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琉看著那日記封面的字母,皺著眉頭問我:“這幾個符號是什么意思?如此怪異?”
我指著那幾個字母說道:“這個念f,這個念u,這個念c,這個念k,至于連起來是什么意思呢,這個小姑娘家的就不要問了,反正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哼!”蘇玉琉不削一顧的瞥了我一眼,然后拿出筆記本翻閱起來,誰曾想這里面也全是如同封面上一樣的許多奇怪符號,蘇玉琉接著問我:“這里面寫的又是什么意思?”
我接過筆記本囫圇吞棗的翻了翻,內(nèi)心的思緒更是澎湃萬千,但眼下肯定不能給這丫頭片子解釋,于是胡亂的應(yīng)付道:“這里面的符號博大精深,可能是哪位高人留下的傳世絕學(xué),哪是一時半會就能瞧明白的,待我拿回去細(xì)細(xì)研究一番。”
就在這時瘦猴也取出油布中的東西對著我說:“你們看這是什么東西?”
我差點(diǎn)沒嚇出聲來,瘦猴手里竟然握著把手槍,黑漆漆的槍口正好對著我的額頭,我趕緊讓他把槍放到桌子上去,而那桌上攤開的油布中竟然還有不少子彈。
莫名穿越后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讓我腦中一片茫然,如今出現(xiàn)的這些東西更是讓我對整個世界產(chǎn)生了懷疑。英文日記,槍,這些本該是我那個世界的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是有跟我一樣的穿越者?
我還沒想明白,那柄鋒利的短刃再次架到了我的脖子上,蘇玉琉再次冷冷的問我:“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怎么會認(rèn)得這些東西?”
我苦笑了兩聲說:“我的小姑奶奶,咱能不要動不動的就舞刀弄槍嗎?萬一要是您老人家沒握穩(wěn),我可就得和馬克思同志去匯合了。再說,這鬼地方就這么大,總共也就咱們?nèi)齻€人,我跑也沒地方跑,打也打不過你,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蘇玉琉似乎覺得我說的也有理,便收起匕首說:“你最好老老實實交待,否則被怪我手下無情。”
我說:“交待自然會交待,但是這里也不是合適的地方,再者我自己現(xiàn)在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等我回去看看這日記中的內(nèi)容,在跟你細(xì)細(xì)道來如何?”
瘦猴在一旁也幫腔說:“就是,蘇小姐眼下外面全是綠巾亂賊,咱們也不可能在這石屋中久待,還是先想辦法離開再說。”
蘇玉琉雖有些猶豫,但是這石屋的確沒法長時間待著只好先同意,我收好槍和子彈,蘇玉琉則將英文日記裝了起來,我們回到第一間石室,然后靠近入口仔細(xì)聽著外面的動靜。
我們聽了片刻,瓦屋內(nèi)應(yīng)該沒人,剛走出石室,呼啦呼啦一群人便圍了上來。
可能是我平時對于佛祖的信仰不夠真誠,經(jīng)常有事沒事的嘴上拿他老人家調(diào)侃,所以這回就遭了報應(yīng),那幫綠巾亂賊挨家挨戶的搜刮,連這間破瓦屋也不放過,他們前腳剛到,我們后腳就鉆了出來投懷送抱。本來以蘇玉琉的身手也是能對付些嘍啰,可無奈的是我被幾個亂賊輕松的給脅持了,蘇玉琉無奈之下也只得放棄抵抗,最終我們?nèi)吮晃寤ù蠼壍耐屏顺鋈ァ?
