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立身
- 超級兵王小醫圣
- 開葉
- 5350字
- 2019-04-10 21:51:39
一處別致的景地!”立身于蒼云崖之下,柳逸塵抬眼看著周圍的金色,不由得感嘆道。前方是一片松林,起起伏伏卻又坐落有序。
清晨霧起縈繞其間,一眼望去仿若沾染了白雪一般給人一種極為特別的安靜,恍如遠隔了俗世塵囂。林間更是隱隱有著些許靈動的小身影在穿梭,而松林之上便是一方絕壁。
往上其山勢越險,其景也愈加壯觀。“此地作為劍王昔年渡劫之地,竟還能如此完好,想來應是有其特別之處,前往一探。”緩緩將目光從險崖絕壁之上收回,柳逸塵跨步行進了松林之中。走進松林,撥開白霧倒是微感些許涼意,松針上的露珠此刻還沒有落下,一眼望去可見點點晶。
瑩不過柳逸塵并沒有過多駐足,徑直向著松林深處而去。松林面積很廣,足有十數里,而且越是深入松林,周圍的白霧也。
是越加的濃郁了,此外這白霧之中也多了一縷淡淡的幽香。“看來此地之險,也并不盡是虛構,這里確實不太對勁!”明明已經日。
正當頭了,可這松林當中的白霧卻不曾散去絲毫,反倒是越來越濃,而且還有著一股莫名的幽香摻雜其中,立身于此柳逸塵都是感覺一陣陣倦意襲來,想要倒頭大睡。不過好在收服了金線雪蟾,體內有著金線雪蟾的晶珠,柳逸塵自身的抗毒性倒是極高,短暫的不適之后他便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尋著香味緩緩隱沒在了白霧之中。半刻鐘后,柳逸塵來到了一方白霧繚繞的小深潭,到了這里那股。
香味卻是斷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奇怪!”香味斷了,柳逸塵也是停下了腳步,立身于白霧之中不敢有什么動作。因為到。
了這里竟然變得異常的安靜,除了那涓涓流淌的水聲與他自己的呼吸聲之外,柳逸塵竟是再沒有聽見任何其它的聲音,仿佛這里沒有生靈存在咕嚕嚕——寒氣四溢的寒泉,泉中之水卻是一片赤紅,更于此刻劇烈沸騰了起來,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就好似此泉之水乃血水一般!沙沙——。
這時,柳逸塵的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陣細微的沙沙聲,柳逸塵隨即一凜,自寒泉邊抽身退去,隱于松林之中運轉斂息術將氣息隱去,緊盯著寒泉。隨后一位身著藍色長裙,懷抱著一把素琴的女子緩緩自白霧中行出,來到了寒泉邊望著赤紅色的泉水,美眸當中卻是有著一抹惱怒升起:“爾等邪祟之物,為何來擾她清寧?”“桀桀……”劇烈沸騰的血色泉水之中,頓時傳出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詭異笑聲。嘩啦!緊接著,寒泉之中便是炸開一陣水花,一道暗紅色身影徐徐自泉中顯現,同時一股令人極為不舒。
服氣息也在這一刻布滿了這里,直壓得藏身在樹林之中的柳逸塵透不過氣。“邪祟?”水花落盡,隨之而來的是一道血色身。
影入兩人的眼簾,同時那森然且嘶啞的詭笑,也是再度響起,“本尊豈是那等低劣之物!”此人身披血色長袍,裹帶著濃濃的血腥味,仿若從血海中走出來的一般,就連那一頭長發都是紅如鮮血。“血君?!這不可能!這絕無可能!”看著眼。
