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中埋伏了!”奕鳴怎么也沒想到,賭城里的兵力是最強大的!奕鳴本來只帶一部分人前來打探敵情,鳴鸞和他自然是分不開的,不知道為什么,行蹤就這樣暴露了!
“走。”兩人一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私奔呢。
“哦?這就走了?”身后,一名黑袍女子戲謔地說道,“齊王殿下爹娘的骨……不要了?”說著,她憑空掏出了一個黑盒子。
“這是……”二人都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身后就是敵軍,二人不可能停下,但這回……
“看來你們真的不要了。”說完,她手一抖,骨灰如雪,白了大地。
“不……”鳴鸞感到暴躁,憤怒。
“別,你要是在這里殺人了就不能修成正果了!”
“我……”鳴鸞哪里管這些,“我不修了!”
說完,紅色的靈氣將奕鳴震開,但竟然未傷他一絲一毫。
“果然……這才是你啊。”子書不再說話,消失在眾人面前。
毫無疑問,鳴鸞失控了,那夜,人們看見了血月,月下有一只碩大的九尾,和一條蛟龍。
血月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入城中。一夜之間,北蠻都城,無人生還。
皎潔的月光撒在奕鳴身上,等到他醒來就已經在鳴鸞懷里了,雙眼還是血紅的狐眼,身后的尾巴,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血染紅,干了,新的血又有。她自然是用法術弄干,可惜身上的衣服早已變得血紅……
“你……修不成了。”
“無妨。”
奕鳴也沒在說什么,他感受到了這個城市毫無生機,除了……
“嘖嘖嘖,真是感人。”子書蕓雨突兀地出現在二人面前。
“你——”
“噗——”一個威壓下來,蕓雨完全撐不住,不過鳴鸞也因為極度憤怒,力量耗盡暈了過去。
“呃?”按照劇本來講,不對啊……這怎么看都是最后的決戰之類的,結果……就這就這?
奕鳴立馬起身,抽出一把劍。
蕓雨雖然受了傷,但是基本反應還是有的,而且是招招空手接白刃。
“該死……”奕鳴右手震得有些麻,情急之下,只好將所有靈力匯聚到劍上。
“呃?”蕓雨見他這樣子……是要背水一戰了啊。
“哎……”她內心還是有些激動的,終于……不用裝了。
…………
“你輸了。”奕鳴的劍劃破擋著子書臉的面紗……盡管他昨天從呼延勝口子得知她和鳴鸞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親眼見到的時候還是被驚艷到了,她就像黑夜中的女王,盡管劍已經搭在她的脖子上:
“就算你能預測未來那又如何?明日之事尚未定,你看到的無非只是一個可能而已。”
“哦?那你怎么知道……我會被殺死,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子書戲謔地笑道。
“呃?”
一個眼神,劍瞬間碎裂,往前踏出一步,奕鳴便雙腿發軟……
“……”
“呼延小子跟你說過吧,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從一開始的茗茶樓滅門,呼延勝冰封十余載,你……和她,相遇。還有你身上的內丹……你上一世的罪惡理應這一世報應,所以小武替你病,吳恒替你冤,國相替你受,小福子替你愧,炤明帝替你死……”
“上……上一世?”
“千年前,國還不是國,你是像白起一樣的殺神,卻救了一只狐貍,那也是我誕生之初。”子書饒有興致地講著,時不時地看著他的表情。
“你怎么了?”奕塵看著眼前的姑娘,心里竟然生出一絲憐憫。
“沒……”她很單純,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對陌生人還是比較警惕的。
“狐貍是你的?”
“嗯。”
奕塵看著眼前的兩只狐貍:“來人,把她們帶下去養傷吧。”
“是。”
“姑娘,你跟著他們就好。”
她遲疑了一下。“嗯。”
就這樣,很狗血地就相識,很狗血的相知,盡管知道他是屠城的惡人,但還是很狗血的就……
“嘿,你好啊,小蛇!”她抓起一條蛇,撫摸著……玩膩了就把她放走,當然也不是玩膩了,就是看見奕塵那幽怨的眼神……后來,她再也沒有碰過其他小動物。
“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怎么辦?”
“那我就在這綿延十里的山上,建上長亭。”說完,長亭就開工了。
很快,報應來了。
不過之間還有一件事值得注意,鄰國公主江氏曾經也喜歡奕塵,因此還產生了一些矛盾,奕塵一怒之下私自帶兵滅了鄰國,并且留下這么一句話:
“江氏女子,世代為妓。”
…………
功高震主,黃袍加身,一個輝煌的帝國大廈傾倒于頃刻間,數日內分崩離析……
但是奕塵并沒有什么事,他為了收服九州戎馬一生,未誕一子。
她……不知所蹤。
“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你們的,你們兩個感情倒是真好。”說著,子書不由得向往了起來。
“那兩只狐貍和一條蛇不用我說了,都在這里。至于她……你自己知道是誰。”
她自然就是當年第一次出來的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