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孤獨又善良的造物主
- 媛三爺
- 2152字
- 2019-03-16 01:00:00
第十四章戲劇的發展
當我有知覺時,我已經精疲力竭的昏倒在了馬路中央。命運的安排讓我被一位回家探親返程的軍旅帶回了他的部隊。(這讓我覺得很戲劇。)
回到部隊軍醫檢查完后,只是給我掛了幾瓶葡萄糖水。就這樣,米水未盡的我,昏睡了半個月。等我醒來后,軍醫就差把我當小白鼠移駕實驗室了。只因為不進顆粒的我這么久過去了,身體機能還一切正常,所有現象都在表明我只是在休息。
我睜開眼看著眼前陌生的場景,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本想徑自下床卻因為手腳脫力摔倒在地上。正在辦公的某領導聽到動靜快步跑了進來,不由分說的又把我抱到了床上。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現兩片唇像是合并了一般難以張開。
某領導將我靠坐在床上,給我倒了杯溫水,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棉簽,只好用他那有些粗糙的大手,沾著水輕輕的將我已經裂開的雙唇沾濕。
慢慢的,我的唇不在那般干澀,他才放下杯子轉身走了出去。等他再回來時,手里端著冒著熱氣的濃稠的米漿。
他一如先前那般,小心翼翼的喂我米漿,因為怕燙著我,很是笨拙的輕吹勺子里的米漿。一小碗米漿我吃了快一個小時。而他也很是耐心的陪著,從始至終未說一句話。直到我不在那般無力,我才接過他手中的米漿。
而他就這樣坐在床沿一直看著我將米漿吃完,他才遞給我半杯溫水。
我潤了潤嗓子,才握著水杯說了‘謝謝’倆字。
他笑了笑:“好點了嗎?”
我點頭。
“恩!你先在這里休息,我就在隔壁書房,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我。”他給我掖了掖被角,接過我手中的水杯,端著米漿碗離開。
我是晌午左右醒來的,折騰到現在已經到下午了;說實話,雖然吃了些米漿,但是身體的一些功能還是處于脫軌狀態,根本就不聽指揮。一直到傍晚,某領導端著清粥小菜進入房間,我才在他的攙扶下坐在桌子前。他把盛滿米粥的碗放到我手里才在我旁邊坐下。
我端著碗小口吃著,余光瞟到一直盯著我看的某領導,有些不自在的岔開話題說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為什么這么問?”某領導微微一笑。
“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我問。
“呵呵!”某領導先是笑笑,后解答:“你不覺得你在哪里見過我嗎?”
我疑惑的轉頭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搖了搖頭,接著就自顧自的吃著碗里的清粥。
“你真的沒見過我?”某領導不死心的又問。
這次我沒再回他。只是小口吃粥,時不時夾些小菜。
“這里是哪里?”忽然的,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這里是九十九軍部。”他沒有因為我的不答而惱怒,反而耐心的回道。
我聽過海、陸、空軍隊,師、連、營部隊;他所說的九十九軍部我聞所未聞,但是我也沒有追根問底。
“我怎么會在這里?”我放下碗筷專注的問道。
他看了看我:“那日我探親返程,你昏倒在我回程的路上,本來想將你送往醫院的,但是看到你布滿泥垢的小臉總覺得似曾相識,正巧又離部隊不遠,我就將你帶回了這里。”
我一驚:“你認識我?”
“算是吧!”他蹙了蹙眉頭:“看清你模樣時,我才記起。不過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他有些惱怒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在哪里發現我的?”我不想糾結這一個問題,接著問道。
“你是說你昏倒的地方嗎?”
我點點頭。
“國境線!”
“離淮河南線有多遠?”我不知道他說的國境線是哪里,但是想來應該是很偏遠的地方。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沒有急著回答。
“是不是離淮河線很遠?”我猜測。
不過我有些不明白,既然相隔這么遠,我是怎么到達國境線的?走的?走了多久!
可那也不太可能啊!一個人最多可以七天不進米水,相隔這么遠的兩條道,我不可能七天之內走到的。而且剛醒來時的那種無力感,好像是睡了很久導致的!
“今天幾月幾號?”不等他回答我又問。
“六月十九號。”他抿唇。
‘嗡’的一下,我大腦里的某個神經忽然轟然崩塌,像是被炸得支離破碎一般。
天!這怎么可能!我是四月二號離開的桃兒村,距今已經兩個半月多了!七十八天!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怎么會這樣!我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可能不吃不喝七十八天還跟正常人一樣。不可能的!一定是他在騙我。
“你沒有在開玩笑?”我的聲音都有些打顫。
“為什么認為我在開玩笑?”他一臉的不置可否。
“沒什么!”我有些虛晃的站起身,搖晃著往外走去。
他看我腳步虛浮,急忙跑過來準備扶我,卻被我制止了:“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可以拜托你別跟著我好嗎?”
他頓在那里,我晃步離開。
腦子里一直回蕩著那個日期。嗡嗡聲不停敲擊著腦殼。
一遍又一遍的響應這一個詞!‘你是怪物,你是怪物。’而我卻一直在自我反駁:“我不是,不是怪物。”
到現在我都記得,那個畫風看上去就好像我是精神病患者一樣。唯一有區別的就是精神病患者有監護人,而我!沒有。
就這樣我在前面走著,某領導在我身后幾十米遠的地方跟著。我對這里不熟,也不知道此時走到了哪里,只是被耳邊的嘈雜聲拉回思緒。
我是怪物能怎樣!不是怪物又能怎樣!我天生命賤,還未出生就被扣了一頂命里帶煞,克人克己的帽子。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如今我不吃不喝七十八天依舊活著,也可以是命運的編排者在篡改原有的人生軌跡。又有何說不通的呢!何必因為這些而自我煩擾!
我既然活著,那就證明我命不該絕,管他的什么怪物不怪物的。不管你如何斷言我的人生,篡改我的命運,只要我還活著,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一切徹底翻轉過來!
我停下腳步看著穿著統一軍服正在訓練的眾人。好一會我才轉身準備回去,卻在轉身時被原本正在指導訓練的教練喊住。
“穿白襯衫的那個!別看了,喊得就是你。你是新來的學員吧!怎么不穿制服過來訓練?”