前血袍男子,藍裙女子美眸之中卻是涌現出了無盡的驚訝,雖然有面紗的遮掩,并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但她的語氣已經表明她此刻內心已經不復平靜了。“此人是血君?那個名震上古的血魔?!”林中的柳逸塵亦是一。
驚,雖然血君之名不及荒古九尊,但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至尊,且在上古時期留下了赫赫兇名。血君似乎早就料到女子會如此驚訝,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細微的弧度,自寒泉中行出,蒼白如紙但卻極為俊美的臉龐之上隱隱有著些許玩味,“很意外嗎?”血君說著,便是緩步走到了藍裙女子。
身前,探出他那宛如玉般無暇的手撫上了女子懷中的素琴,眼中滿是回憶之色,“多少年了?已經闊別了多少年的天音十三絕……”話到最后,血君那雙血瞳之中卻又涌現出一抹黯然,“可惜,如今天音琴依在,可人卻難再了……”聽見天音十三絕,藍裙女子眼中的驚訝更盛,同時也多了一分警惕。見狀,血君卻是緩緩將手從琴上收回,輕笑道:“既然。
天音琴在你手中,想來你便是師姐她現今的傳人了,不知可否為我這個師叔祖撥弦一曲?”藍裙女子對于血君的話仿若未聞,只是緊盯著他,緊盯著這個本該沉眠于歲月長河中的人。她不明白,這個在上古時期兇名震世的血君為何還活著?而且還是稱師祖為師姐,師祖怎么可能會與這等兇魔是同門?“不相信嗎?”血君倒也沒有什么不悅。
只是對著藍裙女子懷中的琴,揮手一揚,“如此,你能信了嗎?”嗡嗡嗡——語落間,卻見那天音琴兀自而鳴,其上更有一根琴弦脫落了下來,飛往了血君手中。“怎會?”藍裙女子大驚失色,天音琴的琴弦,可是連尊者都無法撼動的,更別說。
這般脫落了,而且對此天音琴竟是沒有一絲抗拒。“是否覺得很不可思議?”血君微笑著,輕輕一拋,的那根琴弦便是再度續回了琴上,道:“天音琴上的十三根弦,其中有六根出自本尊之手,要將其取下,自然沒有難度。”聞言,藍裙女。
子沉默了下去,似乎還是接受不了眼前這血君與師祖乃為同門的事實。“弟子冷嫣然見過師叔祖。”良久之后,女子才是美。
眸微垂,恭敬了行了一禮,而后輕撫著天音琴問道:“不知師叔祖想聽何曲?”血君雙目輕闔,道:“蒼羽!”冷嫣然隨即雙手撫琴撥弦,一曲《蒼羽》便是自她十指之下躍然而出,不多時悠悠琴聲便是縈繞在了寒泉畔,引來此處許多的靈種。血君聽著這曲《蒼羽》整個人卻是再度陷入。
了追憶,修長的身軀靜靜立在原地,一身的血腥之氣在這空靈琴音下竟是點點淡去,很快男子腳下便是有著好幾只靈氣逼人的小家伙聚在了一起。這時,隱在林中的柳逸塵,神色卻是猛然大變,因為胸前掛著的那枚夢兒所贈的玉佩,竟是莫名的起了反應。“糟了!”見狀,柳逸塵心頭頓。
然一沉,沒有絲毫猶豫,轉身便走。“想去哪啊?”但他剛一轉身,卻見血君不聲響的出現在了這里,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
塊玉……”
緊接著,血君臉上的笑意便是頃刻間消失不見,目光緊緊的盯著柳逸塵胸前的那枚玉佩,一縷森然之色猛然自眼底升起,閃電一般的將柳逸塵的脖子給擒住,拎了起來,寒聲問道:“這玉,你從何處得來?”
