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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營造法式李誡

  • 大宋有匪
  • 帶刀暖男
  • 3081字
  • 2019-04-18 15:40:00

幾個人鬧了一會兒,童翔的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對自己的莽撞行為深感慚愧:“賢弟,我這遭是過于莽撞了。你不知愚兄自讀了這紅樓夢,神魂顛倒,樂不可言。那座大觀園,寄托了愚兄無限的情懷。不怕你笑話,書中每一個女子的形象,都在我腦海中翩翩起舞、栩栩如生。若非那后四十回太惡劣,愚兄斷不至此。”

王慶道:“也怪不得你,看過的都說不好。”

童翔道:“書亦如人,精神氣節(jié)當一以貫之。賢弟不當以禮教拴束之,使書中男女光彩盡失。當然,寫這書大耗元神,后繼乏力也怨不得你。如今只盼李易安能妙筆生花,作出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方不負此心。”

王慶亦是同樣的想法。論才學(xué)、文筆、情趣、雅致,李清照遠勝劉鶚百倍,若能把后四十回續(xù)得美輪美奐精彩圓滿,也算是彌補了華夏文化一個重大缺憾。

說了會兒紅樓夢,王慶便問道:“兄長千里迢迢趕奔梁山,怕不只是為了給林黛玉招魂吧?”

說到來意,童翔正色說道:“愚兄這次來,除了紅樓夢,還有兩件要事要辦。這第一件就是奉家父之命,給嬌秀完婚。”

王慶聽了大喜。北宋禮防雖不如南宋,但規(guī)矩還是有的。嬌秀沒有嫁進門,頻繁在家里過夜,傳道出去也不好聽。而且,他已迫不及待要和嬌秀成親了。

童嬌秀絕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算上后世見過的電影明星、選美冠軍、模特抑或是,殊無一人能與她相媲美。那渾然天成的雪白肌膚、自帶風(fēng)流的窈窕體態(tài)、淡淡慵懶不失高雅的氣質(zhì),無時無刻不在撥亂他的心防。人生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我因有急事,快馬先到,運送嫁妝的隊伍落在后邊,明日即可抵達。愚兄權(quán)作娘家代表。”

童嬌秀羞紅了臉,掩面跑出了聚義廳。王慶則是樂得合不攏嘴:“人來就好,還帶什么嫁妝,上次不是送了二十萬貫么。”

童翔笑道:“那怎么一樣。上次二十萬貫,大半是嬌秀自己的錢。這次的嫁妝卻是我童府的禮儀,童家嫁人,豈能小氣?”

童翔忽然道:“還有一件事,卻是我一垂髫之交誤中劇毒,命在旦夕。我知令尊有毒王之稱,特帶他來尋令尊救治。”

王慶忙道:“人命大事,不可耽誤,病人已送去家父那里了么?”

童翔點點頭:“一上山我就操辦了這事,實是傷情緊急,不及通報,僭越之處,賢弟休怪。”

王慶作色道:“你我之間,說這些客套話作什么。人送到我這里,自當盡力救治。”

說了會兒話,童翔惦記他的朋友,目光不時瞟向大門。王慶是個知情識趣的人,起身說道:“兄長,待宴席上敘舊不遲,咱們還是先去看看令友的傷勢吧。家父若是需要什么藥物,也好盡快籌辦。”

童翔大喜:“今夜當與賢弟不醉不歸也。”

匆匆回府路上,童翔說起了他那位朋友:“我這好友姓李名越,隨他父親宦游在外。近年他父親辭官歸隱,方才回到京城。豈知他才到京數(shù)月,便做出一件沒出豁的事來。”

王慶道:“愿聞其詳。”

童翔嘆口氣,道:“賢弟可知京城三大行首?”

王慶舊是花叢中老手,這種事如何不知?隨口應(yīng)道:“玉如意、盛小婉、李詩詩。”

此時封宜奴、徐婆惜、孫三四等人出道不久,艷名未顯,李師師與崔念奴小有名氣,亦未到冠絕群芳的地步。京城青樓還沒完成新舊更替,最出名的仍是五年前就大紅大紫的三大行首。

童翔點點頭,嗟嘆道:“李越就因找上了盛小婉,因此遭了奇禍。”

王慶尋思了一會兒,驚道:“那盛小婉不是蔡攸養(yǎng)的人?”

“正是,”童翔一邊說一邊搖頭:“他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撩撥蔡攸的禁臠。那廝心胸狹窄,不能容物,當面不作聲色,背地里便下毒手。你不知京城近來刺殺成風(fēng),他趁著這股動亂,著實鏟除了不少異己。”

王慶胸中疑影,出言問道:“什么刺殺成風(fēng)?”

“自從你師兄行刺高俅之后,汴京刺殺蔚然成風(fēng),百官皆遇刺客,就連蔡相也難身免。兩個月內(nèi),多達五名官員遇刺身亡,遇難官位最高者,是一位戶部員外郎。這次刺殺事件規(guī)模之大,后果之慘,開國以來從不曾有過。”

王慶這段時間治理梁山,情報網(wǎng)不曾擴到汴京去,乍一聽到京城亂相,吃驚不小:“我?guī)熜执虤⒏哔床⑽闯晒ΓB人也不曾傷到,怎會引起如此軒然大波?”

