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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拜訪石碣村

  • 大宋有匪
  • 帶刀暖男
  • 3041字
  • 2019-04-03 20:05:46

次日中午,王慶把林沖、魯智深、李寶、張榮四人請到了家里來。

四人以為他要擺桌喝酒,進屋就嚷著要喝一場大的。

王慶拿這幾個酒暈子也是沒轍,苦笑道:“今日我?guī)值軅內(nèi)グ輹龡l好漢,順帶著招募他們上山。想喝酒,到了那邊敞開肚皮,喝他個痛快。”

林沖最愛結(jié)交好漢,聞言甚是欣喜:“這是要去見哪三位好漢?”

王慶道:“他三個住在石碣村,日常只打魚為生,亦曾在泊子里做私商勾當。本身姓阮,弟兄三人,一個喚做立地太歲阮小二,一個喚做短命二郎阮小五,一個喚做活閻羅阮小七。”

張榮擊節(jié)贊道:“小弟多曾聽過他哥仨的名字,端的是武藝高強,義膽包身。若得他三個來入伙,山寨水軍可一舉而定了。”

魯智深聽了哈哈大笑:“既有這樣好男子,如何不去廝見?走走走,灑家卻要和他們痛飲一場,一醉方休。”

王慶選這四人同行,李寶是他貼身護衛(wèi)頭領(lǐng),張榮是水軍頭領(lǐng),自不待說。林、魯二人是他結(jié)拜兄弟,江湖上有享有盛譽,同行顯得十分場面。

帶林沖還有另一層顧慮,現(xiàn)在他做主梁山的消息,并沒有廣泛的傳播開來,外界大多還當林遵是寨主。他火急火燎跑去和別人自報家門:在下梁山泊主王慶。別人要么當他吹牛,要么以為他火并了林遵,無論哪樣都尷尬的很。

帶上林沖就不一樣,這可是林遵的兒子,赫赫有名的豹子頭。連林沖都跟隨在他左右,外人還能嚼什么爛舌根?

伙房里備下了雞鴨、牛羊、菜蔬等熟食,分門別類放置在食盒里。又讓李寶選了兩壇陳年好酒,取了兩包金銀。

一切準備妥當了,王慶便挑了兩艘哨船,迤邐向石碣村駛?cè)ァ?

行不多時,村子的輪廓在視野中漸漸明晰。

王慶站在船板上眺望,只見一座小村莊被湖泊裹夾著。遠遠望去,山峰疊翠,桑柘堆云,一派鄉(xiāng)野好風光。

船只劃到岸邊,自有嘍啰把船拴在岸邊的木樁上。

王慶引著四籌好漢進到村里來,逢人便打探阮氏三兄弟的住處。

村里人和王慶說話時,倒還客氣。

待見到魯智深的兇面,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轟然作鳥獸散。

魯智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納悶的說:“這些村民見了灑家,就像見了鬼一樣,灑家的面相便恁的兇惡?”

李寶瞥了他一眼,道:“大和尚,你是不是來這邊殺人放火,被認出來了?”

魯智深沖地上吐口痰,道:“放屁。灑家雖劫過幾次過路客商,不曾傷過人命,更沒有闖進別人村子里撒野。這些牛子膽小如鼠,不值一提。”

正說著,拐角處匆匆走出一個男子,兩邊都不提防,與魯智深撞了個滿懷。

魯智深勃然大怒,喝道:“不長眼的畜生,安敢尋灑家的晦氣!”

那人本想道聲歉,聽了這話,兇眉一橫,怒叫道:“哪里來的野和尚,敢來俺石碣村討野火。休要撩撥爺爺火氣,怒起處,把你這禿驢灌死在湖里。”

魯智深正一肚子鳥氣沒處撒,聽這漢子言語無禮,抬手就是一拳。

那漢躲個過,一邊罵,一邊把開架勢,和魯達放對。

王慶在一邊冷眼旁觀,見那漢子頭戴一頂遮日黑箬笠,身上穿個棋子布背心,腰系著一條生布裙,生了一臉的疙瘩肉,雙眼外凸,一身古銅色肌肉猶如鋼鐵鑄成,望去甚是猙獰雄壯。

兩人斗了二十個回合,那漢子氣力不濟,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

王慶見勝敗已分,當下喝道:“都住手。”

魯智深虛晃一眼,退出四五步。

那漢垂著雙臂,轉(zhuǎn)身快跑幾步,一個魚躍跳進了湖泊里。

李寶驚叫道:“不好,這廝投湖自盡了。”

話音未了,湖面中冒出一顆腦袋,狠聲喝道:“禿驢,可敢下水和俺一戰(zhàn)?”

