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芳華使者
- 冷帝強寵:盲妃哪里逃
- 幽月心醉
- 2011字
- 2019-05-06 17:52:14
富麗堂皇的皇宮大殿上歌舞升平,皇子公主、將軍、宰相等高階官員圍坐在大殿內,他們面前的桌案上,擺著新鮮的瓜果時蔬,還有散發香氣讓人垂涎三尺的肉食。
當朝皇帝百里荀坐在帝座上,金色龍頭作扶手,臉上表情慵懶。
他身著玄色繡金的龍袍,袍子上的金龍張牙舞爪。
他金冠束發,一對斜飛入鬢的濃墨下嵌著一雙凌厲的雙眼,雙眸黑如點漆,淡色的嘴唇緊繃。
龍座的右手下方是芳華使者的桌案。
今天是芳華使者覲見的日子,烏孫與芳華國交好,今日皇宮大擺筵席,恭迎使者。
芳華使者是個模樣秀氣的年輕男子,坐在這大殿上,竟也絲毫不輸氣度。
眾人談笑風生,大殿里一片喧鬧。
百里荀舉起酒杯敬那年輕男子,道:“芳華今年派來的使者竟如此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那使者忙舉杯道:“陛下過獎了,陛下才是年輕有為,您如此年紀就能將吳孫國管理得井井有條,才叫人不得不佩服。”
百里荀微微一笑,表示受了這夸贊,可他的笑容里卻著邪氣和陰冷之氣。
他舉起酒杯,金樽中的清酒泛著冷冽的清香,他揚起頭,將酒液一飲而盡,旁邊的侍從立馬將酒杯斟滿。
芳華使者見狀微微一笑,似有所思,也舉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陛下似有煩心之事。”芳華使者笑著道。
百里荀自嘲似的笑了笑,沒有說話,自顧自地閉目假寐,嘴里客套地說著:“使者遠道而來,一路風塵,就好好享受眼前的佳肴吧。”
那芳華使者笑了笑,看著大殿舞池中身姿窈的美人妖嬈舞蹈,狀似無意地道:“陛下的心腹大患一日未除,便一日不覺阿寧。”
百里荀猛地睜開眼睛,殺氣畢現,他凌厲的目光轉向那使者,只見那年輕男子嗅著酒杯里酒液的香氣,小酌了一口,似在品酒,好像剛剛那話不是他說的。
他說話的力道不大不小,能落進百里荀的耳朵,卻讓其他人不知道或不懂得他在說些什么。
“此乃烏孫國內的事,烏孫雖然和芳華一貫交好,但有些事還請芳華國不要越界。”百里荀盯著芳華使者的側臉一字一句地道。
年輕男子滿臉笑意地轉過臉來,似乎在和百里荀互相寒暄。
“陛下何出此言啊,這不過是在下個人見陛下愁眉不展,想著若能為陛下解憂,豈不是功德一件。”芳華使者緩緩道。
百里荀雙眼微瞇,開始認真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其貌不揚,年紀輕輕,卻有一張能言善辯的嘴。
“為朕解憂?那你倒說說,你如何為朕解憂?”百里荀一只手隨意地拿著酒杯,一只手托著腮,慵懶地問。
年輕男子微微一笑,道:“陛下這么些年都為此事殫精竭慮,實在操勞,陛下要捕殺的是猛獸,既已找到猛獸所在,為何不想辦法將其留在自己可以掌控的地方,作困獸之斗呢?”
百里荀微微皺眉,陷入深思,這些年他從來都是找尋蘇長青的所在,然后等待時機,想要除之而后快,卻從沒想過把他留在身邊。
他目光微閃,心里為這個大膽的想法微微心驚,面上卻露出慍色,語氣不善地道:“朕乃烏孫國的國君,操心之事還請使者不要多言,這雖是朕憂心之事,卻仍是烏孫的國事,貴國還請不要插手本國的國事。”
那年輕人面色不改,仍然好心情地笑著說:“陛下說的是,是小人僭越了。”
其他人仍然在談笑風生,歌舞仍在繼續,王公貴族們姿態優雅地吃著面前的珍饈美食,豪氣干云地推杯換盞。
卻不免讓人想起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待到招待之宴結束,夜幕已然降臨,百里荀命公公帶芳華使者到早已打掃好的宮殿歇息。
百里荀身邊的紅人楊公公送使者到達宮殿后,還給年輕的使者送去了不少貴重的禮物,說是使者舟車勞頓,慰勞使者的禮物,那使者欣然接受,未有推辭。
百里閣里,蘇長青錘著腰提著手里搓了一半的衣服站起來,眉毛緊緊地扭在一起,看起來分外痛苦。
“長青哥哥,我幫你啊。”顧相遙殷勤地去拿他手里的衣服。
蘇長青卻避開了,很不領情地道:“這不是你做的來的事,你還是別碰這臟衣服。”
顧相遙很喪氣。
房間里,蘇安樂已經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了,兩天里腳不沾地,飯來張口,她已經覺得百無聊賴,甚至要發霉了。
就在她想趁四下無人下地走走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她立馬重新坐好,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打算下床走動的樣子。
那腳步聲卻在門前站定,接著敲門聲傳來,蘇安樂有點詫異地想,這相遙進門是不會敲門的,這個房間也是她的,蘇長青進門根本不敲門,只要他確定房間里只有蘇安樂一個人,那絕對是推門直入,是誰站在外面敲門?
正當蘇安樂疑惑的時候,門外清雅的男子的聲音傳來:“安樂,在里面嗎?”
蘇安樂面露驚喜,自打那夜受傷以后她就未曾出過門,她也沒見過除了顧相遙和蘇長青的任何人,門外響起的卻是林澈的聲音。
“在的林澈哥哥。”蘇安樂開心地答。
“那……我可以進來嗎?”林澈試探地問道。
蘇安樂用手隨意地理了理頭發,看見自己衣衫整齊才答道:“可以啊。”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了進來,他看見林澈,沖她燦然一笑,那笑容有釋然有欣喜。
“聽相遙說你病了,這兩天都沒看見你我實在擔心,就來看看你。”林澈搬了圓凳坐到床邊說。
蘇安樂想了想,看來相遙和蘇長青對外宣稱她病了,于是她順著這個幌子說道:“沒有什么事,就是感覺有點不舒服,感覺比較累。”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林澈擔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