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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奪契

  • 大宋有匪
  • 帶刀暖男
  • 3066字
  • 2019-04-25 21:00:00

潘金蓮這事,王慶并不打算大鬧,掏錢了事。

林沖顧慮道:“只怕那廝不似你一般通情達理?!?

王慶聞言笑了;“兄長,你莫不是喝醉了?別忘了咱們是干什么的。我是不愿節外生枝,好說好商量的,把事辦了就行。他要真玩橫的,我還怕了他不成?”

孫安點頭說道:“說得是,不過是個土財主,值個鳥甚。倒是那徐衙內,需要防范一二。他畢竟是官宦子弟,別被他誤了大事?!?

王慶搖頭笑道:“駐扎在鄆州的京東第三將,業已被調去了陽谷縣城。處刑之前,那些官軍不可能離開縣城的。徐衙內他爹也不過就是個工部員外郎,林靈素是奉了皇命監斬的,哪里會把他看在眼里。至于說清河鎮的衙役,俺只當是腳下的泥,管他則甚?”

孫安想想也是,現在各方注意力,都在兩日后的處刑上。哪路官軍也不會為了清河鎮這點破事,置大事于不顧。

潘金蓮在一旁聽得呆了,她見王慶等人錦衣華服隨從如云,只當是過路的大豪商大官人,路見不平,伸手相援。這會越聽越不對勁,什么殺人放火,什么黑白兩道,說得和家常話一樣。這該不會是一窩賊吧?

她被自己嚇得大氣也不敢喘,臉色蒼白如紙。

王慶注意到她神情的異樣,也沒多想,擺擺手說道:“你先下去歇息,過會兒吃完了酒,我帶你去張大戶家了結此事?!?

潘金蓮道聲謝,低了頭,心慌慌的走了出去。

王慶見她走遠了,側頭問武松:“二哥,英雄救美你都干了,完事你不收了她?”

武松一聽這話,連連擺手:“哥哥,俺是披肝瀝膽的好漢……”

“我知道你披肝瀝膽。你就是天天披肝瀝膽,也不能打一輩子光棍吧?潘金蓮這模樣沒得說,又在招宣府訓練過,會伺候人……”

武松仍是大搖其頭:“俺以后就是娶妻,也絕不娶她這樣的。哥哥,你不是時常念叨潘金蓮三個字,今日相遇,乃是天賜奇緣,不如你收了她吧。”

王慶是服氣了。大美女往懷里塞,硬是急頭白臉給推出去。就潘金蓮的模樣,稍微收拾打扮一下,妥妥的盛世紅顏。

這要是換成李寶,早就拜完天地,火雜雜的埋頭進洞房了。

還得說,不愧是武松武二郎??!

喝了幾杯酒,林沖便道:“先去把事辦了吧,別喝得醉醺醺的過去,容易出事。這酒,等晚上再喝不遲?!?

王慶點頭稱是,只帶了孫安、魯智深、林沖、武松和潘金蓮五個人,大搖大擺走到了街上。

潘金蓮是認得路的,帶著幾個人徑直走到張大戶家。

這張大戶頗有些家財,宅子甚是寬闊。

潘金蓮走到門口,膽氣已泄了一半,不由自主的往后挪腳。

王慶借著酒勁,把手往她腰上一攬,把她勾到了前面來:“怕什么,就是天塌了,有我在此撐著?!?

武松一拍雙掌,道:“你們都看見了,俺說什么來著,是慶哥看上了這女子,休要再扯在俺頭上。俺武二乃是披肝瀝膽的好漢……”

魯智深拍拍他肩膀,道:“兄弟,再過十年,回首今日,你便知這些言語何等愚呆了?!?

王慶看了一眼偎在懷里的潘金蓮,一張玉面通紅如血:“還怕么?”

潘金蓮閃動著長長的睫毛,用力搖了搖頭:“不怕了?!?

王慶笑了笑,伸手砸門。

敲了幾下,便有下人前來開門。

王慶也不和他廢話,昂首闊步走了進去:“叫張遜出來,我找他有事。”

下人不敢回話,轉身便走。不多時,一個中年男子緩步走了出來,一臉威嚴的說道:“哪位找我?”

“足下便是張員外?”

張遜見王慶氣宇軒昂,身后數人亦是虎狼之士,心下未敢怠慢,拱手道:“在下便是張遜,未知有何見教?!?

王慶不屑于和他寒暄,索性開門見山直入主題:“巧言不如直道,小可冒昧登門,實是為了府上一位使女。小可愿奉上錢款,懇請員外割愛成全?!?

張遜這時才注意到躲在王慶背后的潘金蓮,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這些天為了潘金蓮,他和徐衙內沒少發生爭執,上午徐衙內帶著人橫沖直撞,把府里一通亂砸。張遜畏懼他老子的權勢,未敢反擊,憋了一肚子的火,豈知午飯才吃了兩口,又來了一伙不認識的。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

他正煩躁著,王慶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毫不修飾的遞了過去:“三十貫,贖潘金蓮的身?!?