“與……你無關!”見血君意在玉佩,柳逸塵目光驟然一凜,璀璨劍華頓時自體內沖出,天霄劍印應聲而現,強行掙脫了血君之手。隨后,天罡雷體運轉,背展雷翼,飛速宏大劍英之氣奔涌而出,宛若怒海狂濤一般,血君未曾料及,登時被吞沒。
入了柳逸塵胸前的玉佩之中。柳逸塵則自半空落下,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玉佩之內,劍英之氣重歸葬劍塔第一層中,并沒有傷及血君,也無法傷及血君。而血君環顧著。
周圍這片浩瀚星宇,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隱約間感到了些許熟悉,但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是什么,畢竟他沉眠了太長太長的歲月了。“這塔是……”忽然,血君驀然回頭,盯著眼前這座通體漆黑的劍塔,臉上神情卻是瞬間凝滯了起來,一些零碎的記憶開始緩緩自腦海之中浮出,“葬劍塔?!”“沒想到在現世,還能見到你啊,血君!”葬劍塔下,劫星劍語玉骨扇輕搖,緩步走了過去。聽其語氣。
乎與血君相識!“劫星劍語!”血君似也認識劫星劍語,看著他微瞇起了眸子,問道:“這般看來,他已成了這一層內劍英之海的。
一份子了嗎?”這個他,劫星劍語自然知道指的是留下這塊玉的主人,同時也是葬劍塔歷代劍主之一,不由輕嘆道:“登仙之路,本就是以無數尸骸鋪就,他自也不例外,即便他為劍塔。
之主也不行,而你不也失敗了嗎?嚴格說起來,你已經死過一次了,而今能再活一世,你認為原因為何?”“所以說,我很討厭他!”血君卻是拂袖冷哼了一聲,但袖中的手,卻是不禁的用。
力緊握了起來,甚至還微微顫良久之后,他才是松開,沉聲問道:“九陽天闕,如今是否還在?還有他的后人如何了?既然。
他將葬劍塔藏于昊天玉內,便說明他已打算好讓自己的后人繼承此塔,可如今手持此玉的人,卻并不具他的血脈,并非他的后人。”“九陽天闕是否安在,我不清楚,當年他身隕之后,葬劍塔與我皆陷入沉眠之中,待再次被喚醒之時,卻已不在滄瀾海界,而是來到了蠻荒界內,此玉當時在。
一名女嬰身上,一同被送入了逍遙宗,在我與葬劍塔沉眠的那段期間,發生了什么?過去了多久?我們皆不得而知。”劫星劍語搖了搖頭道。“那名女嬰呢?現在何處?”“一年前在逍遙宗內,但現在的話,就不好說了。”“什么意思?這期間。
發生了什么?”血君皺起了眉,隱約間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劫星劍語隨即將柳逸塵與夢兒還有逍遙宗之間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聽完之后,血君的臉色卻是更加的森冷了起來,“這臭小子還真害人不淺啊!”“如何?你不打算幫他一把嗎?若九陽天闕還在的話,這小子很可能是未來九陽天闕的女婿呦!”劫星劍語微笑道。“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
發生。”血君卻是冷冷回道。“哦?聽你話意,你這是要棒打鴛鴦?”“除非他放棄繼承葬劍塔,否則,這對鴛鴦,我還真非打不可!”“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這跟葬劍塔有什么關系?”劫星劍語有些不明白了。血君卻是輕笑了一聲,“繼承葬劍塔所要承擔的義務是什么,應該不用我明說了,試問。
葬劍塔歷屆主人,能有一個可以善終的嗎?更遑論是他這么一個武脈已廢的人了,夢兒與他之間,絕無可能!”嗡嗡嗡——這話一出,葬劍塔不樂意了,兩行金字隨即在塔身之上浮現了出來:血無涯,你個兔崽子,少來有任何牽連,言盡于此,告辭!”血君冷哼道,說完便是拂袖離開了玉佩。
空間。“看來,他對咱們的芥蒂很大啊!”看著血君離去的背影,劫星劍語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今后柳逸塵的路,或許又將多了一道阻礙。劍塔則是氣憤的抓狂不已:這兔崽子,當初就。
該讓他嗝屁,沉眠在歲月長河之中!……微風習習,滿是白霧彌漫的松林之中,柳逸塵徐徐自昏迷之中蘇醒,不過醒來后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顆松樹上,血君已不見了蹤影,反倒是那位藍裙女子守在邊上,似乎在看守著自己。“姑娘……”而正當柳逸塵開口想要說什么的時候,一道血光。
