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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新年

  • 大宋有匪
  • 帶刀暖男
  • 3279字
  • 2019-04-16 20:10:00

大軍凱旋而歸,繳獲官兵鎧甲、武器甚多,更奪了數(shù)十匹好馬,山寨上下喜氣洋洋。

林遵、張榮等人在金沙灘等候多時,本來準備全套鼓樂吹吹打打的,聽說死人了,便都收了起來,直接迎入到聚義廳里,

兩邊講禮罷,各分賓主入座。

左邊一帶交椅上,是山寨原有頭領。右邊一帶交椅上,是陳希義、孔厚、劉鋒、劉銳、劉慧娘。本來劉慧娘和陳希義的兒子一樣,是沒資格入座的,因王慶曉得她的本事,執(zhí)意讓她也坐了一把交椅。

劉慧娘一臉郁郁寡歡,讓她坐就坐了,也不推辭。坐下后,就低著頭發(fā)呆,不多會,眼眶又紅了。

眾好漢列兩行坐下,中間焚起一爐香來,各設了誓。

劉家這幾天亡故了不少人,連劉廣也戰(zhàn)死沙場,因此宴會是不能參與了,先安置下來再說。

王慶讓王倫從頭領區(qū)里選出三套房子,一套給陳家兄妹居住,一套給陳希義一家,另一套則是分配給了孔厚。諸人各自搬取帶來的細軟物事,放進自己宅子里,又從王倫那邊領取床單被褥枕頭鍋碗瓢勺等日用品,忙個不休。

王慶帶上了一眾頭領,親自去慰問劉家姐弟,順道幫著整理宅邸。

到時,劉慧娘心力交瘁,已是睡了。

諸人進到客廳里,談起沂州之事,劉鋒說得和孔厚大同小異,談到傷心之處,不免雙目淚流,慘然不已。

王慶疑惑的問道:“據(jù)我所知,那云天彪和令尊不是姻親么,怎么反倒替高封賣起了命?”

一旁劉銳憤然作色,惡狠狠的說:“休要說這廝名字,但提起,毛發(fā)豎立!當初家父把秀兒許配給他兒子云龍,何等情誼。不料這廝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廝殺時全然不留情面。小侄若非躲得快,頭顱也要被他一刀梟去了!”

王慶嘆口氣,道:“賢昆仲節(jié)哀順變。這樣,你們把令祖母和令尊的骨灰準備好,我立個墓,先讓他們入土為安。然后在僻靜處開設靈堂,你們兄妹都去守靈。雖是遲了些日子,也算是盡一份孝道吧?!?

劉鋒、劉銳拜倒在地,稱謝不已。

既然投了山,就是自家兄弟。王慶對這些事十分上心,親自去選定下葬之處,幫著鋪設靈堂。

當夜大吹大擂,殺豬宰羊筵宴。畢竟剛打了勝仗,又有新到頭領入伙,不喝一場有失山寨體面。

劉家的人都沒有入席,一起去守靈了。新到頭領,只有陳希義和孔厚參與了宴飲。

席間不免說起沂州的事,眾好漢聽說高封是高俅的兄弟,也不管曲直對錯,兜頭就是一頓臭罵,把高家列祖列宗都罵盡了。

待說到云天彪忘恩負義、辣手無情,魯智深哈哈大笑起來:“灑家舊在西軍時,識得云狗。那廝一貫沽名釣譽,面上裝的威嚴清白,暗地里卻與西賊走私作買賣,賺得盆滿缽滿。軍中豪杰,就沒有一個不鄙薄他的?!?

張榮側顧問道:“哥哥曉得此人根腳?”

魯智深沖地下吐了口唾沫,一臉嫌惡的說道:“這廝早晚手里抱著本春秋,全學關公打扮,慣會裝腔作勢。老種相公道他智勇雙全,甚是愛重,軍中揀選精銳,生生給他湊出一支三色戰(zhàn)氣軍團,此乃何等的寵信?換作別人,敢不效死?誰知這廝是個白眼狼,拿走私得來的錢鉆營蔡京的門路,轉到京東東路當了個正將。他嫌邊疆清苦,想到太平的州郡享福,這也罷了。人各有志,強留不得。不料云狗心狠如斯,竟要把他麾下那支西軍一并帶走。幸好西軍多是有血性的漢子,只被他拉走了幾百人。”

王慶眼皮跳了兩跳,道:“這么說,云天彪麾下有一支三色戰(zhàn)氣的強軍?”

楊金豹插話說道:“云天彪的事我倒略知一二,他確實從西軍拉走了六百精銳,自己又招募了三百,湊足了九百校刀手。不過這支精銳在離開西軍后,已經(jīng)跌落回雙色戰(zhàn)氣。云天彪想在短期內重回巔峰,我是不看好的。你們要知道,西軍是我朝對外作戰(zhàn)的主力,三日一斗,五日一戰(zhàn)。在這樣的生存環(huán)境下,士卒想不變強都難,且西軍本身對士卒也有著大幅度的加成。云天彪的校刀手一來缺了西軍的加成,二來缺乏足夠的實戰(zhàn)磨煉,他想重塑三戰(zhàn)氣?難如登天!”

孔厚恍然大悟:“難怪云天彪近來如此活躍,在沂州一帶四處剿匪,連番惡斗。我只道他忠心報國,原來另有謀算?!?

老教頭張望說道:“從前強軍是可以練出來的,但天地玄變之后,唯有實戰(zhàn)才是晉升之道。再強的軍團,若是長時間脫離戰(zhàn)場,久而久之也就廢了?!?