童翔搖搖頭道:“是誰先出的手,已不可察。幾次刺殺下來,百官人人自危,都想著先下手為強。家父遭了兩次刺殺之后,雖未受傷,護衛(wèi)一死一傷,甚是惱怒,便也買通了幾個刺客,去行刺政敵。我想其他官員也是如此,遭了刺,便不問青紅皂白的胡亂報復(fù),以致釀成大亂。”

王慶怎么也不到,區(qū)區(qū)一次刺殺,其影響力仍在沒完沒了的發(fā)酵,完全看不到終點在哪里。要知道一戰(zhàn)的導(dǎo)火索,便是薩拉熱窩的一場暗殺啊。

“兄長,官家一定震怒非常吧?”

“雷霆之怒啊,本來百官還想像以前一樣,把他蒙在鼓里。可連著死了好幾個,紙怎么也包不住火了。”

王慶郁悶的說:“看來我是洗不白,只好一輩子作強盜了。”

“這倒未必。”童翔得意洋洋的說道:“愚兄與今上私交甚篤,知他亦是憐香惜玉的心性,遂將紅樓夢薦與圣上。皇上讀過之后,大加贊賞,直道作者生了一顆七竅玲瓏之心,端的才華橫溢。”

原來出路卻在這里,王慶忙問道:“圣意如何?”

“皇上本欲招你入京面圣,又覺得對不住高俅。這些年來,高俅乃是皇上身邊最投契的玩伴,多少人想取而代之,盡皆無功而返。因此圣上托我給你捎句話,讓你在民間隱沒兩年,等高俅怒氣消了,再招你入驚面圣。”

王慶道:“皇帝不知道我落草了吧?”

“廢話,”童翔翻了個白眼,道:“這種事怎么可能讓他知道。”

說話間,已到了府前。

進了正廳,只見王砉指手畫腳,正和一個中年男人說些病理。

童翔上前引薦道:“此是李誡李世叔,這位是梁山泊主,我妹夫王慶,你二位多多親近。”

中年男人望了王慶一眼,納頭便拜:“犬子得續(xù)余生,皆拜寨主之賜,誡結(jié)草銜環(huán),難報恩德。”

王慶忙把人扶起,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足下不必如此。”

王砉冷哼一聲,道:“你又不曾給人解毒,怎知是舉手之勞?”

王慶拿這個別扭爹沒轍,當下笑道:“你解毒時手舉沒舉過?若是一下沒舉,便算我輸。”

王砉為之一塞,旋即怒喝道:“沒大沒小,忤逆子也。”

王慶懶得和他吵吵,這還有客人呢,沒得讓人家看笑話:“病人傷勢如何了?”

王砉冷哼道:“有我在此,斷不至于讓人死了。只是送來的遲了,毒氣攻入了肝臟,已然留下病根。多加調(diào)養(yǎng),于性命無礙,早晚受些苦頭便是。”

李誡嘆道:“能夠撿回一條性命,已是他的造化。至于受些活罪,權(quán)當是長個記性吧。”

王慶勸慰兩句,各人遂分賓主坐定。

童翔聽說李越無事,又見氣氛傷感低沉,便扯開話題,說道:“賢弟不知,李世叔工于營造,五王邸、辟雍、尚書省、龍德宮、棣華宅、朱雀門、景龍門、九城殿、開封府廨、太廟、欽慈太后佛寺等皆是由他主持。”

王慶一直在禮貌性的微笑,可越聽越是震驚,試探著問道:“可是編寫營造法式的李誡李明仲?”

李誡搖搖手,道:“慚愧,正是小可。”

王慶面露驚喜之色,倏然起身:“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之前待客不周,萬望恕罪則個。”

李誡和童翔對視了一眼,搞不清他為何突然熱情起來。將作監(jiān)在平頭百姓眼里尊崇無比,可王慶攀上了童貫的閨女,論理不該對個從四品的官大驚小怪。

王慶拉了童翔一把,附耳低語:“借一步說話。”

兩人走到廁廳,童翔迷惑問道:“什么事要避著他說,莫非你與李家有仇?”

“我也不繞圈子了,大舅哥,這個人我要了,你給想辦法吧。”

童翔驚得張大了嘴,喃喃說道:“你還有這癖好?這可不是誤了我妹子一生啊。”

“我就算有龍陽之好,也不能找個半老頭子吧。少扯些閑篇!”王慶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你得想辦法讓李誡入伙梁山,我如今急需此人輔佐。”

“你莫不是瘋了!”童翔捂著臉,目不忍視:“他祖上三代皆是朝廷命官,三年前又晉為文魂凝形,乃是一代翹楚,如何會從賊落草?賢弟,我知你被陳希真連累心有不甘,愚兄這邊自會幫你籌措。你就不要害人了吧。”

換一個人,王慶也不會如此殷切。畢竟大宋還沒到支離破碎的地步,讓一個致仕文官落草,忒也慘毒。

可這是李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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