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奕鳴向小文他們也解釋清楚了前因后果,奕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鳴鸞,一時間竟然有些后悔,沒有征求她的同意就把秘密告訴了他們,不過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
“那……這個真的是從太上老君那里拿出來的?”小文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么?怕了?”奕鳴見吳恒在那里傻傻地發(fā)愣,似乎覺得自己在夢里。
“不會,沒想到我這一生居然還有如此奇遇。”
“不怕我娘子吃了你們?”
“我認(rèn)為不是所有人都只吃素,不是所有妖都只吃葷。人的吃相有的時候可比妖難看多了。”小文嘴里振振有詞,但是……
“所以你們兩個打算什么時候成親。”鳴鸞突然出現(xiàn)在小文和鳴鸞身后。
“我先去看看藥好了沒有。”白芙直接消失在眾人眼前,小文自然不可能一個人留在這里。
“我也去看看。”小文沒有法術(shù)不能飛,只能乖乖溜出去。
“你沒事了?”奕鳴有些驚訝,那么重的傷怎么會那么快就好了。
“我又不傻,去太上老君那里只拿一顆藥!”鳴鸞知道去那里偷藥肯定會受傷,“我順手多拿了一個含在嘴里,再配合回春術(shù)過一會不就沒事了?”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們得解決下一個問題了。”奕鳴走出房門,眾人也都跟了出來。
“速度挺快嘛。”奕鳴感覺到了門口有人,便猜到是章?lián)P來了。
“那當(dāng)然。”章?lián)P立馬整理好衣襟,抬頭挺胸跨進(jìn)了齊王府的大門。
“哎呦喂!”章?lián)P一個不小心,就被門檻絆了一下。眾人在哪里忍俊不禁。
“這家伙好像有點……傻。”小武覺得他有些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真的是……眼線遍布天下的茗茶樓掌柜?”吳恒實在是有些懷疑。
“哎呀,這齊王府的門檻果然夠高。”章?lián)P試圖以此來緩解氣氛,還抽出了扇子尷尬地扇著風(fēng),“哈哈哈哈……哈。”場面突然變得更尷尬了。
“行了,說正事吧。”過來一會兒,奕鳴終于開口打破了僵局,為了緩解尷尬挑弄頭發(fā)的章?lián)P也開了口:“那好,先準(zhǔn)備一些好酒,咱們慢慢聊。”
章?lián)P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去,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些什么東西。
“你在干嘛?”白芙見這個家伙鬼鬼祟祟,不由地警覺起來。
“當(dāng)然是在找一個比較好的房間了,不然怎么談事情。”章?lián)P很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跟我來吧。”奕鳴實在受不了,就帶章?lián)P到了書房。
“說吧。”
“我也不廢話,直接說正題,你說的沒錯,國相他的確有古怪,私下貪污腐敗,賄賂官員,勾結(jié)外族,這盤棋,他已經(jīng)下很久了。”章?lián)P言簡意賅,直接將重點說了出來。
“嗯,然后呢。”奕鳴卻一點兒也不吃驚,因為他都看到了,“我想聽的,是這盤棋。”
“目的估計是要……亡國。”章?lián)P無奈地說出了自己調(diào)查到的結(jié)果。
“嗯,然后呢。”
“你為什么一點也不驚訝?”章?lián)P卻有些不解,亡國是大事啊!
“這件事情也是我爹告訴我的,三十七年前,皇宮內(nèi)部,發(fā)起了一場政變,最后太子即現(xiàn)在的炤明帝獲勝,穆王被處斬,勤王自殺,政變結(jié)束,太子稱帝。而那自殺的勤王就是國相的侄子。”奕鳴鎮(zhèn)定自若地說出了緣由,“自古以來大多皆是如此,并不奇怪。”
“那國相就能隨便害人嗎?”章?lián)P有些激動。
“他有錢。”奕鳴的語氣中流露出了一絲悠閑。
“好吧,總之情報比較雜亂,以后你要行事叫上我就好。”
“我會的。”奕鳴冷漠答道。
“你就不留我下來吃個飯?”章?lián)P走了幾步,見奕鳴沒有動靜又轉(zhuǎn)身回來。
“要的話自己留下來,自然有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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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lián)P獨自一人坐在走廊欄桿上,手搭在膝蓋上,單腳著地?fù)纹鹆苏簧碜印?
“今晚的月色和那日一樣溫柔。”章?lián)P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酒壇,“可惜這次只有你陪我,以后也一樣嘍。”章?lián)P將壇中酒一飲而盡。
“已經(jīng)……十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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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章兄弟他是不是也和吳恒一樣。”鳴鸞二人本來也是出來賞月的,可卻聽見了章?lián)P在那里喃喃自語。
“嗯,當(dāng)年茗茶樓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茶樓,有一天他爹娘被人殺害,就在……這樣柔美的月色之下。”之后章?lián)P被人撫養(yǎng)長大,獨自一人撐起整個茗茶樓,將它發(fā)展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真兇。
“誒,那當(dāng)時茗茶樓在……”鳴鸞心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猜想。
“臨安。”奕鳴脫口而出,“這也是為什么,我會相信他的原因。”
“也就是說……”
“就是這樣。”奕鸞二人已經(jīng)心照不宣,不過事情當(dāng)然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