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殺人奪命
- 冷帝強寵:盲妃哪里逃
- 幽月心醉
- 2003字
- 2019-05-06 17:52:14
蘇長青看著蘇安樂瞬間灰暗的表情,以為她受到了驚嚇,不禁道:“怕什么?那些事情與你無關,你拿鏡子照照你自己,那些事輪到誰也輪不到你?!?
誰知蘇安樂卻置若罔聞,她想起劉媽媽讓她送茶過去她還沒有送到,又重新沖了茶,往劉媽媽的房間去了。
她步履匆忙,推開了劉媽媽所在的房間的門。
“讓你沖杯茶也這么久,真不知道你現在還能做好什么事兒?!睜T火照亮劉媽媽面前的賬本,她把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蘇安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半晌,劉媽媽察覺到愣愣站在那里的蘇安樂,不禁皺眉問道:“什么事兒?有什么話你就說?你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事?”
“沒……沒有……”蘇安樂支支吾吾地道,她并不白皙的臉上透出可疑的紅色,“媽媽……相遙以后……也要……也要像其他姑娘一樣接客嗎?”
劉媽媽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看蘇安樂,納悶地問:“你問這些什么?”
蘇安樂一著急,直接雙膝跪地,懇求道:“求媽媽不要讓相遙接客,求媽媽以后不要讓相遙接客?!?
劉媽媽不由惱怒道:“顧相遙以后要做的是我這百里閣的頭牌,不讓她接客,難道讓她像你一樣每天做洗衣做飯的粗活嗎?”
“媽媽不要,求求媽媽不要!”蘇安樂依舊是兩眼含淚。
“不讓她去接客,難道讓你去接客養活這百里閣的上百來號人嗎?”
蘇安樂愣了。
劉媽媽卻冷笑道:“你還真當你有這能耐?。磕阋膊荒苗R子照照你自己!”
蘇安樂卻好似沒有聽到這話,繼續哀求。
“來人??!”劉媽媽朝屋外吼,立馬進來兩個小廝,“把蘇安樂拖下去,給她二十板子?!?
百里閣里仍然鶯歌燕舞,可表面的風光背后都是見不得光的墮落與腐爛。
蘇安樂被拖著經過不時能聽見呻吟聲的長廊,被拖到光線晦暗的后院。
這簡陋昏暗的后院卻讓她覺得干凈,堅硬冰冷的板子落在蘇安樂的身上,發出讓聽者膽寒的聲音。
眼淚無聲地流淌,一股強烈的無力與無助感,吞沒了她瘦弱的小小的身影。
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蘇安樂,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之久。
顧相遙和林澈還有蘇長青都日日來探望她,可每日去她都有些悶悶不樂,不知道是不是仍然擔心之樂,問她為何會被挨了劉媽媽二十大板,她也閉口不談。
“肯定是又做錯了什么事,被罰了唄,以前只是丑,現在連腦子都出問題了。”蘇長青一副嘆息憐憫的樣子。
可蘇安樂完全不理會他。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們都漸漸長大,蘇安樂似乎還是以前的蘇安樂,可在她的心里,有些東西變了。
比如這曾經讓她覺得有歸屬感的百里閣,比如百里閣里這些整天喜笑顏開的姑娘,比如她自以為平靜的生活。
他們的命運朝著讓人恐慌的方向發展,而蘇安樂只能祈求,日子變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那一年,蘇安樂十三歲,正是豆蔻的年紀。
顧相遙也十三歲了,十三歲的顧相遙越發美麗嬌艷,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散發著似有若無的清香。
林澈也長大了,那個秀氣的少年臉頰輪廓越發清晰。
而蘇長青儼然已經長成了一個挺拔的少年,那張整日吊兒郎當的臉,若是嚴肅起來的話,也能俘獲不少春心萌動的少女心吧。
在大家眼中仍然是個黃毛丫頭的蘇安樂抱著一堆衣服,扔到木盆中,準備把它們統統洗干凈。
現在這些事做來,對日漸長大的她來說,已經輕松了很多。
她剛提了一桶水倒入盆內,突然響起六雪姑娘房中的臟衣服還沒拿過來,方才去敲門拿衣服時,房間無人應聲,不知這會有沒有人了。
于是蘇安樂放下手中的木桶就往六雪姑娘的房中跑去,她伸手敲門,卻發現那門是虛掩著的,她疑惑著推開了門。
蘇安樂突然感覺視線有些模糊起來,她的眼疾又發作了。
她眨了眨眼睛,卻發現有一個人影靠近自己,那人一身黑衣。
蘇安樂下意識地用詢問的語氣叫了一聲:“林澈哥哥?”
可那人卻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嚨,并且威脅他身后的那人道:“小心我掐斷她的喉嚨!”
“你要掐便掐,干脆點兒。”
蘇安樂一下子便聽出那聲音是蘇長青的,可那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扼住蘇安樂的手遲疑了,這個空檔那個人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口,蘇長青拿出一方帕子,擦干了匕首上的血跡。
那人脖子上的血口鮮血噴濺,噴濺了少許在蘇安樂的臉上。之后她感覺到扼住自己喉嚨的手松開了,那人倒在地上,發出悶響。
蘇安樂的手心背脊已經被冷汗打濕,她眨了眨眼睛,只覺得方才那鮮紅的血出現在視野,讓她覺得雙目更是難受。
正當她為看不見眼前而有些焦躁時,一雙纖長有力的手掐上了她的脖頸。
熟悉的氣息鋪面而來,面前白色的人影無比熟悉。
蘇安樂晃了晃腦袋,終于逐漸能看清眼前的情景。
她看見眼前放大的蘇長青的臉。那的確是蘇長青的臉,褪去了大半青澀,顯出銳利的輪廓,一雙丹鳳眼中露出蘇安樂從未見過的狠厲。
這樣的蘇長青無比陌生,他的雙眼直入蘇安樂的眼里,讓她覺得局促不安。
脖頸上的手漸漸收緊,蘇安樂開始呼吸急促,恐懼在她心里蔓延。
蘇長青的鼻息噴薄在她臉上,他的眼神冷冽如冰,他盯著蘇安樂,動了動薄薄的淡紅色嘴唇,說:“你看到了,只能殺了你?!?
蘇安樂的心猛地一沉,一股絕望的無力感油然而生,感到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她本能去抓那雙手。
這個她自以為熟悉的了解的人,到底是誰?
“不要……”蘇安樂掙扎中無力地道,可脖子上那只手的力道卻不見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