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年初的那個情人節,他帶她去了游樂園,把一切能玩的事情全玩了一遍。
他問她,畢業后要做什么。
她抬起頭望著天空,沉思一陣,說道“留校任教”
他笑著看著她,嘴唇勾出好看的幅度,繼而問道“晚上有一個慈善晚宴,你來嗎?”
她起先拒絕,自認為那地方并不適合自己,太多阿諛奉承。
“不了吧,我不適合。”
邊禾席笑笑,“沒有事,當我的女伴。”
晚,她身著一襲禮服,稍微淡化了淺妝,身側有他的陪伴,進入了宴會廳。
她的出現似乎讓所有始料未及。
只見一名年齡估計與邊禾席一樣的男生走到了他的身邊,有些打趣道“禾席,你一直都是不帶女伴的,怎么這會居然帶女伴來?!?
她打量起這個男生,長相倒也不賴,仔細看來倒有些像――池未橙。
只聽邊禾席說道“未凌,怎么了?伯父還沒有凍結你的卡?”
池未凌?也就是池未橙她那雙胞胎哥哥。
執輕腦子頓時有些混亂。
她歉意的笑笑,離開了邊禾席,自己一人在一旁看著。
忽的,聽見有人在喊執輕。
她回過頭,見到女生徑直向她走來。
女生說道“我就知道是你?!?
“輕念?!彼@奇的說道。
這個女生,是她在兼職時遇到的女生,大大咧咧,一副行俠仗義模樣。
后來才聽說,她是她所在咖啡廳老板娘的女兒。
兩人寒暄過后,便離去了。
忽的,她聽見有人在討論闕瀾衫。
只聽一人所說,闕瀾衫死在了巴黎,隨即沒過幾小時池未橙便隨他而去了。
她一驚,雙眸有些紅潤。
繼而他們又說到,可憐闕家獨子,年級輕輕便患有了淋巴癌,居然還是晚期。
她匆匆去了衛生間,淚留了出來,她似乎萬般確定,闕瀾衫與她分手的原因。
不愛了,心還是會痛。
那晚過后,她似乎再也沒有聽到過有關闕瀾衫的信息,無論是生是死,杳無音信。
她想,他應該過的很好吧。
時間總是不經看,轉眼間,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天漸熱,梔香滿院。
迎來了所謂畢業季,她在宿舍萬般不舍的告別,樓下卻傳來邊禾席的呼喊聲。
她火速下樓,只見樓前,擺滿鮮花,邊禾席緩緩走來,繼而單膝下跪,掏出戒指盒,一臉真誠“執輕,如今正到了畢業,我想跟你說,嫁給我吧?!?
她有些料想不打,捂住了嘴角,眼眶頓時濕潤,眼淚似乎要奪眶而出。
“好,我答應你。”她點點頭,同意了求婚。
他緩緩接過她手,為她緩緩戴上戒指。
大學畢業那年,她成了他的準新娘。
她曾經小孩子氣的告訴他“如果你未來不要我了,我就自己背著吉他,流浪街頭,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那時,她是他整個夏天的獨家記憶。
他第一次將她領回家門,邊母坐在沙發上,見她進來了,便匆匆起身,前來打理。
邊父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執輕,時不時點點頭。
“阿姨好,叔叔好。我是執輕?!眻梯p半鞠躬,問道好。
顧倩兮和邊伯賢也笑笑,心里自是滿意。
那晚真的很美好。
與邊禾席一家相處的很愉快。
臨睡前,邊禾席叫她早睡,明天要去看邊爺爺。
執輕便早早在客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