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梟將自己的手臂抽離出來,走到白朔身邊說:“先回學校,我跟我師父說我一下飛機就回去找他。”南一梟從風衣內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白朔。
白朔看完之后,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認真,刻不容緩的和南一梟前往學校。
溫馨看著他們兩個把自己落下,心即使不甘還是默默咽下這口怒氣。
不遠處,有一個女生從頭到尾的看著這一幕,把溫馨的表情盡收眼底,直至溫馨的離開。
“卡納,幫我調查一下溫家家主的女兒溫馨,查一下她之前為了南一梟做了什么事。”
女生打通了一個電話后對對方交待一番就離開了機場。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剛才本該已經離開機場的南一梟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十幾分鐘前,南一梟一下飛機到機場就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一年多的特警訓練,讓他時刻警覺著。
他身處高位,隨時有家族的其他人會因為家主之位,而派遣殺手或親自動手去解決有關的家主繼承人,身為家主的父親對他的重視遠超于其他兄弟,這讓他逐漸的身處在爭奪家主之位的風暴中心。
所以他假意和白朔一起離開,實則是為了查一直跟著他的人是誰,他以為是什么殺手之類的人,讓他萬萬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他連懷疑都不曾懷疑的人。
年齡太小,或者說心思單純,直到南一梟回到南家時至今都沒想明白,他怎么能那么大意,忽略一個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女生。
“白朔,幫我查一下這個女生。”南一梟把偷拍那個女生的照片傳到白朔的電腦屏幕上。
此時的白朔聽到南一梟的語音,拿著剛接好水的玻璃杯從客廳回到房間。
白朔抬頭看向電腦屏幕的那一刻。
“啪!”
水杯摔在地上,白朔匆忙撿起玻璃碎片,鮮血從被玻璃扎到的手指流出。
“嘀嗒……”白朔止不住的淚水低落在地上,混合著血暈染開來。
他早已分不清楚是被玻璃扎到痛才哭,還是那顆早已麻木的心開始復蘇的痛。
碎片般的記憶魚貫而出的沖擊著白朔。
就這樣吧,你還是用安十夜的身份活著比較好,這樣你就沒有那么多痛苦了。
記憶所帶來的痛苦,冷汗濕透了他的黑襯衫,十九歲的白朔躺在冰冷的木質地板上,一邊哭一邊笑。
如果,他從沒遇見安十夜和南一梟,他肯定會抱著書本孤獨終老,十六歲那年,安十夜和南一梟的出現,宛如在他平靜的水灘里丟了一顆小石子,卻引起了驚濤駭浪。
“阿朔,阿朔!”
久久沒有看到白朔答復的南一梟,猜疑白朔出事了,便急忙跑到白朔的公寓。
看到暈倒在地上的白朔,急忙將他扶到床上。
待白朔醒來后,看到坐在落地窗旁的南一梟睡著了,他緊湊的眉表明了他睡的不安穩。
白朔起身將毯子蓋在南一梟身上,南一梟突然睜開雙眼,看到白朔后又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