林遵點了點頭,道:“若只是雙色戰(zhàn)氣,我等并不懼他。新招募的軍士尚未正式訓練,讓他們去扛云天彪的雙戰(zhàn)氣,無異于螳臂當車。寨主要是想會一會云天彪,我建議把所有武魄凝形頭領都派出去,正面強突,先破他的軍陣再說?!?

楊金豹道:“不錯。雙戰(zhàn)氣與三戰(zhàn)氣雖然只有一階之差,可對武魄凝形的強者來說,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級別。我們可以組一支精銳,所有頭領在一瞬間集體爆發(fā),絕對轟挺這廝?!?

魯智深摸著禿頭大喝一聲:“那還等什么,灑家已等不及生撕這狗了?!?

楊再興也跟著大叫:“若是打云狗,容俺做先鋒!”

王慶眼見這伙人聊著聊著,忽然就勾起了殺戮的情緒,連忙說道:“高封如此無禮,吾誓必打破沂州城,生擒活刮了他,以慰劉兄在天之靈。云天彪不仁不義,我也放他不過,定要洗蕩了風云莊,誅其滿門,方才快意。只不過年關將近,兵心厭戰(zhàn),劉家兄妹也要為父守孝。依我之見,出兵之事暫且押后。待我軍諸部略加訓練,已堪廝殺,劉氏兄妹守孝完畢,也可參戰(zhàn)。屆時,當一戰(zhàn)而蕩之,”

群雄聽了,盡皆無言。

這事說到底,是劉家的血仇。梁山可以加以援手,但是到了碎剮云家的時候,還是得由劉家人來動手,這才稱得上一場完美的復仇。梁山軍代勞不是不行,復仇的性質會減弱許多。

……

歲月匆匆,新年到來了。

爆竹聲聲迎舊歲,歷來過年都是要放鞭炮的。可惜天地玄變之后,火藥廢了,連著鞭炮也成了故紙堆里的遺物。

爆竹可以缺,過年的喜慶不能缺。

雖說梁山大寨的建設,還處在一個百廢待興的階段,沒有茶肆、酒樓、食店,也沒有什么娛樂生活。但人們還是能自得其樂。

山上居民,大多是剛剛搬進新居,鄰里街坊,彼此是陌生人。與后世鄰居相見不相識的情形迥異,這個時代的人們相當熱情好客。陌生人怎么了,聊聊天,喝場酒,一回生,二回熟。人們走馬燈似的拜著年,一面說喜慶的話,一面講自己落草前的生活,有時遇見同行或同鄉(xiāng),登時歡喜不盡。

王慶這一天也沒閑著,一大早洗漱完畢,就先帶著媳婦去給王砉拜年。

王砉笑容滿面,也不耍古怪脾氣了,嘴里說著大吉大利,順手給牛小嬌包了個大紅包。本來說送條蛇作禮物來著,小嬌抵死不要,這才臨時換成了紅包。

一大早,他就帶上幾個頭領,準備了一堆禮物,四處慰問七十歲以上的老人。

到下午,還會組織一場大型聯(lián)歡會。近來有不少在勾欄里廝混過的人上山,雜劇、講史、諸宮調、傀儡戲、影戲、雜技、小唱、嘌唱等應有盡有,王慶原是要打造一條娛樂街的,一直沒騰出時間和人力來。這場聯(lián)歡會,算是這些江湖藝人們在山寨的第一次演出。

聯(lián)歡會采用了后世的模式,由白秀英擔任主持人,挨次報幕,讓藝人出演節(jié)目。中間穿插著一些小活動,小抽獎。

聯(lián)歡會取得了超乎預期的成功,群眾反響十分熱烈。

在演出結束后,形形色色的摔跤比賽、射箭比賽,頭領演武輪番展開。即使在文風雅盛的汴京,這種活動亦是大受追捧。山寨畢竟是暴力組織,匪氣十足,這種以武力為噱頭的比賽和表演,比文藝演出更受歡迎。

王慶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弄一場閱兵式出來。這東西可是提升士氣凝聚民心的大殺器,好好辦一場,比什么都強。

可惜山寨士卒多是新招募來的,大多未經(jīng)訓練,素質達不到。要是懶懶散散上來一幫人,有氣無力的喊個口號,那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整整一天,山寨的娛樂節(jié)目就沒有斷過。為策劃這些,王慶也是費了不少的腦細胞。人是一種很復雜的動物,不是說餓了給口吃的,冷了給件衣服,他就感恩戴德為你效死。感激之情能撐一時,當不得一世,有些時候甚至頂不了一個月。想把人心籠絡住,除了吃飽穿暖,精神層面也不能短缺了。尤其是大宋,別管富人窮人,都是有些精神追求的。

各種娛樂活動,一直持續(xù)到天黑才結束。

在一片喜氣洋洋歌舞升平中,梁山第一屆年度總結會議,在聚義廳順利召開了。

會議期間,王慶總結了山寨這段時間的發(fā)展情況。他以前上班時,對領導亢長無聊的講話深惡痛絕,如今自己有了權力,自是要引以為戒,盡可能減少那些假大空的官話。

再多溢美之詞,也不如數(shù)據(jù)來得真實。王慶以具體數(shù)字為基礎,闡述了這段時間大建設的成效,包括招募人員總數(shù)、工匠數(shù)量、士兵數(shù)量、建造房屋數(shù)量、采購物資進展等等。在羅列了一連串的數(shù)據(jù)后,他高度評價了建設成果,并對未來作出了長遠的展望。

群雄反響熱烈,掌聲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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