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的早操。

轉學生們不需要做操，被叫到了辦公室。

隊伍里嘰嘰喳喳。

“我的天，程澤因為打假斗毆才被勸退的，沒想到穆南之也跑這里上學了？怎么想也是三中賺了。”

“你怎么都認識啊！”

“以前程澤就在我家旁邊的江大附中讀書啊，他打架厲害可是出了名的，穆南之和我閨蜜以前是小學同學。”

“還有哦，我聽說，程澤原本是去江大高中部讀書的，做出國準備的，他這樣的富二代無非走個過場。可惜他老子好不容易給他弄進去，軍訓第一天就因為替兄弟兩肋插刀，把同學給捅了。還好刀鈍，不然差一點就要進少管所了。然后學校就給他勸退了。”

“我的天，那為什么我們學校還要收他啊。”

“他爸有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學校給錢就可以進，不然他兒子沒有高中畢業證怎么辦？”

云里霧里，陸拾柒瑟瑟發抖。

老孫就這么安排了一枚炸彈在自己旁邊。

早操結束之后，陸拾柒軟綿綿地趴在課桌上，她甚至想和大美女蘇勝男換個座，畢竟再兇殘的人對好看的姑娘總是寬容的。

上課鈴響之前，程澤回來了。

淡定，畢竟是在學校，那么怕干啥，大不了和他同歸于盡。

事實證明陸拾柒想太多，程澤和大多數同學一樣，課上走神，偶爾拿出東西吃，還問陸拾柒要不要。

“不，不了，你，你還是，下，下課吃，老孫，孫，會聽到，的。”簡短的一句話被陸拾柒說的七零八落。

程澤忍住笑意，小聲道，“你是小結巴嗎？”

…

真沒禮貌。

陸拾柒的拿著筆在紙上劃拉，很快紙就被劃破了。

程澤看見，不再打趣。

本來擔心自己出去上廁所，還有戳一下程澤，讓他挪位置。實際上程澤比她跑的還快，下課根本不會在位子上坐著。

等他回來，陸拾柒算是知道為啥他跑的這么快了。

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

陸拾柒最聞不得煙味，盡管她并不排斥汽車尾氣的味道。

還有那個黃大冬，身上的煙味特重，因為坐在第一排，很快就被老孫拖出去教育了。

她想不明白為啥程澤身上這么淡，大概是因為抽的少？

很快她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晚自習前十分鐘，程澤從外面回來了。

果然，這濃重的煙草味，程澤進來之前肯定噴了香水，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陸拾柒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要是有正義使者站出來指責程澤污染空氣，陸拾柒肯定感激涕零。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她猶豫再三，還是扯了扯程澤的衣角，小聲說道：“同學你下次能不能少抽一點煙？”

教室里太嘈雜，大家嘻嘻鬧鬧，陸拾柒的聲音淹沒在聲海里。

程澤沒聽見，側著身體把臉湊過去，“你說什么？”

糖果的香味混合著煙草味一股腦鉆進陸拾柒的鼻腔。

突然的靠近讓陸拾柒應接不暇，差點就從椅子上滑下去了。

她是不是腦子不好，才和程澤提要求啊，萬一他放學堵住自己打一頓，想想就可怕。

話到嘴邊，陸拾柒沒敢再重復一遍，硬生生吞下口水。

程澤看著陸拾柒上下滑動的喉嚨，想笑又憋住了。扔了一顆糖到桌上。

“吶，還有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