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的故事還要從很遠說起......
她的故鄉,Z城是個小城,四周被山環抱,消息有些閉塞,離首府Y城很遠......
自記事起她便沒有見過父親。
每次家長會,她總會站在教室門后,向屋里張望,希望找到一個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陌生面孔。
但......結果總是大失所望。
每一次,她向教室里張望,總是她的母親出席。
突然,她感覺有人在扯著她的辮子,不免有些疼,她回過頭去,看著那個那個男生,嘟起了小嘴,有些生氣,說道“闕瀾衫,你干什么!”
那個男生沒有解釋什么,徑直走到門前,抬起腳,向里面看了看,回過頭,一臉不解,問道“執輕,你在看什么?”
執輕沒有回答,一雙水靈大眼仍直直的盯著教室內,忽的,闕瀾衫發現,執輕那清澈的眸中似乎被蒙上一片霧氣。
他聽他媽媽說,執輕的爸爸似乎自執輕出生后便沒有回來,外加上一次放學,他回來拿忘記的東西,偶爾瞥見執輕坐在教室里偷偷抽泣。
許是大男子主義燃起,闕瀾衫挺了挺胸脯,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話語堅定“你可不許哭哦。我媽媽說,女孩子哭會破相的。”
執輕直直的看著他,被他這小大人模樣逗笑了,她擦了擦要掉落的淚水,說道“哪有,我又沒有哭。”
闕瀾衫笑了幾聲,看著落日,似乎想起來什么,恍然大悟般同執輕說道“執輕,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執輕有些詫異,還未等反應過來,闕瀾衫便領著她的手跑下了樓,跑出了學校,朝后山跑去。
越跑越遠,太陽已落山,但那暗紅的余暉似乎也想跟著兩個孩子去那個地方看看。
月亮替代了太陽的腳步,一地清涼的月光。
時不時傳來一些鳥叫聲,執輕似乎越來越害怕,拽著闕瀾衫衣角,話語輕輕,帶著些許顫抖“闕瀾衫,你要帶我去哪里?”
“噓。”闕瀾衫轉過頭,搖搖頭,說道“馬上就到了。”
執輕跟著他的腳步,終于似乎發現前方有片亮光,緊接著亮光越來越近,是空曠的地方。
月光沒有一絲吝嗇的撒下來。
執輕顯然有些驚訝,望著四周,問道“這...這里你是怎么發現的?”
闕瀾衫摸了摸頭,笑了笑,說道“昨天的偶然發現的,不如我們將它作為秘密基地怎么樣?”
執輕點點頭。
執輕很享受這里的一切,望著四周皆是好奇,絲毫忘卻了先前的恐懼。
天色已晚,二個未歸家的孩子,躺在草地上,看著耀眼繁星璀璨。
卻不知山下早已亂如麻。
闕母見日落,自家兒子還沒有回來,自是心亂如麻,久坐難安。
披了件大衣便去了學校,卻發現執家女兒也沒有回來。
向來不喜執母的闕母見她便心急,經打聽,才知道執輕和闕瀾衫在一起。
“說!我家瀾衫被你家小狐貍精勾引到哪里去了!”
闕母手指指向執母,話語刻薄,仿佛無時無刻不在挖苦,執母不言語,不斷道歉。
正在父母亂如麻的時候,兩個孩子回來了。
闕母見自家兒子來了,跑了過去,徑直抱住了闕瀾衫,哭腔中帶著一絲責備。
執輕直接跑到母親身邊,抬頭看著母親,一臉撒嬌,“媽媽,對不起。”
執母笑笑,說道“沒有事。”說完領著執輕向家里走去。
身后卻傳來闕母的聲音“執若溪,咱倆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