牛家鎮(zhèn)經(jīng)過一番洗劫慘不忍睹,所到之處哀鴻遍野,血流成河,不過這幫亂賊也不敢在此長留,畢竟他們的大本營離此甚遠(yuǎn),此次突襲也是鉆了帝國軍隊防線的空子,燒殺搶掠一番之后,他們便準(zhǔn)備匆匆撤退。
同時為了防止撤退途中,官軍圍剿,他們抓了不少鎮(zhèn)上的百姓作為人質(zhì),而我們?nèi)吮闶悄切┑姑沟娜速|(zhì)中的一員。
我坐在囚車中萬般沮喪,沒想到這穿越過來之后連副本都還沒來得及刷,反倒先成了階下囚,但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沒想到走了不到半天的路程,又出了新的幺蛾子。
這波亂賊走到一處密林邊上,將人質(zhì)中所有的小孩都單獨(dú)給提了出來,一隊亂賊押著我們進(jìn)入了密林深處,而大部隊則繼續(xù)趕路。
我不明白這又是個什么意思,難不成是這幫亂賊也知道愛惜祖國的花朵,但又怕傳出去丟了亂賊的面子,所以準(zhǔn)備找個沒人的地方將我們放走?
我們在林中穿行了沒多遠(yuǎn),三個黑袍裹身,黑紗遮面之人出現(xiàn)在前方。瞧著那身行頭打扮,不是腦殘就是一肚子壞水。
領(lǐng)隊的亂賊頭目對著那三人拱手抱拳說道:“這些都是賤民中的童男童女,請您查收。”
為首的黑袍不作聲色的說道:“有勞。不過可惜這些孩童中有些年紀(jì)稍大,恐怕已經(jīng)沒了處子之身。”
亂賊頭目一臉諂媚猥瑣的說道:“這好辦,我們驗上一驗便知。如若已經(jīng)不是處子之身,就直接亂刀砍死。”說著話他瞇著眼圍著我們轉(zhuǎn)了兩圈,我看了看蘇玉琉,只見她神色凝重,雙拳緊握估計是打算拼死一搏了。
那亂賊突然指著我說,“你小子是要自己交待,還是等大爺我親自驗驗啊?”他話音未落,其他亂賊便哄堂大笑起來,我看著他一臉的猥瑣,只覺得犯惡心,這尼瑪?shù)某糇儜B(tài)還真是哪里都有。
我說:“關(guān)你屁事,要?dú)⒁獎幘屯纯禳c(diǎn),有種就跟我決一死戰(zhàn)。”
哈哈!我一說完,那些亂賊笑的更加歡快起來,瘦猴在我后面著急上火的小聲說道:“你瘋啦。”
我沒有理會瘦猴,繼續(xù)說道:“怎么是不敢嗎?”
“不敢?”亂賊頭目突然發(fā)起狠來,湊到我的面前說:“就憑你,老子用不了一招就能弄死你!”
“那就試試啊!”我心里一邊盤算著,一邊繼續(xù)挑釁:“我可是堵上我的性命的,如果我贏了你要放了我們,敢么?”
“有什么不敢,你根本”亂賊頭目還沒說完,為首的黑袍人便打斷了他的話,看著我說:“你們都是我的,他可沒有資格做決定。你如果真的不服氣,就跟我比試一番如何,倘若你能三招之內(nèi)近得了我身,我便還你自由,剩下的人的命運(yùn)可由不得你。”
之前我們被亂賊抓住之后,也曾搜身,蘇玉琉的匕首被繳了過去,但是因為不認(rèn)得槍為何物,以為不過是不值錢的廢鐵便又塞回我懷里,此刻我對那黑袍說我要用武器,黑袍不以為然表示隨便挑,我便掏出手槍填好子彈對準(zhǔn)了他的眉心。
那幫亂賊看著我的舉動更是笑的不行,那亂賊頭目自以為是的說道:“你是瘋了心嗎?拿塊廢鐵嚇唬誰呢?你知不知道,你面對的可是筑基大乘修為的高手,真是自尋死路。”
都說反派往往死于話多,今日可知果不其然,要不是我打算擒賊先擒王,早就把這孫子打成馬蜂窩了。
我看著那黑袍說:“你可想好了,我要動手了。”
