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運道記
- 小房鴨
- 2026字
- 2020-02-07 21:01:45
從劉叔的面館道別完出來,已經快要到飯點了,如果等大家都到了飯桌上,如果找不到她的人,那就出事了,所以她現在要回去了。
她也和王栩說了她現在的想法。
王栩說:“好。”
郝運頓住,所以就真的沒有送她回城主府的意思嗎?
她接著說:“王栩公子,其實呢,一般男孩子和女孩子一起出門呢,最后男孩子都會送女孩子回家的。”
王栩表示質疑:“為什么?”
“女孩子一個人回家不安全,長安城壞人很多的!”
“我覺得你很安全啊。”一腳踢飛一個彪形大漢,沒有人比你更安全了。
郝運無語,想著怎么說服他。
這時候,王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啦,知道你會迷路,走吧。”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郝運迷路的時候。
“哦!”郝運感嘆:“王栩公子你學壞了!”
竟然敢拿她開玩笑!
不過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笑誒,這么好看就應該多笑點吶。
郝運裝作咬牙切齒:“壞蛋!”
然后開始一個人往前面沖。
身后傳來王栩的聲音:“郝五,你走錯方向了。”
郝運瞬間漏氣,果然認路的人最有籌碼。
她走回王栩身邊,王栩早就雙手環胸在那等著她,看到她氣鼓鼓的走過來,又沒忍住笑出聲。
他們兩個并排走,郝運問道:“王栩公子,真有這么好笑嗎?”明明是看小人書都不會樂的人。
“嗯。”
“你的笑點好奇怪啊。”她不可能承認自己路癡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王栩不否認:“如果你很無聊的話,可以來靜心堂找我。”
郝運知道他是不想讓她一個人去黑獄打比賽。
“你要帶我去看小人書嗎?”其實不必,她一個人根本找不到靜心堂的路。
“不用了,等我傷好了一起去黑獄打比賽吧!”沒等王栩回答,郝運接著說。
此時前方傳來不小的動靜。
“滾開!滾一邊去!”
“官差辦事,閑雜人等一律讓路。”他們前方傳來一陣動亂,依稀還有老百姓的慘叫。
這一動靜吸引住了兩人的目光
旁邊的人也紛紛在議論著:“不知道是誰這么倒霉,連黑虎兵都出動了。”
等到近一點,郝運才看清其實只有三個穿黑袍的男人,胸口用針線紋著一只張開血盆大口的老虎。
王栩神色一暗。
很快帶頭的那個人那些手中的人畫像就對比到了他們這里來,那個黑虎兵一把推開擋在郝運面前的人,眼神不斷在手中的畫像和郝運身上穿梭,可能是覺得有點像,他一只手直接向郝運伸了過來,應該是要抓她。
郝運還沒來得及出手,一旁的王栩直接抓住了伸過來的手。
那個黑虎兵沒想到有人膽子這么大,準備直接動手,到剛看到王栩的臉瞬間收回手后退了一步。
黑虎兵雙手抱拳,恭敬道:“王公子。”
王栩動了動嘴皮:“滾。”
“是。”恭敬的完全沒有一點剛剛趾高氣昂的樣子,對后面的黑虎兄弟道:“我們走。”
沒想到黑虎兵真的退下了,還把正在核對其他人的同伙叫走了。郝運睜大的眼睛,她明明看到那個人那些她在江南時的畫像,雖然是男裝,但也不可能一點都不像。
她還以為她會有一場大麻煩,實在不行連往哪個方向跑都想好了。
沒想到問題這么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難道她抱上了一個大腿?
旁邊的圍觀群眾也紛紛散開來,一邊低聲議論著這是誰家的公子。
郝運目瞪口呆:“哇,你好厲害!”
“說實話我有點好奇你的身份。”他們邊走邊聊。
“如果我問你你會告訴我嗎?”又補充道:“不告訴也沒關系。”
假裝安慰自己道:“反正好奇害死貓。”
王栩:“有點復雜。”
“什么復雜?”
“我的身份。”
“好把,復雜就不說了,或者你下次想說了再告訴我也行。”郝運猜他可能是某個位高權重人人,然后到民間微服私訪?不告訴她可能是怕嚇到她?
但年齡也不像啊……
“好奇,為什么會害死貓?”王栩問。
好了,又到了郝運的科普時間:“從前呢有個傳說,一只貓有九條命,怎么都不會死,到最后卻恰恰死于自己的好奇心,所以為了形容好奇心很可怕,大家就會說好奇害死貓呀。”
“這也是在小人書上面看到的嗎?”
郝運:這個倒不是,但是相比于解釋穿越,還是肯定小人書比較靠譜。
“對啊,小人書上什么都有。”
“你懂的很多。。”……猝不及防的被夸了。
有一點猝不及防的小臉紅。
……
“進去吧。”王栩將她送到將軍府家的圍墻下。
郝運知道今天快樂的時光已經到頭了:“那你記得來找我玩。”
看見王栩點頭,她才不舍的進了將軍府。
回來的時間恰恰好到宴席開飯的時間,偷偷溜回宋氏的身邊。
宋氏一臉無奈的樣子,只得教訓她:“可不準再亂跑了。”
郝運點頭。
“今日爹和娘先回去,你在這里住上兩日,好好和嫣然表姐相處。”
很顯然是信不過她,又補充道:“不可以再調皮了。”
“等明年春天一來啊,讓你舅舅給你寫一封推薦信,到時候你就和你嫣然表姐一起去學堂吧。”
“娘別擔心,我會用功讀書的。”
宋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
……
女孩子們的感情總是突飛猛進,當天晚上宋嫣然吵著要和郝運睡同一個屋子,結果被李氏捏著耳朵拖了出去。
但當天晚上郝運的屋子里還是來了一位客人,就是前不久拖著嫣然表姐耳朵出門的李氏。
晚上的李氏比白天的她少了一份圓滑世故,又更增添了一份溫柔與憐憫。
她站在她對面,眼睛里的淚水好像下一秒就要涌了出來。
她說:“好孩子,辛苦你了。是舅母對不起你。”
她問:“這十年在外面一切都不容易吧?”
她在內疚什么?
看來,李氏也知道當年的事情?或者她也是當年那件事的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