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情竇初開
- 冷帝強寵:盲妃哪里逃
- 幽月心醉
- 2063字
- 2019-05-06 17:52:14
蘇安樂受傷對外隱瞞,每日她都小心翼翼害怕顧相遙發現,不過好在她的傷并不深,是皮外傷,容易隱瞞,愈合也快。
蘇長青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他手上的傷口極深,只能對外聲稱是自己砍柴時一個不注意砍到自己手了。
起初劉媽媽不相信,可是揭開蘇長青手上的紗布以后不得不信了,那血淋淋的傷口讓人看了都害怕。
好在劉媽媽良心上過意不去,為蘇長青請了大夫。
而蘇長青劈柴的那些活,蘇安樂主動站出來承包了,劉媽媽深感意外,不禁感嘆:“患難見真情啊!”
蘇安樂不僅承包了蘇長青的活,還每日為他熬大夫開的藥。
不過,縱然她如此引擎,在她傷好以后,還是逃不過受罰。
“每日蹲馬步,一個時辰。”蘇長青淡然道。
蹲馬步不難,可是要蹲上一個時辰,常人都難以堅持。
按照蘇安樂的體質,蹲上一刻鐘,已是十分勉強,可她卻硬著頭皮咬牙堅持,每日雖有支撐不住倒地的時候,好歹差不多蹲足了一個時辰。
現在的蘇安樂不需要威脅,蘇長青說得事她都堅持去做,包括完成任務。
第一次的任務,蘇安樂壓根沒有抱著堅定的信念去完成,可現在,她不會再猶豫了。
從前的蘇長青對她而言是讓她不會流落街頭的人,后來的蘇長青是一個讓她害怕的陌生人,而現在的蘇長青,她已經不覺得陌生了,她覺得,這蘇長青,仍然是那個每日與她拌嘴的讓人安心熟悉的蘇長青。
她愿意為他去殺掉那些威脅到他生命的人。
所以之后的每一次任務,蘇安樂都完成得很完美,原來人一旦有了明確的目的,有了確定的人和事,就會變得果斷而堅強。
那些蘇安樂殺過的人,她從不問原因,不問身份,有的也許是達官貴人,有的也許是和她一樣的殺手或者暗衛。
不過那些她都絲毫不關心,任由百里閣外的世界翻天覆地,她在乎的只是百里閣里這一方她熟悉的天地。
只是,隨著她殺的人越來越多,蘇安樂覺得她的眼疾有加重的跡象。
蘇長青的手差不多好了,只是留下了可怖的傷疤,橫亙在右手虎口到腕間,大夫說,能完全復原,實在不可思議。
蘇安樂看著那傷疤,心里牢牢記下了那傷疤的位置和樣子,她覺得自己怕是一輩子也忘不掉。
蘇長青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絲毫不正經,每天和蘇安樂過不去。
可蘇安樂現在不覺得他討厭了,她喜歡這樣的日子。
“安樂安樂,你看這鴛鴦秀得可好看?”一天夜里,臨睡前顧相遙在燭火下紅著臉問蘇安樂。
蘇安樂覺得她的模樣很是奇怪,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顧相遙,眉目含笑,兩頰酡紅。
蘇安樂意識到這繡著鴛鴦的錦帕對顧相遙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于是她說:“嗯,很好看。”那一雙鴛鴦模樣精致,五彩斑斕,確實好看。
于是顧相遙欣喜地小心翼翼地將那錦帕塞到枕頭下面,嘴角含笑地睡去了。
蘇安樂心下奇怪,卻不再多問。
蘇長青的手好了,可他卻厚著臉皮說自己還沒痊愈,讓蘇安樂繼續承擔劈柴的責任。
“我……我已經受罰了……大夫說你已經好了……生活上不會有影響……”蘇安樂支支吾吾地道,她總覺得自己理不直氣也不壯。
“受傷的是我還是大夫?這疼的是我還是他?”蘇長青狡辯道。
蘇安樂一下子漲紅了臉,再也說不出爭辯的話來,可她還是把手中劈柴的斧頭往蘇長青手里塞,蘇長青又往蘇安樂手里推,兩人拉扯之間,從蘇長青袖子里掉出來一塊白色的錦帕,帕子上的一雙精致好看的鴛鴦隱約可見。
蘇長青不緊不慢地撿起帕子,重新塞回袖子里,若無其事地還把手里的斧子往蘇安樂手里推。
這一次蘇安樂卻沒有再拒絕。
她想起了那天夜里,燭光下,顧相遙拿出來的那方錦帕,也是這樣的白色,上面的鴛鴦也是這樣精致好看。
顧相遙紅著臉嬌羞地問:“安樂安樂,你看這鴛鴦秀得可好看?”
她實話實說,好看。
她這一輩子都繡不出這樣好看的東西來。
她在蘇長青詫異的目光中,一聲不吭地將那一堆木柴劈完了,然后黯然離開。
回到住所,蘇安樂看見顧相遙,她兩頰微紅,若三月的桃花。
她突然發現顧相遙已經這樣好看了,從前的顧相遙好看只是勝在五官精致,而現在的顧相遙已經逐漸長成大姑娘了。
膚若凝脂,眉目如黛,雙瞳明凈而有神,高挺的鼻梁,殷紅的雙唇,身姿婀娜,美若畫中人。
其實,蘇長青也是一個好看的人,從前的蘇安樂只覺得他是一個粉雕玉琢的人,而現在他已經長成一個俊秀的男子。
他們二人,其實非常相配。
蘇安樂這才驚覺,其實顧相遙和蘇長青走得很近,只是自己一直疏忽了。
蘇長青受傷時,顧相遙也是日日探望,關懷備至,甚至有幾次換藥都是顧相遙幫著換的,而蘇長青對顧相遙也很是溫柔,他從來不會像調侃自己這樣調侃顧相遙。
想到這里,蘇安樂的胸口不禁覺得悶得慌,可她不知緣由。
那錦帕應該是顧相遙送給蘇長青的吧,蘇安樂這樣猜想著。
可她又覺得自己也許想錯了,誤會了。
糾結一番以后,她終于鼓起勇氣問顧相遙:“相遙,前些日子你給我看的那方錦帕……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借給我看看……我也想……想學著繡……”蘇安樂心虛地說著假話。
笑若春風的顧相遙瞬間紅了臉,又是那一夜嬌羞的樣子,她驚喜地問:“安樂!I不會是想繡了那個送給心上人吧?”
蘇安樂的臉蹭地紅透了,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任何話來。
她們二人雖關系親密,但長成少女之后討論這種女兒家的心事還是第一次,顧相遙兩眼放光地道:“我可以教你啊!”
說著顧相遙又露出滿臉的嬌羞之色,道:“我那方帕子我送人了。”
蘇安樂的心微微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