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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章32 : 天音寂寥

卻說二人互相道了聲請,比斗正式開始。

趙鈺只心念一動,青冥便已自行出鞘,急急向鐘婉擊去。

那鐘婉反倒不曾急著出手,只是斜斜抱著瑤琴,卻是騰出右手來,然后輕輕撥動商弦,發出一道音波,阻了阻來襲的青冥,隨后便一個瞬身,消失在原地,卻不知去了何處。

復觀趙鈺,放出青冥擾敵后,他便開始催動云雨訣,結果發現,這方天地竟不能助其施展云雨訣!

此前早已說過,那云雨訣施展時自身的靈力只是引子,真正的大頭還是來源于周遭天地間蘊含的水靈力,如今這周遭天地間俱是陰陽二氣,他又離那催動陰陽二氣始化萬物的境界太遠,等同于失去了最大的助力,只能以本身的靈力強行施展,再予以回收,方能形成一個脆弱的循環。

但趙鈺也知,此非良策。不說其他,便說靈力,一旦耗去,再想回收,可就難上三分,更別提還有諸多突發情況,因此趙鈺倒也沒強行施展,只因如今并非生死搏殺,尚不需全力以赴。

所以他的應對倒也干脆,既然云雨訣難以施展,我便以劍訣應之,再輔以踏云訣,且過上兩招再說。想到這,他不禁感嘆道:“術到用時方恨少啊~”

這番話說來顯長,其實不過一瞬間,這時青冥還在飛往鐘婉的路上呢。

“錚~”地一聲傳來,隨后就見青冥與數道氣刃相撞,那鐘婉也一并消失不見。趙鈺神識掃過,未能察覺出鐘婉去了哪里,于是隨手一招,喚回青冥,心道:

“【離恨歌】固然能強化神識,終究還是水磨的功夫,快不得。自本次大比以來,我已有數次戰斗難以察覺對手的行蹤,看來真的需要修煉洞察類的法術了。”

趙鈺雖然心底這么想,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只見他五指連彈,輕松射出百道劍氣來,卻是使出了【瀟湘劍雨】,有意于四周試探一二,說不定便能探察出鐘婉的位置來。

“biu~biu~biu……”只見百道指劍氣縱橫翻飛,可惜一無所得。

不待趙鈺變招,突然一聲琴音傳來,還不待趙鈺使那聽音辯位的法子,便聽得接連不斷的琴音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

趙鈺豎起耳朵,仔細聽去,分明是《廣陵散》,心神一動,不由得想起晨起琴興那一日來。

想那時,趙鈺初次上山,雖然二世為人,卻也不曾接觸到百姓口中的仙人之流,是以激動中帶著些許彷徨,期待中帶著些許緊張,一時想自己飛天入地當無所不能,一時想自己無有資質被拒之門外,最后便是彈了曲《廣陵散》,才誠心靜氣下來。

想到這,趙鈺心神大動,猛然醒轉過來,不由得暗自驚嘆:好生厲害,無聲無息般便勾動某之心神,差點著了道。表面卻不動聲色,悄悄使出李代桃僵之法,在原地留下一個水分身維持那沉迷之舉,自身卻悄無聲息的遁到了另一處。

如此,一刻過后,曲已終,琴音散,那道水分身已然呆滯于場內,卻說一道身影出現,緩緩向水分身走去,不過片刻,已然行到身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此時,趙鈺突然暴起,從隱身處跳將出來,人還未至,劍已先行,直直向那身影殺去……

“噗~”地一聲,卻是串了個透心涼!

“你,你為何不躲?”趙鈺精神恍惚,心想這一劍只是作佯攻之舉,真正的目的不過是逼迫其移形換位,然后伺機而動一擊制敵罷了,又怎會如此?

然而鐘婉卻只是回眸淡然一笑,仿佛死亡對她來說只是解脫……

“不!!!”

趙鈺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緒,只覺得冥冥中有什么離自己而去,但又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到底失去了什么……

……

趙鈺正凝神以待,突然一陣琴音傳來,趙鈺豎起耳朵,仔細聽去,彈得分明是《廣陵散》,他心神一動,不由得想起晨起琴興那一日來。

想那時,趙鈺初次上山,雖然二世為人,卻也不曾接觸到百姓口中的仙人之流,是以激動中帶著些許彷徨,期待中帶著些許緊張,一時想自己飛天入地當無所不能,一時想自己無有資質被拒之門外,最后便是彈了曲《廣陵散》,才誠心靜氣下來。

想到這,趙鈺心神大動,猛然醒轉過來,不由得暗自驚嘆:好生厲害,無聲無息般便勾動某之心神,差點著了道。表面卻不動聲色,悄悄使出李代桃僵之法,在原地留下一個水分身維持那沉迷之舉,自身卻悄無聲息的遁到了另一處。

如此,一刻過后,曲已終,琴音散,那道水分身已然呆滯于場內,卻說一道身影出現,緩緩向水分身走去,不過片刻,已然行到身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此時,趙鈺突然暴起,從隱身處跳將出來,劍還未至,人已先行,直直向那身影殺去……

“吼!!!”龍吟聲起,卻是趙鈺飽含靈力的一擊重重地擊在了鐘婉背后,遠遠地將她擊飛……

“你,你為何不躲?”趙鈺精神恍惚,心想這一掌只是作佯攻之舉,真正的目的僅僅是逼迫其移形換位,再利用后至的青冥伺機而動一擊制敵,又怎會如此?

