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
直接將那名年青獵人,給整個輕松的抽上了天。
落地。
年青獵人痛苦的抽搐了幾下。
突然張嘴大叫:“好丑!”
遠(yuǎn)遠(yuǎn)的另一側(cè),一名年青世家子弟也與一名吞噬魂蓮的怪物,正面相遇。
他跳起來攻擊之際,忍不住張嘴驚呼了三個字:“滿臉毛!”
話剛出口。
那道身影就任他攻擊,并在同時突然伸手,一把強(qiáng)行拽住其手腕。
接著單手一輪。
直接將其如空中飛人一般的輪飛。
唐辰聽得仔細(xì)。
是人!
但很丑!
外加滿臉毛!
那是個啥怪物?
果然還是得親自去瞧瞧,才能知道到底是個啥。
下一秒,唐辰向離他最近的一道,正在吞噬魂蓮的身影靠近。
剛走出三步,另一個人就已經(jīng)截住了那道身影。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洪江。
怪物騎在變異鹿背上。
洪江整個躍起。
在半空中雙手持狼牙棒,狠狠一擊。
擊打的不是鹿背上的身影,卻是那頭變異鹿的頭部。
一棒下去。
鮮血四濺。
那頭變異鹿剎那整個軟軟的趴下。
而那道身影在其徹底倒地前,主動跳下了鹿背。
揮動長長手臂。
徑直向洪江掃去。
嘭!嘭!嘭!
洪江揮棒就擋,接著,一連串密集的撞擊聲響起。
那道身影的手臂,似乎與洪江的狼牙棒一樣堅固,完全可以輕松的與之正面抗衡。
連番互擊后,洪江沒占到分毫便宜。
反而身不由己的步步后退。
一邊退。
他一邊張嘴發(fā)出連串信息!
“不,它不是人!”
“猿,它是猿類!”
“這雪白的毛,火紅的眼,攻擊時散發(fā)的強(qiáng)烈寒意,沒錯了,雪猿,它是變異雪猿!”
剛剛猜出其真正身份。
砰!
一聲悶響,洪江就被這只變異雪猿一巴掌抽飛。
被識破了身份。
變異雪猿如同聽懂了人言一般,不再躲躲藏藏,開始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
場面形勢隨之大變。
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是這些,身形比普通成年男子魁梧一些的變異雪猿對手。
它們有的徒手撕裂村民。
有的輪掌拍飛戰(zhàn)士。
更有的將年青獵人,快速凍成冰棍。
總之,一朵朵的十九瓣魂蓮,快速的浮上半空。
隨即又被這些變異雪猿直接吞噬入嘴。
深吸了一口氣。
唐辰什么也不理會,快速向一只最近的變異雪猿追去。
還有二米遠(yuǎn)。
這只變異雪猿剛好一爪子,向一名戰(zhàn)士拍去。
唐辰伸手。
用力一打。
將其伸出的爪子,給重重拍開。
下一秒,他與這只變異雪猿正面相對。
變異雪猿看著他,火紅且暴虐的眼睛里寫滿了仇恨與怨毒。
如同恨毒了唐辰一般。
這種眼神,唐辰并沒在,這些變異雪猿面對其他人時看見過。
心中一凜。
他突然有了一種明悟。
這些變異雪猿絕對認(rèn)得自個!
百分之九十九,這些變異雪猿是來自冰河鎮(zhèn)的變異雪猿。
因為只有它們才會記得,自個帶人,幾乎滅了整個變異雪猿的族群。
沉默對視了五秒后。
人與猿同時動了。
四拳齊飛。
在半空毫無花俏的拳拳相擊。
砰!砰!砰!
一口氣對上了近百拳。
雪猿隨之極速后退。
長滿毛的整張面孔,痛得嚴(yán)重扭曲。
再看它的雙臂。
不僅是爪子嚴(yán)重變形,貌似大規(guī)模骨裂,就連其手臂骨也被嚴(yán)重折損了。
唐辰神秘的矜持微笑。
與他比硬度。
用拳頭正面剛。
好吧。
有至尊神體加持的他,真的從來沒輸過!
就冰能力而言,變異雪猿的很強(qiáng),可他也一樣深厚,是以誰也奈何不了誰。
輸了拳頭。
吃了大虧。
這頭變異雪猿突然轉(zhuǎn)身就跑。
看著其詭異的背影,唐辰嘴角抽了抽。
這些變異雪猿啊,也太聰明了,但如此聰明卻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學(xué)人穿衣服也就算了。
學(xué)什么人類打不過就跑的特性干嘛?
作為獸類,一定要保持正面剛的個性好不好?
唐辰腹誹歸腹誹。
可雙腿的反應(yīng)卻一點都不慢。
拔腿就追。
快速追上。
從后面一個飛撲。
將其整個重重推倒。
雙臂都受傷嚴(yán)重的變異雪猿,頓時失去平衡,整個撲在了地面。
唐辰干脆選擇跨坐在其背上,按住其肩膀,接著揚拳就打。
砰!砰!砰!
一拳頭接一拳頭的打在其腦袋上。
抽走其冰能力后,也不停手。
幾十拳頭后,這只變異雪猿的腦袋被徹底打變了形。
隨即,一朵變異魂蓮浮上了半空。
重新站起。
雙拳一握。
啊!
唐辰昂首張嘴發(fā)出一聲咆哮。
接著目標(biāo)明確的,向另一只變異雪猿走去。
吼!
一聲猿啼,隨即在混亂的戰(zhàn)場上響起。
戰(zhàn)場上的所有變異雪猿,隨即紛紛身手敏捷的,就近翻上一頭變異鹿的背上。
猿腿一夾。
騎鹿狂奔。
它們以閃電般的速度退出綠村,奔入林間。
而它們之前帶來的變異鹿、馬群,也以超快的速度跟著一起退。
來得快。
去得也快。
十幾秒后,還余下的八九千只變異鹿、馬,就徹底消失在了林子里。
劫后余生!
在場多數(shù)戰(zhàn)士,終于可以放松神經(jīng)的,長舒了一口氣。
白發(fā)蒼蒼的老村長卻突然竄了出來。
望著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鹿群消失方向,他老人家顫巍巍的大叫:“鹿,那是我們的鹿!”
一邊叫。
他一邊以責(zé)怪的眼神,看向汪笛等軍備營戰(zhàn)士。
被這種眼神鎖定,一身是血的汪笛,羞愧的低下了頭。
氣急反笑,唐辰張嘴漠然的嘲弄了一句:“怎么著?你們還想把它們追回來,但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這樣的鹿要是再度回來,你們是準(zhǔn)備繼續(xù)養(yǎng)啊,還是準(zhǔn)備親手將它們殺了賣肉啊?”
……
無言以對。
不僅是白發(fā)蒼蒼的老村長,所有綠村村民均無言以對。
很明顯。
唐辰提出的兩種模式,他們是一種模式都做不到。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哇!
當(dāng)心思從鹿的身上徹底移走后,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村民突然張嘴放聲大哭。
哭聲如同可以傳染一般。
村民接二連三的開始哭了起來。
或許是直到現(xiàn)在,幸存的他們才意識到,短短半小時的襲擊,他們已經(jīng)有不少親人死去了。
同樣死了同伴的,還有軍備營戰(zhàn)士與年青的獵人們。
唐辰站立于原地一動不動。
幾分鐘后,洪江悄悄走到他身側(cè)。
隨即低頭,愁眉苦臉的憂心忡忡道:“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