和解藥煉制時加入藥材的順序恰好相反時。這樣,反而會增加解毒的難度。首先得知道煉制毒藥時藥材加入的順序,方能配解藥。

而且,不能出一點差錯。一旦出了差錯,就是神仙也沒辦法了。

瞧出柳茱中了七絕撒,蘇子微微垂眸,自語道:“七絕散不是已在江湖上消失了嗎?老朽已多年未見,沒想到,如今卻是出現了。”

“此毒異常兇猛,若是常人怕是人早就沒命了,這姑娘是個習武之人,長年累積的練武使她的身體已經比男子還有強壯。”

“所以,現在才會一息尚存。”

蘇子說完,呂澤立即上前一步,一臉擔憂的問道:“蘇子可有辦法?救治這個弱女子。”

蘇子點點頭,道:“辦法是有,只是有些麻煩。況且此乃劇毒,非常罕見,藥材也不是一時之間就能備齊的。”

“藥材方面,蘇子盡管開口,再難我也會給蘇子取來。”呂澤聞聽柳茱有救,十分驚喜第道。

“老朽能否問一句?”

“此乃何人?”沉默許久,蘇子問。

“此乃我的朋友,無名小卒罷了。”呂澤作答。

蘇子連續搖了搖頭:“不對。你既然想我給你瞧病,又不說實話,這是什么道理?”

“如果是你朋友,你乃大傅大名鼎鼎的丞相,你的朋友怎可是無名小卒?快快說實話吧。”

呂澤聽完后,苦笑一笑,道:“蘇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說著,呂澤掩對耳蘇子道:“實不相瞞,此女,乃是大柳公主。”

“哦?大柳公主不是早些年就已經死了嗎?”蘇子疑惑。

“蘇子有所不知,此事一言難盡。”呂澤欲言又止。

說完,滿臉誠懇的看向蘇子,哀求道:“還望蘇子,無論如何,也要救她一命。”

“老朽無能為力。”蘇子得知,呂澤需要自己救治的女子,竟然是大柳公主,他沉默了一會兒,直接拒絕道。

然后,繼續道:“救人乃是學醫者的職責所在,我本不該袖手旁觀,可我也是大傅的子民,我若是救了大柳公主,豈不是不忠?”

“蘇子此言差矣,此事無關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你現在是大夫,他只是病人,你理應救他。”

“況且現在大已大傅已經攻破了大柳,大柳的子民乃是大傅的子民,你豈有不救自己子民的道理?”呂澤聞言,立即游說道,希望蘇子能夠出手救柳茱。

“我說不過你,不救就是不救,你再說也無濟于事。不管怎么說,她還是大柳的公主。”

蘇子說完,拂袖而去。

門就此關上。

呂澤看著柳茱,心中無限哀痛卻無能為力,他恨自己不是神醫救不回柳茱的性命。

“你們都回去吧。”呂澤吩咐手下道。

“大人,那怎么行,要走一起走,你不回去我們怎么能回去呢?”石玉說道。

“要你們回去就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呂澤眼眸微紅,有些猙獰的道。

天已經完全黑了,一片幽暗,醫館外面,只留下呂澤和柳茱兩個人,顯得有些孤寂。

此時,呂澤生怕柳茱徹底的就此一命嗚呼,于是,撲通一聲跪在了蘇子門前,哀求道:“蘇子,你若一日不肯出來為公主治病,那么我呂澤便一直跪在這里。”

屋里并未有動靜,之后蘇子熄了燈,恐怕是歇息了。

藥童看著呂澤灼灼的目光搖了搖頭,沒想到世間竟還有如此癡心的人。

第二日藥童打開房門,提著掃帚出來掃院子,卻見呂澤還在地上跪著。

“丞相大人,您還是請回吧,我家師傅從來說一不二,他說不救就是不救,你跪也沒用,我看你還是別費心思了。”藥童心疼呂澤道。

呂澤并未回答,只是依舊跪著。

晌午時分,太陽高照,呂澤起身。

“果然,我就說天下沒有特例,所有的男人都一個樣,他也不過就是跪了一天就準備離去。”藥童嘀咕道。

但這次藥童卻說錯了,呂澤并未離去,他只是見太陽毒辣,把柳茱扶到一棵樹下,然后接著回來跪。

夜晚又來臨了,蘇子吩咐藥童給呂澤送去水和食物。

于是,藥童們打賭,明日,不出明日,他一定走了。

第二天了,已經兩天了,呂澤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不僅如此,他還有長跪下去的打算。

眼看柳茱快撐不了多久了,就算柳茱要死,那么呂澤也要盡最后一份心力,求蘇子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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