黑袍冷哼了一聲,“你能說話的機(jī)會也不多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對于這種合理的要求,我自然是不能拒絕的,我輕輕扣動扳機(jī),子彈飛速出膛正中黑袍眉心,黑袍甚至來不及出聲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在隨后的幾秒鐘內(nèi),林中除了鳥語風(fēng)聲之外再無其他動靜,沉默片刻之后,亂賊首領(lǐng)率先想要發(fā)難,我早就看這孫子不順眼了,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槍,亂賊頭目掛著死不瞑目四個大字應(yīng)聲栽了下去。
我這兩下不說驚天地泣鬼神,至少也是十分唬人了,我舉著槍指著其他亂賊說道:“我本想低調(diào)行事,可他娘的實力不允許啊,你們要不想死,就趕緊把人給我松綁咯。”
亂賊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剩下的兩個黑袍也是待在原地默不作聲,我嘭的朝天放了一槍,亂賊們便紛紛主動為蘇玉琉她們解開繩索。
什么狗屁這個修為,那個修為的,在熱兵器面前都是扯淡,我只恨手里是把手槍,要是能有把沖鋒槍估計就能稱霸天下了。
我讓那些亂賊把手里的武器都扔在地上,然后讓那些小孩們一人撿一把,隨后一邊裝腔作勢的恐嚇著,一邊往密林深處退去。
瘦猴屁顛屁顛的跟在我的身邊,滿臉崇拜的說道:“沒想到少爺如此了得,早知道你這么厲害,我就不用嚇得尿褲子了。”
我得意的說道,:“高手一般都是深藏不露的,等有機(jī)會了教你兩招。”
也不知道在密林中穿梭了多久,反正是完全瞧不見那幫亂賊的影子了,我們一行人才敢停下腳步歇息片刻。其實眼下,我們也不知道該往走,反正就是想著先離亂賊越遠(yuǎn)越好,然后再另做打算。
可這氣還沒喘勻,一陣唆唆聲飛速而來,一頭獅子體型大小的惡狼旋風(fēng)而至。
真他娘的命運(yùn)多舛!我趕緊招呼眾人握緊武器圍攏在一起,蘇玉琉在我邊上說道:“這叫煞狼,兇猛無比,千萬可要小心了。”
我其實也不敢托大,這移動的目標(biāo)可要比靜止的目標(biāo)難瞄準(zhǔn)多了,況且這東西體型這么大皮厚肉糙額,手槍的威力都不見得能一槍斃命,只能見機(jī)行事了。
惡狼也不知道是讓我們中誰給惡心了,一幅深仇大恨的樣子,齜著獠牙咧著大嘴,碩大的鼻孔呼呼的撲著白氣,綠色的陰眸閃閃冒著寒光,它蓄勢了一番飛身朝我撲來,我抬手一槍,果不出所料,惡狼側(cè)身一躍便躲開了子彈,而且這一槍讓它更加惱怒,它咆哮著再次撲了過來,我連開數(shù)槍,一槍也沒擊中,更要命的是子彈還打完了。
眼瞅著惡狼就要將我撲倒,蘇玉琉一聲呵斥,握刀劈了上去,惡狼身形一轉(zhuǎn)一爪將刀拍碎,隨即又是一爪拍向蘇玉琉的面門,蘇玉琉雖然有些修為,畢竟年紀(jì)尚輕,在這惡狼咄咄逼人的氣勢壓迫下,再加劇烈的沖擊,也慌了神,我咬了咬牙飛身將蘇玉琉撲倒在地,背向惡狼,惡狼自然也不客氣,一爪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身上,我立馬感覺到全身五臟六腑具碎,靈魂都他娘的出竅了。
生死彌留之際,低頭只見身下的蘇玉琉一臉惶恐梨花帶雨,口中焦急的呼喊著什么,只是我卻什么也聽不見,萬萬沒想到啊,我莫名其妙穿越而來,連個支線劇情都沒展開,便葬送在這畜生爪下,也是給那些穿越前輩們丟人現(xiàn)眼了,如果我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寫成一本書的話,到了這里恐怕只能是男主卒,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