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著腮，平田開始思考起徐然說的話。“是個狠人。”，要知道徐然這家伙在業界可是名聲響亮。作為防御者保護著WCT項目，他面對攻擊的家伙從來都是弄死已決后患。能被這種家伙叫狠人，那是有多狠。

“你能解釋下嗎？”

“內部漏洞？”

“不，你說的那個狠人。”

一臉疑惑，徐然感覺這董事長有問題。對自己家公司安全不擔心，關系自己說的那個狠人。腦子有坑吧。

不過客戶的需要自己必須滿足潤了潤嗓子，徐然解釋到：“通過黑盒測試，我發現你們公司會創造一個假的數據給黑客訪問。在他們查找數據的同時反向解讀他們的是信息。最后埋下炸彈。”

“炸彈？”

“是的炸彈，這也就是我說他是個狠人的原因。追蹤解讀到信息后立馬發送給當地的網安部門，然后啟動定時負荷融毀。要不是我當時發現不對勁及時關閉了虛理機，可能你們屏幕能炸我一臉。”

十分平靜的說出了不得得了的話，在平田眼中徐然這人也是能和狠人掛鉤的存在。

“聽你這樣說，我對我們安全部門的人倒是很放心了。”

“放心什么，我說的內部問題還是要解決的。不然你們就等著被內部爆破吧。”

嘆了口氣，平田也知道徐然這人是為了自己好。但是現在的階段自己真的不能換系統啊。

“也罷，雖然別人看起來我們該是那種對立的關系。但是我自己也知道老師那件事情不能怪你。畢竟是老師自己作死黑入了安全局。所以看在師兄弟的情分上我給你講下為什么我們不換吧。”

“洗耳恭聽。”

“你知道人工智能嗎？”

“所謂的智障AI嗎？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聽說你們霓虹多的人很喜歡搞這個。”難得說了一個不怎么冷的笑話，莫一可都有些被徐然驚到了。這貨在成長啊。

“額…..不要把我們這么高級的項目和那種假的都能看出來的東西相提并論啊！”中文一流的平田咆哮的都快發出關東腔了。不過這也能理解，自己寶貝被和市面上的那些西貝貨相提并論，這誰不得生氣。

“行行行，知道你們的研究一定很厲害，和阿爾法以及永恒花園一個級別的。”

“你的話語里全是糊掩，為啥你這么面癱的性格我卻想打爆你狗頭。”品了口茶，平田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果然茶是個好東西。

“就像你們公司的WCT，我們公司正在研究的輝夜也是機密項目。只要成功，就算你們公司完成了WCT我們也能占據一席之地。”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和我講，腦子有坑？”

“這個我是有考慮的，說實話。我個人對你們很敢興趣。”

“是你，不是你們嗎？”

“是我。”強調著個人代稱，平田的此時很認真：“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背后有人的感覺。因為他們想要的是封鎖技術，讓自己的國家擁有絕對的優先權利。但是這種思想是絕對錯誤的。技術就是技術，它不該被封鎖起來。因該被拿出來給大家使用的。”

“還真是老師教導出來的學生。”吐了口濁氣，徐然很明白他沒有在說謊。技術是人類的，不是個人盈利的工具。這種思維正是他們老師所信奉的，也就是出于這種原因。他們的老師不小心入侵到了不該去的地方。

“怎么樣，不考慮下？”

“你能給我們什么。”

“輝夜的源代碼。”

“你瘋了。”語調少見的有些起伏，徐然是真的覺得自己師兄瘋了。有沒有搞錯，輝夜源代碼。不用說都知道輝夜作為他們的項目是多么重要的事情，給自己對手機密項目的源碼。這不是失智了誰信啊。

“別這么激動，我又不傻。不會做出什么自掘墳墓的事情的。”安慰著有些情緒激動的徐然平田解釋道。

“我當然不可能無償的把代碼給你們，我需要你們對我們公司進行資金注入。幫我擺脫霓虹。”

“背叛國家，我該說你什么好。”

“還是那句話，技術屬于人類。”望向天花板，平田似乎想到很多事情。在他們的國家，技術封鎖相當的嚴重。有些獨家的技術甚至只在家族中轉播，這種認識曾影響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他去美國遇到了老師才改變了看法。

所以，他確信。如果旭陽研究出了輝夜，那這門技術很大可能被封鎖雪藏。這種技術封禁會放人類的發展延緩數年甚至數十年，而科技的發展從來都是呈指數增長的。這數年會影響很多事情。

而The World這幫人不一樣，他們很年輕很有活力。并且他們即將推出改變世界的技術，這將會吧網絡推進下一個時代。而最關鍵的是他們有著一個天才一般的老板，自己曾見過他一次。那是個可以改變世界的人。

腦子很亂。徐然覺得現在這件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其中牽扯到的利益糾紛和技術革命太過驚人，點頭和搖頭都可能對世界造成影響。

“容我考慮一下。”

“可以，好好考慮。這可能是即將改變整個行業的決定。”

最后的一泡清茶已經淡如白水，徐然喝著圍著微微茶色的水。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玩意就是水吧。

密談完畢，兩人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干。收起茶具，離開了辦公室。這個辦公室再次安靜了下來。

“我曹終于走了。”齜著嘴莫一可站的有些腿麻，不過這點都不重要。自己剛才好想聽到了一些機器不得了的東西。霓虹，資金，叛國，改變世界。這些詞語每一個都是分量十足。

這要是被那個狗仔聽到了完全可以靠著這些信息一飛沖天成為一個知名記者，不過莫一可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

甚至看過不少小說的她覺得自己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被外泄的話，自己可能會被殺人滅口永久封號。

晃晃腦袋，莫一可感覺自己想多了。密談的兩個人又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只要自己不說就沒人知道。

打開門悄悄的離開，莫一可要做到不帶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