卻是自胸前的玉佩之中飛了出來,正是血君。“然兒,塵寰音闕而今可還安在?”“回稟師叔祖,師門如今安在。”冷嫣然恭敬的回道。“還在就好。”聞言,血君稍稍松了一口氣。“請師叔。
祖跟弟子來。”冷嫣然隨即上前領路,但血君卻是揮手道:“不急。
此之前,先隨本尊往逍遙宗走一趟。”“那他呢?該如何處置?”冷嫣然又指了指柳逸塵。血君看了一眼柳逸塵,道:“放了。”
“嗯?”見狀,柳逸塵卻是一愣,之前這血君可是要殺自己。
的怎么這會又要放自己了?冷嫣然隨即上前解開了柳逸塵身上的繩索,緊接著便又聽血君說道:“今后,不要再來糾纏夢兒了,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望你好自為之。”“你知道夢兒?你與夢兒是什么關系?”柳逸塵神色驟然一凝,但血君卻已經是帶著冷嫣然騰空遠去,只留下一句話徐徐松。
林之后,一座絕壁佇立,宛若一柄鋒芒畢露的劍般直刺蒼穹,彌漫著磅礴劍意,只不過這卻是一柄斷掉了的劍。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據傳蒼云崖在很久以前并不是崖,而是一座峰巒。
那時蒼云崖也不叫蒼云崖,而是叫做掩云峰。當時掩云峰也是荒域內有名的一處接天之地,也是最難登頂的一座險峰,據說沒有靈劫三轉的修為連踏足山腰都不行。然而就是這么一座險峰,這么一座令靈劫境強者都只能駐足于山腳的掩云峰卻在某一日被一名神秘男子一劍斬斷,從峰頂。
一劍斜斬而下,生生將掩云峰斬去了三分之一。據傳男子斬下掩云峰是為其愛妻筑陵,說是其妻生前喜凈,掩云峰之頂的山石不染塵俗,高居云霄受日月星華洗練,以此筑陵正好可使其愛妻不受半分塵污沾染。一夜之間,掩云峰不復存在,沒有人知道那男子是誰,也沒有人知道那男子。
筑陵之后去了哪里!只是從那時起,掩云峰所在之地便開始成了一處險地,來這里的人也越來越少。漸漸的,荊云城內的人對這里都只能遠觀賞景,而不敢進去一探,似乎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過。也是自那時起掩云峰不再被稱作掩云峰,成了現在的蒼云崖。“若此傳言為真,那么血君所在的那口寒潭之下,便應是那座陵墓所在了,也難怪這座蒼云崖可以承受住劍王的圣人劫而不毀了。”柳逸塵喃。
喃道,起初對于荊云城內這段關于蒼云崖的傳言,他也是不太相信的。但在見到血君之后,他開始覺得,這則傳言或許并非為虛。不過他也沒有過多的糾結于此,更沒有去探那座陵墓是否真實存在,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這座斷崖對我修煉驚雷劍訣會有所幫助,但這個幫助,具體所指的是……”柳逸塵緊皺著劍眉,不斷在蒼云崖上來回。
觀察著。但除了在這里可以感到一股龐大且凌厲的劍意之外,這蒼云崖便沒有其它什么特別之處了。“嗯?那是……”忽然,柳逸塵的目光定格在了崖壁上的某一處。那里有著一道劍。
痕一道透著與蒼云崖那股龐大而凌厲的劍意截然不同劍意的劍痕。這道劍痕約莫丈許,橫臥與崖壁之上,呈“一”字,但它所散發出來的劍意,卻沒有一絲凌厲之感,與蒼云崖上的劍。
意不同。它有的只是狂暴與毀滅,盡管與蒼云崖所散發的龐大劍意比起來,很微弱,甚至渺小,但卻極為突出,令那等比它龐大數十乃至數百倍的龐大劍意都無法將之掩蓋。“這道劍痕會是劍王留下的嗎?”感受著這道無法被掩蓋下去的
劍意,柳逸塵神色微凜了起來。吟!而念頭剛至,一道劍鳴便是自玉佩空間內傳了出來,緊接著便見缺鋒劍飛出,迎著崖壁上的那道劍痕,竟是緩緩開刃了!“還真是劍王所留!”柳逸。
塵不由一愣,但緊接著便有些慌了,因為缺鋒劍開刃之后的圣階氣息,以他目前的修為與能力,可阻斷不了。如果附近有修士存在,必然會發現這里,進而蜂擁而來,畢竟一件圣器。
在現世的吸引力,對于修士來說是具有致命性的。“不能讓缺鋒劍開刃!”心知不妙,柳逸塵雙眼一凜,劍意呼嘯破體而出,萬劍星宇磅礴而現,將整個蒼云崖籠罩,同時催動天霄劍印將缺鋒劍收回鞘中。
吟!
但就在天霄劍印出現之刻,崖壁之上的那道劍痕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