“不!!!”

趙鈺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緒,又覺得冥冥中有什么離自己而去,但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出來到底失去了什么……

……

趙鈺正意圖催動云雨訣,結果赫然發現,這方天地竟不能助其施展出云雨訣來,他心神一動,心想不若全力以赴,速戰速決,也省得久則生變。

于是【水龍吟】直接被他催動到極限,洶涌澎湃的水靈力蜂擁而出,又經由云雨決轉換為帶有靈力的雨水,瞬間侵占了周遭大片空間不提,更與趙鈺形成一個小循環,雖不敢說生生不息,但在一個時辰之內,倒也稱得上是源源不絕。

經由云雨訣轉化而成的特殊雨水不過蔓延了片刻,便已侵占了大片空間,趙鈺心神一動,竟發現了隱于某處的鐘婉,只見她十指連彈,在琴弦上撥個不停,似是未曾發現趙鈺已然發現她藏身方位之事。

趙鈺計上心頭,在原地留下一個如真似幻的水分身來維持著云雨訣,自身卻悄然遁至鐘婉身后,劍隨心動,意欲制住鐘婉。不料鐘婉卻突然將脖子往前一伸,在青冥上抹了個來回……

“不!!!”

趙鈺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緒,可又覺得冥冥中有什么離自己而去,但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出來到底失去了什么,只覺得極為重要……

……

卻說在場外眾弟子的眼里,這二人自開打后不過各出了一招,就一直閉著雙眼站在那紋絲不動,讓人丈二腦袋摸不著頭腦。

某群觀戰弟子處。

“這兩人干嘛呢?”有人忍不住發問道。

“我哪知道。”

“噓,好好看,不要吵吵。”

“就是,看不懂就仔細看!”

……

另一處。

楊青楓正對附近的人道:“這兩人如今正在心神幻境中交鋒。”

葉知秋也道:“不錯,鐘婉此女的手段端得上厲害二字,只是籍著輕輕撥動商弦的那一瞬間,便已將趙鈺拉入幻境之中。看那趙鈺的表現,似乎全然未覺。”

……

又一處。

孫燕姿看著矗立不動的二人良久,輕輕哼了一聲,隨后轉身揚長而去。

……

心神世界內,一切又重新開始。

卻說趙鈺只心念一動,青冥便已自行出鞘,化作一抹流光急急向鐘婉襲去。

那鐘婉見得青冥來襲,只是輕輕撥動商弦,發出一道音波阻了一阻,隨后便一個瞬身,消失在原地,卻不知去了何處。

趙鈺隨手一招,便見青冥應聲而返。按說此時該細細察探一番那鐘婉的行藏,他卻全然不在意,只把青冥橫將過來,以右手平舉于胸前,左手卻伸出食指中指,并指為劍般在劍身上細細抹過,但見得青冥青光大盛,劍身更是起伏不停,仿佛下一刻便要遂主人心意,斬卻一切仇敵。

“噗!!!”

卻是青冥直直刺入趙鈺胸膛。

“我,回來了。”

……

斗劍臺內,靜立不語的二人突然同時睜開了雙眼。

“疾!!!”趙鈺一聲長喝,但見得青冥去勢如虹,直取鐘婉首級,仿佛下一刻便要將她身首分離……

“嗡~”的一聲,就見青冥由動轉靜,突然停滯不前,堪堪懸于鐘婉面前,旋轉不休。

“師妹的手段好生厲害,若我所料不錯,七次輪回后,我便將失去所有情緒,任你擺布,對嗎?”趙鈺緩緩說道。

“師兄慧眼如炬。”鐘婉微微一笑。

“可有名號?”

“但不知師兄要聽真名還是假名?”

“真名如何?假名又如何?”

“自然是有所區別。”

“我全都要!”趙鈺緩緩說道。

“噗嗤……”卻是鐘婉忍不住笑出聲來,似乎覺得不妥,她又改為抿嘴,但整個人的氣質卻都變了。

趙鈺心神一動,不由得聯想到初次見面與二次見面時宛若兩人的鐘婉來。

“假名喚作天音寂寥。”還不待趙鈺追問,鐘婉便大大方方的回道。

“那真名呢?”

“真名喚作天魔繚亂哦。”鐘婉眨了眨眼,調皮的說道。隨后還不等趙鈺追問,便棄權認負,徑自揚長而去。

“喂,我還沒問你功法的名字呢,怎么就走了?”趙鈺大喊出聲。

正當趙鈺以為她不愿回答之時……

兀地,從半空中傳來三個字:

“天~魔~琴~”

……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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