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又抽了是吧!”安風恨恨看向陳凜邑。
陳凜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瞥了安風一眼,甚是傲慢:“你要搞清楚誰是甲方爸爸。”
“……”
安風冷哼一聲,轉身出了房間門。
陳凜邑欠揍的聲音傳來。
“你確定認識這棟大樓的路。”
“關你屁事!”
伴隨著這一聲怒吼,安風頭也不回的走進電梯。
高助理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神色不善的陳凜邑,顫巍巍開口:“老板啊,安小姐喜歡吃麻辣燙你帶她去就是了,她吃高興了,您也吃的好啊。”
剛說完,陳凜邑冷若冰霜的凝視投來,高助理知覺的閉嘴了。
她感覺自己真的離被炒又近了一步。
“哼,只可惜到時候有些人根本不能接受真正的結果。”
神色諱莫的說出這句話后,陳凜邑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他才懶得因為這么個女的耽誤自己賺錢的時間呢。
十分鐘后。
安風看著這繁雜又相似的樓道,陷入了沉思。
她真是搞不懂這些設計大樓的人是怎么想的,通往總裁樓層的電梯為什么一定要修在這么隱蔽的位置,她明明已經到了一樓,卻怎么也轉不出去,想問路都遇不到人。
拿出手機,上面是白越昭發來的消息。
白醫生:買的最靠近帝都大廈附近的電影院,飯吃完了給我發個消息,等我來接你。
安風:“……”
拿著手機,斟酌一番,她回了個好字。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她試著按照自己的直覺走出去,轉了半天又回到了電梯口。
手里還拿著策劃案,實際上眼睛卻盯著電腦上的監控視頻的某人,嗤笑出聲。
“白癡。”
修長白皙的手指放下策劃案,一雙長腿邁出了辦公室門口,走進了電梯間。
叮的一聲。
安風終于是等到了有人從總裁層電梯下來,她雙眼放光,準備跟著來人走出這對她來說迷宮似的大廈。
隨著電梯門的緩緩打開,安風看到一個熟悉的瘦長身形顯露,已經不那么病態的白皙膚色在電梯燈光的下方宛如白玉,銳利的五官帶著深邃的目光,不屑的模樣出現安風面前。
與此同時,安風聽到背后傳來的腳步聲,白越昭的低啞醇厚的聲音傳來。
“你果然是迷路了啊。”
柔和恍如冬日暖陽的目光對上陰沉深邃的眼神,氣壓一時變低。
安風轉過臉,對著白越昭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努力解釋:“我不是還沒給你發消息嗎,你自己找來了?”
白越昭一步向前,到了安風身側,低頭淺笑:“估算時間,猜你可能會迷路,就干脆到高層專用電梯口等你了。”
他帶著隱藏的威懾意味看了陳凜邑一眼,又道:“只是沒想到這么巧,正好也遇上陳先生了。”
安風點頭:“是挺巧的。”
陳凜邑看著關系明顯有些親近,還約定了什么似的兩人,如墨的瞳孔收縮,整個人宛如生出了冰刀,冷笑出聲。
“安風,去給我買夜宵吃。”
安風對著陳凜邑翻了個大白眼:“要找茬我可不奉陪,拜拜了您呢。”
兩個人齊齊轉身離去,白越昭在轉身給了身后那人一個優勝者的蔑視眼神。
陳凜邑斜揣進褲子口袋的手猛地伸出,砸向了電梯墻。
“挑釁我嗎?呵。”空蕩蕩的地方,聲音回蕩,莫名陰森。
他乘坐電梯升上頂層,心中好似有個種子在纏繞,隱晦恍如寄生般,根系枝葉細絲般纏繞。
長呼一口氣,他久久不能平復。
不知道自己已經把陳大總裁氣慘了的某人,悠閑的帶著白美男走在街上。
兩個人聊起要看的電影,話題并不乏味。
在電影院拿了電影票,安風向白越昭投去了一個佩服的眼神。
“這種恐怖電影還看IMAX的,是個狠人。”
白越昭捧著爆米花,露出無辜的表情,眼神如清晨露珠:“之前有些人可是給我科普了更多的世界級恐怖電影,我還是得承讓。”
安風精致的鳳眼露出得意的模樣:“沒辦法,一不留神就容易暴露自己知識面太廣的事情。”
白越昭好看的面容綻放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又閃了安風的眼。
安風看著他正色道:“你以后不要老是對著我這么笑。”
“為什么?”他挑眉,卻不知覺又撥動了她的心弦一下,激起心口處一陣淡淡漣漪。
“因為,我這個人,對男色沒有任何抵抗力。”
“嗯……”從喉嚨出發出磁性嗯聲,他眼中閃過精光:“這一點,就恕不從命了。”
白越昭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上安風未捧著爆米花的另一只手,溫暖細膩的觸感從他的指間傳來,他將手指合扣,安風的整個手被包裹。
“咳咳。”她輕輕咳嗽,卻掩飾不了已經變紅的耳尖。
略帶柔媚之色的鳳眼含著粼粼目光對上白越昭狹長調笑著的美目。
“電影要開始了,咱們進去吧。”
率先打破氣氛,安風開口。
“嗯,進去吧。”
仍是握著她的手,白越昭修長勁身形給她投下一片陰影,兩人之間纏繞著粉紅曖昧的甜膩氣氛走了進去。
電影還未開始正在播放廣告的時候,安風好心的對白越昭道:“其實這種東西不用害怕的,假使你看到了一個鬼覺得很可怕,但是如果別人忽然說,你看這個鬼的鼻毛都伸出來了,好惡心啊,你就會笑出聲,不覺得可怕了。”
見安風信誓旦旦的模樣,白越昭忍不住彎了嘴角。
“你就是靠這種方法看那么多恐怖片的?”
“嗯,大部分是。”
“哦~”白越昭狀若沉思。
他看著安風認真的模樣忍笑不言,難道她忘了之前之前怕鬼的模樣了。
電影進行到了最高潮的部分,安風整個人僵在座位上,拿著爆米花的手指已經保持那個動作許久。
白越昭:事實證明,人確實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控制自己的肢體動作。
將自己的身體輕柔緩慢的靠過去,白越昭對上安風有些恐懼的眼神,如畫的眉眼此刻浸著溫暖的余味凝視著她,一只手握上安風拿著爆米花未動的手指,隨著他的眼神移動,漸漸到了他薄薄的嘴唇邊上。
輕輕張開嘴唇,安風細嫩手指拿著的爆米花在白越昭透著略高溫度的手的移動下,將那顆爆米花放了進去。
她的指尖碰到了溫熱的嘴唇,宛如觸電般,她從僵直的狀態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