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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章5 : 晨興風云

翌日,趙鈺早早起身,洗漱一番后,有心練劍,又想到昨日約好的晨起時分帶他去測試資質一事,頓時沒了練劍的心情。你道為何?原來卻是激動的。

如此半響,仍是坐立不安,且未見得有人前來呼喚,遂想道:“不如撫琴一曲,以安己心。”于是取出琴來,置于桌上,校對了琴弦后,便彈起《廣陵散》來。

初時,難以平靜;不過半曲,已然靜心;待得曲畢,已恢復了平日里從容不迫的心境。

“啪、啪、啪……”卻在此時,有掌聲傳來。趙鈺望去,正是“鐘師姐”所為。

“師弟好雅興。”鐘“婉”贊道。

“拙劣技法,讓師姐見笑了。”趙鈺又道:“師姐此行前來,可是為了測試資質一事?”

“正是,隨我來吧。”說完,蓮步輕移,款款而去。

倒讓趙鈺起了疑心:“觀其樣貌,確與昨日無疑,怎滴觀其言行,卻與昨日大相徑庭?怪哉怪哉。”

一路無言,直到二人來到一座古樸的青石大殿外。

“到了,你且隨我入內,記住,殿內皆是我派長老,不可喧嘩。”鐘“婉”交代道,隨后領著他入了大殿。

“諸位長老,掌門,弟子已領趙家傳人到。”

入得殿內,趁著師姐報備之時,趙鈺迅速掃了一眼四周,只觀得左右兩排青石鑄造而成的座椅,居中更有更甚一籌的首座。

除卻兩邊有些空位外,其余座位均坐滿了人,然而以趙鈺之目力,也難以看清眾人樣貌,想來這便是某種仙人之法了。

“嗯。”首座道。

“弟子趙鈺拜見諸位長老。”說完便垂手而立,不再言語。

諸長老則在暗地里互相以傳音之術交流起來:

“趙家已是十數代無具有修仙資質之后輩了……”

“不錯,想當年趙家先祖何等威風。”

“唉,這趙家十數代傳人俱是人中龍鳳,怎滴個個反而沒有資質呢?”

“此言差矣,命運莫測,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諸位可還記得他老子?如此天資,雖不具靈根,但等閑開光境弟子,卻也不是對手,再觀此子精氣神,想必不會差矣。若是再有資質,我凌霄宗當興矣。”

“不錯,我凌霄宗數代新收弟子俱是平庸之輩,若長此以往,待得你我壽元無多之日,怕是再不復當年榮光。”

“好了,諸位閉嘴吧,弟子們縱然再不成器,卻也是我凌霄宗之根基,總不至于斷了傳承。老褚,你且給他測試下資質。”首座之人發言道。

“是,遵掌門之令。”首座口中的褚長老大手一揮,便見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滴溜溜的飛去大廳之中,隨后就見他道:“趙家小輩,你且上前來,將雙手以上下運功姿勢分別覆于球上,并抱至腹前,再默運功法即可。”

“是。”趙鈺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因此抱拳應道后,便踏步向前,將雙手分別置于球體上下兩側,成抱球狀,隨后閉上雙眼,心中觀想碧海波濤,再默運碧海潮生功。整個過程可謂是行云流水,十分熟練。

你道為何?卻是他老子趙天霸教導之功了。不僅如此,連他測個資質都能有這般排場,哪怕趙家數代先輩未曾測出資質也未受影響,皆因他是趙家先祖之后代矣。

至于這趙家先祖何許人也?那卻是后話,暫且不提。由此可見,便是這修仙,也能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話扯得遠了,咱們還是把眼光拉回趙鈺身上來。

卻說趙鈺遵父親之言以心觀想碧海潮生再默運功法之后,只覺得自身仿佛化成了那碧海,只一個念頭,便有無窮無盡的波濤隨心而動,席卷八方,前仆后繼,生生不息,一時間竟覺得癡了。

你道為何?原來這水晶球可不是凡物,此物能具現出人體內蘊藏的修仙資質,也就是靈根。若有習武之人將此物抱于腹前,再運功經過此物,便能讓靈根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具現在水晶球上,使他人觀之。

至于為什么要閉上雙眼,則是因為沉心靜氣之下,才能最大程度的運轉功法,體現出全部的資質來。而資質具現在水晶球上,則是顏色與數量的差異。比如紅色代表火靈根,藍色代表水靈根等;再比如充斥水晶球顏色的數量越多,則代表該靈根越純粹。

然而此時在大殿中,卻聽得諸聲驚呼,此起彼伏!

“竟是極品水靈根?!!!”

“我凌霄宗當再興千年!”

……

諸如此類言語,比比皆是。

你道為何?卻原來那水晶球隨著趙鈺功法的運行,變得藍瑩瑩一片,不僅如此,整個水晶球都變成了晶瑩剔透的藍色。而且還隨著趙鈺念頭的變動而變動。

比如趙鈺此刻在心中化身碧海,以碧海之姿推動滔天巨浪,高達數百米,再與其他巨浪互相攻伐。表現在水晶球上便是藍光大甚,光彩耀人。

再比如趙鈺此刻已不滿巨浪拍打之威,遂將其化作漩渦與水龍卷,可謂是玩的不亦樂乎!

而那充斥著水晶球的藍光也隨著趙鈺念頭的轉動而轉動,由慢轉快,由多轉溢,霎時間藍光更甚,便連整個青銅大殿都變得藍盈盈一片,而且還隨著趙鈺玩弄水龍卷與漩渦的念頭而瘋狂的旋轉……

如此這般,不過多時,便聽得“咔擦”一聲……

聲雖小,卻也足以將眾人驚醒,便連趙鈺也睜開了雙眼。

“啊,我的球!!!”褚長老顧不得儀表,一個轉身便來到了趙鈺身前,看著炸紋開來的水晶球欲哭無淚,搞得趙鈺撒手也不是,不撒手也不是。

最后還是掌門發了話:“老褚,宗門寶庫里還有一顆,予你就是,快快歸位,切莫作小兒女姿態。”頓時搞得褚長老喜笑顏開,可謂是大變活臉。

有詩為證:

陰陽共濟悲歡臉,喜憂參半褚云龍。

欲哭無淚傷心處,喜笑顏開又何如。

……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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