時值寒冬,寒風瑟瑟,水冷刺骨,這人光著膀子浮在水里,仿佛感覺不到寒冷一般,看得眾人嘆為觀止。

魯智深水性平平,立在湖畔止步不前。

張榮微微一笑,脫了外衣,翻身躍入湖中。

兩條大漢拳腳相接,登時在水里廝打起來。

水中搏斗,動作受到湖水阻力的限制,力道使不全,速度也起不來。看著就是一拳一腳的互毆,還不如林沖魯智深閑時切磋的精彩。

但王慶等人絲毫不敢小覷這兩個,換作自己下水,怕是連一個照面也撐不過,頭就被按水里灌個半死了。

兩個斗了多時,張榮仰天一聲怪嘯,背后浮現(xiàn)出一頭黑色的蛟龍。

那漢冷笑一聲,道:“你會凝形,偏俺不會?”話聲未落,背后也浮出一個巨大的凝形,眾人看去,都是吃了一驚。這漢的武魄凝形,竟是一尊閻王。

張榮是水中英豪,武魄凝形為蛟龍,合情合理,并不出格。這漢卻是膽大包天,竟敢凝形為閻王。

眾所周知,人紋身時,有些東西是不能隨便紋的,比如關(guān)公、觀音、佛、夜叉之類,鎮(zhèn)不住就會招災引難,死于非命。

武魄凝形里,也有類似的忌諱。首先是神佛之類,除非大造化之人,尋常人凝一個失敗一個,且失敗了時常伴隨著死亡。再就是名人,如呂布、霍去病、關(guān)公、秦瓊之類,本身不夠硬的話,失敗幾率極大,不過這一類失敗就失敗了,基本不會死。最后就是大概念凝形,比如太陽、月亮、星空、大地,凝一個死一個,迄今沒有成功的案例。

當然,上述三種凝形,成功幾率很低,一旦成功了,前途無可限量。譬如周侗的凝形是飛將軍李廣,本身不俗的箭術(shù)配上武魄加成,名副其實的獨步天下。又如陳廣,武魄凝形是戰(zhàn)國名將廉頗,凝形一現(xiàn),步戰(zhàn)無敵。

這人膽大包天,擅自凝形閻王,竟然還成功了。

不過這漢的潛力尚未開發(fā)完全,與張榮開了凝形斗,依然是個平分秋色的局面。

畢竟天寒地凍,水戰(zhàn)耗力過甚、兩個斗了許久,體力漸漸支撐不住,起手間都有些停滯了。

王慶誠恐張榮有失,走到岸邊大聲喝道:“小可這里有陳年的好酒,兩位好漢斗了多時,何不上岸來共飲三杯,暖暖身子?”

那漢與張榮都有些后繼乏力了,對視一眼,便各自退開來些,一邊警戒,一邊緩緩的往回游。

不片時,兩人濕淋淋的爬上了岸,手腳都凍得抽搐了起來。

王慶上前兩步,抱拳道:“多有得罪,尊駕勿怪。敢問足下是阮氏三雄中的哪一位?”

那漢把氣喘勻了,方才一臉戒備的說:“小人是阮小七,未敢請教官人尊姓大名?”

“原來就是小七哥,”王慶拱拱手,自報家門:“小可王慶,忝為梁山泊主。因久慕阮氏三雄威名,今日特攜眾兄弟前來拜訪。適才與小七哥交手的,是山寨頭領(lǐng)魯智深和張榮,多有得罪,煩請海涵。”

阮小七聽了大驚:“寨主枉顧,有失遠迎。”又沖魯智深贊道:“原來是魯提轄,端的好氣力,可知小人輸?shù)牟辉!?

魯智深摸著光頭,呵呵笑道:“灑家聽慶哥兒說,令昆仲三人,皆是水中蛟龍,若在水里廝打,灑家定然贏你不得。”

王慶喝令小嘍啰,奉上毛巾、干衣服、凈襪、布鞋等物,又拿出隨身酒壺,倒了兩杯烈酒給他們?nèi)∨?

阮小七和張榮久在水里討生活,習慣了寒溫,幾杯烈酒下肚,就暖了過來。

王慶把林沖、張榮、李寶等人一一引薦給阮小七,兩下敘過禮,王慶便道:“小可今日冒昧登門,欲同令昆仲共飲幾杯薄酒,不知二哥、五哥在家也不在?”

阮小七大喜,道:“貴客臨門,蓬蓽生輝,二哥、五哥知道了,也是一樣歡喜。”

當下阮小七引路,一邊聊,一邊駕船去尋阮小二。

說到村民見了魯智深的模樣,一哄而散,阮小七不禁笑道:“哥哥休要介意,他們卻是認錯了人。前些時日,有個頭陀被人追殺,竄到俺村口時,仗著一雙鑌鐵戒刀,獨自一個殺翻了幾十人,端的是血流成河。不少村民都目睹了那一戰(zhàn),有些膽小的,都嚇得尿了褲子。”

魯智深怪眼圓睜,喝道:“這廝身為出家人,緣何好勇斗狠,濫傷人命,若是遇見了灑家,其實饒他不過。”

王慶等人紛紛翻起了白眼,這話說得,比指著和尚罵禿驢還要惡劣,就不覺得虧心么。

阮小七也干笑了兩聲道:“俺兄弟當時也想去會會他,卻是不巧,趕到時那廝已經(jīng)走了。”

行不多時,見有十多間草房,依山傍水,甚是幽靜。來得門前,只見枯樁上纜著數(shù)支小漁船,疏籬外曬著一張破魚網(wǎng),一副漁家模樣。

阮小七伸拳頭砸了砸門,叫道:“二哥快來!”

不片刻,一條大漢赤著雙腳走了出來,頭戴一頂破頭巾,身穿一領(lǐng)舊衣服,一臉困倦,雙眼半睜,不耐煩的說:“作什么大吵大嚷的,擾人清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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