張遜聞言笑了起來:“尊駕口氣倒是不小,直視張某如無物了?!?

王慶側頭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潘金蓮,皺著眉說道:“我這人直來直去,不喜歡繞圈子。今天呢,我一定要拿到潘金蓮的賣身契。怎么樣肯給我,足下不妨劃出個道來?!?

張遜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冷然說道:“我不管你是哪條線上的過江龍,清河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這個女子跟我簽的是終身契,她便是我個人的私產。你想贖她的身,可以,一百三十貫拿來,少一文都不行?!?

王慶本來是想著拿錢平事的,沒想到這張員外還是個狠角色,一句比一句硬氣,倒是把他的火給勾了起來:“一百三十貫,我倒想問問這一百貫是個什么來歷?”

張遜冷然道:“為了這個賤人,我和徐衙內斗了好幾場,傷了不少人,這醫藥費該怎么算?打壞的什物該不該賠償?我打點官府花的錢,該不該算在里面?你倒是算算看,一百貫多不多?”

王慶點了點頭,笑道:“不多,真不多?!?

當場惱動了一位英雄,雙目噴火般說道:“慶哥,也不必和他廢話,俺這便動手,把他家私打得粉碎,看他去哪里要錢賠?!?

張遜聞言,仰天大笑起來。

武松怒吼道:“你這雜種笑什么?”

“我笑你這伙紈绔子不知死活。豈不聞強龍難壓地頭蛇,這里是清河鎮,當是在你的窮家鄉了?”張遜臉色一沉,雙手拍了一拍,只見門外人頭攢動,二十多個弓手簇擁著一個濃眉大眼的縣尉,威風凜凜的闖了進來。

王慶無奈的笑了笑,道:“張員外,如果這就是你的后手,那就到此為止吧。三十貫你拿著,把賣身契給我,你我兩清。真要繼續玩下去,相信我,你玩不起的?!?

縣尉目空一切的走進來,擺足了威嚴,就等著發號施令調停糾紛了。

結果進來站半天,根本沒人搭理他。

縣尉怒火中燒,拔出刀來,慢悠悠走到王慶面前,斜著頭大喝一聲:“爾等好大的膽子!”

他話音才落,手里的刀已落入了林沖手里。林沖把玩了一會,雙指一掰,刀身立斷兩截,隨手就扔在了地上。

縣尉低頭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傻了。

王慶把臉湊過去,低聲說道:“我聽說陽谷縣城風光美麗,市井繁華,后天打算去游覽一番??h尉兄要是有意相留,縣城不去也罷,我們就在這清河鎮多待幾日?!?

‘陽谷縣城’本是稀松平常的四個字,此時落在縣尉耳中,卻如滾滾春雷平地起,驚得他全身汗毛都炸立了起來。

在這個時間點上,陽谷縣蘊含著太多的涵義:法場、處刑、綠林、流血、殺戮……

縣尉的臉色一變再變,從驚恐中硬是堆出了一臉的笑容:“官人說笑了,清河只是個小鎮子,風物不及縣城十之一二。依小人淺見,還是去縣城的好,休要為了幾個刁民,誤了官人的正事?!?

張遜花了二十貫錢,一心等著縣尉替他出頭,誰知等了多時,自己反倒成了刁民,胸中忿忿不平,開口說道:“趙兄……”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縣尉陡然變了臉色,聲色俱厲的沖他吼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跟老子稱兄道弟?姓張的我警告你,別在這里給我搞東搞西,惹出事來,老子第一個抓你!”

張遜被罵的瞠目結舌,這縣尉也是絕了,收錢時眉開眼笑大包大攬,一到事上,張著狗嘴就反咬自己一口。這也能算是個人?

王慶懶得看縣尉表演,眉頭緊鎖沉聲說道:“錢已給你了,賣身契呢?”

張遜兀不死心,偷偷的望了縣尉一眼。

縣尉登時大怒:“東西又沒在我身上,你他媽的看我干什么?我這里忙得很,沒空管你這些鳥事,東西趕緊給人家,大老爺們磨嘰個鳥?!?

張遜徹底死了心,親自取來了賣身契,遞交給了王慶。

換個會裝逼的,這時就該讓潘金蓮走過去,猛扇張遜十個耳光。

王慶卻沒有這個閑情逸致,目的達成,轉身就走,片刻也不多留。一行人晃晃蕩蕩的踹門而去,留下一個張員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趙縣尉,連道了六、七個你字。

縣尉嘆口氣,道:“老張,你休怪我。你真當這伙人是紈绔衙內?”他頓了一頓,走到近前,附耳低語。

張大戶聽得張大了嘴,兩腿發軟,一屁股癱坐在地。

一股劫后余生的慶幸,由心向腦飛快揮發,瞬間貫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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